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壁燈散發的微光,暈不開許妍眉眼間的冷漠。她對趙靖的耐心,已經沒有多少了。
等芙蕖將牢門打開,她才走進關押趙靖的牢房。
入眼便是青灰色的四麵牆,地下鋪滿了乾草。明亮溫暖的陽光,從巴掌大的窗戶中灑進來。
趙靖手腳被鐵鏈捆在木柱上,筋骨仿佛被人抽去,無力的垂著頭。
灰色囚服上有數條血紅的鞭痕,使他本就消瘦的身軀愈發羸弱。雜亂的頭發遮住了他的臉,卻隱隱能看到他那姣好的輪廓。
逼近的腳步聲,迫使趙靖抬起頭。他看到許妍後,如回光返照般,瞪大雙眼。
“聽說,你想見我。”許妍徐徐走到趙靖麵前,眉眼還如從前般溫柔。
隻是這份溫柔裡,夾雜了太多的敷衍。
芙蕖讓兩個衙役搬了把椅子,又將軟墊放上。收到許妍的示意後,識趣的退了出去。
人走乾淨,趙靖才幽幽的看向許妍。
聯想近幾日所遭受的種種,難免對許妍起了恨意。
他又惱又怨,低吼道“為什麼?阿妍,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!”
“趙公子這話是何意?我做了什麼,又怎麼對你了?”許妍雙手負後,身子前傾,衝趙靖無辜的眨了眨眼。
她不信趙靖敢當著她的麵說,他是如何與綠蘿勾結,又是怎麼將許家財產據為己有。
趙靖見許妍一臉的冤枉,有過片刻的恍惚。難道他真的錯怪許妍了?
不可能!沒有許妍的授意,衙門不會一點轉圜的餘地都不給。
他壓下眼底的陰狠,睫毛輕顫。想要為自己辯駁什麼,張了張嘴,卻發現辯無可辯。
“既然你無話可說,我便替你說了。半年前,你先是投我爹所好,又背地裡與我婢女綠蘿私相授受。待我爹一死,便借著綠蘿,自由進出我的閨房。
趁我沉浸在父親去世的悲傷中,以我的名義,和綠蘿裡應外合,盜取許家的家產。這還不夠,就在幾日前,還意圖強行玷汙我。
趙公子,這一樁樁,一件件,我可有冤枉你之處?”許妍抬手捏住趙靖的下巴,神情淡漠。
這其中隨便一件,都能讓大梁的女子羞憤、氣絕到上吊自殺。偏許妍毫不在意的,還漫不經心的將其說出。
好似,這些事都不是發生在她身上。
一牆之隔的顧輕舟,聽到這裡,陡然將太師椅的扶手捏裂。眼底翻滾的戾氣,若能穿牆而過,早把趙靖剝皮拆骨,碎屍萬段了。
顧輕舟突然很恨自己,如果他能早些結束戰事,提前回京。許妍就不會被人算計,更不會孤身一人麵對這些糟心事。
——“好家夥,趙靖這麼早就開始算計許妍了嗎?”
——“嚶嚶,原主好可憐啊。趙靖真不是東西,簡直就是趁人之危的小人,嘔。”
顯然做出這一切的趙靖不這麼想。
就算許妍清楚又怎麼樣,還不是一再妥協於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