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許妍乘馬車回了許家,坐在案前看沈雙鯉送來的資料。
——“姐姐,顧輕舟惦記了你六年多。他說,去南越是為了向你證明自己。無論是什麼,我都覺得他腦子不太好使。智者不入愛河,咱還是不要沾染男人了。”
黑貓站在桌上,把顧輕舟的黑曆史都挖個底朝天。
許妍漠不關心的翻了頁書,卻不由想到五年前,她把顧輕舟踹進湖裡,嘲諷顧輕舟是嘰嘰歪歪的小男人一事。
難不成顧輕舟想證明,自己不是嘰嘰歪歪的小男人?
“姑娘,晚上就彆費神看書了,仔細傷了眼睛。”芙蕖拿過許妍手裡的書,習慣性的嘮叨起來。
許妍收回半空的手,想到明日就該內閣議事了。
介時,定然能看到不少的好戲。
她眸色忽而泛起狡黠的光,笑道“芙蕖,你這兩天把京都所有女掌櫃的資料整理成冊。”
“是。姑娘您早些睡吧,明日還得上朝呢。”芙蕖見夜色已深,催促道。
許妍喝了口茶,心裡眼裡都是當今的朝局。嗬,還真是越想越有意思。
翌日,宣政殿。
沈皓高坐在龍椅上,一層竹簾遮住他半個身子。下方站著的群臣,正因官員俸祿之事爭論。
戶部尚書王煜,收到司馬元的示意,出麵道“儘早填補國庫是首要。就算群臣的俸祿能拖,南越的戰事也不能拖了。我認為買賣官爵,也不失為一種可行的法子。”
吏部周遲聞言,指著王煜罵道“王煜你這話,說的虧不虧心。你們戶部掌管著大梁的錢糧,現在國庫虧空,不想辦法彌補,卻打算讓皇上背上千古罵名。簡直其心可誅,其行可鄙。”
“周大人何必如此動怒呢。公開買賣官爵,又不是沒有先例。從前的漢靈帝就曾按照官位大小買賣官爵,官位越高賣的錢就越多,反之則越少。”司馬恒見時機差不多了,便接話道。
這些人就算再不滿,又有什麼用。眼下急著用錢,除了許妍,誰也拿不出錢來。
但讓許妍把許家的銀子都貼給國庫,這可能嗎?
馮憐見沈皓一言不發,便知道沈皓這是動怒了。他側身看向許妍,反問道“許大人怎麼看?司馬恒可是你任下的人,他的話莫非就是你們戶部的意思。”
“我覺得甚好。”許妍看了眼司馬恒,又迎上馮憐的目光,笑著回道。
——“姐姐你是瘋了嗎?!皇上讓你入朝為官,為的就是壓製司馬家的勢力。你這一下子站到皇上的對立麵,皇上還不得殺了你。”
趴在許妍肩上的黑貓,被許妍的話嚇得丟了半條命。
沈皓狹長的眼眸,微微一眯。手緊握著龍椅,強壓下心底的震驚。許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?!
如此荒唐的提議,許妍居然允了。哼,他給自己找的這把快刀,第一刀就戳在他的胸口。
馮憐被許妍的話噎住。
司馬恒、王煜等人,頗為讚賞的看了眼許妍。初入官場就這麼識時務的人,可是不多見了。
之後許妍就像個啞巴,一言不發的站在原地。
議事議了一個時辰,卻最終什麼也沒議出來。散會前,沈皓特地留下許妍、馮憐二人。
“許妍,你好大的膽子!”沈皓顯然是被許妍方才的言論氣到了。
他用許妍,就是為了對付司馬家。誰知道內閣議事第一天,許妍就和司馬家站在一起。
——“果然,姐姐咱要不辭官吧。反正許家有錢,姐姐就是扔錢玩,也能玩幾輩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