聶白藜左思右想,還是決定跟上去看看。
萬一能用留影石記錄,絕對可以小小敲詐一筆。
她支走舞姬,悄悄順著走廊往裡走,果不其然遇到了結界。
就說嘛,話本裡主角隨隨便便偷家根本就是耍無賴。
她可不想打草驚蛇,正準備轉身離開,背後就傳來哢嚓結界破碎聲。
一堆魔修絲毫不掩蓋滔天魔氣破開結界往裡闖。
甚至於聶白藜那麼大一個人站在旁邊,這群人也跟回自己家一樣看都不看一眼!
等最後一個魔修進去後,聶白藜終於忍不住:
“我這個大活人,他們看不見嗎?”
華勝勝雙手雙腳在地上爬:
“咋地,他們刀下亡魂多,你想預定一個?”
聶白藜拖著華勝勝往外爬的腳就往裡走:
“也給你預定一個!”
祖傳的看熱鬨不嫌事大基因,這麼好的機會,可不能浪費。
華勝勝指甲在地板上劃出一道長印也沒阻攔聶白藜找死的步伐。
兩人順著魔氣來到了最裡麵的房間。
還沒靠近便聽到盈盈歌聲,綿延不絕,仿佛春日泉水。
華勝勝點評:“比我們房間唱得好,那姑娘嗓子好幾次劈叉。”
聶白藜拍他腦袋:“一百靈石,要什麼自行車。”
華勝勝反問:“啥是自行車?比我的驢車還好使嗎?”
聶白藜點頭:“好一百倍,一萬靈石賣給你?”
“八百!”
“......有你這樣討價還價的嗎?”
“......有你這樣坐地起價的嗎?”
兩人自以為壓低聲音,實際上屋內的人早聽的一清二楚。
修煉到了一定境界,有些事情想不聽也難。
沉霽單手撐頭,倚在美人靠上,散漫風流,單腿屈膝,另一隻手隨著節拍敲打膝蓋。
唇角流淌著爛漫的不羈,仿佛卸下清高大師兄的偽裝,成了墮落俗人。
一旁的老板娘殷勤倒酒,彎腰時胸口呼之欲出。
“仙長請用。”
眼前的紅粉佳人身上就綁著幾根布條,伴隨音律舞動,水袖擦過沉霽高挺的鼻梁。
合歡粉也落在他身上。
見沉霽沒有碰酒的意願,老板娘跪在地上,雙手舉杯緩緩朝沉霽唇邊送去。
門外,聶白藜和華勝勝透過窺鏡符看的清清楚楚。
房間周圍全是魔修,那杯酒裡麵有什麼不言而喻。
本是一片靡靡之音,卻蕩漾著殺機。
華勝勝著急,卻又不知道做什麼。
那群魔修不殺他們不是仁慈,而是料定這群人鬨不出水花,耽誤不了任務。
關鍵時刻,將月離和姬言來了。
聶白藜仿佛看見救星:
“快,月月,把這堵牆燒了!有多大勁兒使多大勁兒!”
等魔修想阻止也來不及的時候,聶白藜破牆而出,大吼:
“彆喝!她上茅廁沒洗手!!!”
屋內,歌舞弦樂驟停。
沉霽就著老板娘的手剛喝了半口酒。
噗地一下,全部吐出來!
毒還可以往下咽,臟絕對不行!
老板娘也沒想到不放在眼裡的小豆丁居然還真的闖進來了。
她直起身:“來都來了,那就一起留下!”
霎那間,妖嬈的舞姬直接化為殺手。
沉霽劍都沒出,袖子一甩,鋪天蓋地的靈壓席卷而來。
粉紅裙帶在四人麵前飄飄落下,一時之間竟然美不勝收。
華勝勝第一次看沉霽出手,讚歎:
“好......”
然而等舞姬裙帶落下,裸露在外的肌肉暴漲!
柳腰變水桶,直接把衣服撐爛!
雙臂瞬間多出肱二頭肌,原來這群舞姬居然是男人扮的!
華勝勝瞬間捂臉:“...好辣眼睛!”
聶白藜一劍劈開魔修,將華勝勝護在身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