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“坐下說話。”沈皓給馮憐遞了個眼色,淡漠的接過太監遞來的茶。
按計劃,沈雙鯉昨日就該啟程去燕國和親。可惜司馬家太廢物了,這麼點小事都辦不成。
反倒把他也拖下水,還招致許妍對他的疏遠。
馮憐讓小太監搬了把椅子,自己則候在沈皓的身側。
“謝皇上。”許妍入座後,肅起一張臉。有些事,她先開口反而更好“昨晚司馬恒來見過臣了。”
沈皓、馮憐、黑貓齊愣,驚歎於許妍的坦白。
有些話放到台麵上,遠超它本身的價值。
沈皓掀開杯蓋,心逐漸發沉。他一臉平靜,不冷不熱的問“司馬恒找你是為了雙鯉的事,還是為了流寇的事?”
“兩者皆有。他們原是想舍棄趙靖平息此事,又怕群臣不買賬。後不知怎麼,又改變了主意,願意犧牲司馬衍,和補上國庫的窟窿。”許妍垂著頭,將一切和盤托出。
在沒到那個臨界點時,她是不會讓大梁亡國。且平衡沈皓和司馬家,對她來說並不算太難。
馮憐餘光瞄了眼風輕雲淡的許妍,心下長舒了口氣。先前他說的話,司馬恒是聽進去了。
如此收尾,沈皓也能接受。
“時辰不早了,皇上您該去宣政殿議事了。”馮憐算了算時辰,低聲提醒道。
許妍識趣的起身“臣先行告退。”
——“姐姐,你說皇上會同意司馬衍和趙靖去南越嗎?”
黑貓一入官場就覺得腦子不夠用了。司馬恒和沈皓不是蠢笨之人,許妍能想到的事,他們也能想到。他們最大的困惑是不知道許妍要什麼,如此便不能影響、威脅到許妍。
對於黑貓的顧慮,許妍並不在意。這幫人就是鬨到天上去,海上去,也在她的掌控之中。
宣政殿內,許妍靜默的站在群臣中,聽著他們打嘴炮。
“如今燕國皇子和使臣離了大梁,皇上也該處理北邊流寇的事。”刑部蔣明聽聞流寇的勢力愈盛,怕再不遏製恐出大亂。再這麼吵啊,鬨啊的,早晚把大梁折騰沒了。
從去年北邊兩府四縣鬨匪患的時候,他就反複勸諫皇上,不能坐視流寇壯大。
吏部周遲聞言,冷笑一聲“去年東湊西拚出賑濟北邊的銀糧,不僅沒送到災民手裡,還鬨出流寇的事。現在又要往北邊填銀子,誰能保證不鬨出更大的麻煩。”
“原為南越建造的軍艦,因戶部無銀強行停了。如今再往北邊增兵,兵械、糧草、軍餉的銀子誰來出?”工部宋昊冷刮了眼司馬恒,火上澆油道。
工部這幾年可被司馬家折騰的夠嗆,除了王煜外,大多都對司馬家有意見。
兩人夾槍帶棒,話裡話外針對的都是司馬家。
司馬恒聞之,神態自若,情緒毫無起伏。他眸淡如水,薄唇輕啟道“幾位大人便是指桑罵槐百年,也無法解決問題。稟皇上,朝廷送到北邊的賑災銀糧,已儘數追回,並交還到戶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