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——“我算是明白過來了。司馬恒和姐姐都在等那個時間節點,司馬恒想玩‘去父留子’的小遊戲,姐姐是打算重開一局。”
黑貓吐槽的同時,又暗暗心疼沈皓。自從許煥一死,沈皓這個皇帝就算名存實亡了。
如果沈皓不對沈雙鯉下手,或沈雙鯉和她一樣沒腦子,站沈皓到死。興許沈皓就沒這麼為難了。可就算沈雙鯉無腦,許妍可是隻老狐狸。
許妍慢條斯理的喝了口茶,似是認真在考慮司馬恒的話。她眸色閃了閃,笑的尤為溫良“那要看北邊的流寇能否在明年夏初前,停止擴張了。”
“尚書希望如此嗎?”司馬恒認真的注視著許妍的側臉,詢問著許妍的意見。
如果許妍站在他這邊,那麼他的贏麵就會增加。
沈皓在沈雙鯉的事上得罪了許妍,想要修複也需要時間。而他,最缺的就是時間。
許妍轉著手裡的茶杯,給司馬恒吃下一顆定心丸“我爹為了大梁鞠躬儘瘁到死,作為他的女兒,自然希望大梁的壽命能多多延長。”
“您為國的赤膽忠心,實令卑職敬佩。”司馬恒心下鬆了口氣,得到許妍的允許,那他就沒什麼可顧忌的。他眼眸含笑,聲都透著幾分愉悅。
黑貓聽著兩人明裡暗裡的試探,以及默契的達成某個共識,再次心疼起沈皓。
馮憐抬腳進來,看到司馬恒也在,眉微蹙又快速舒展“許尚書,皇上有請。”
“勞煩公公前麵帶路。”許妍放下茶杯,等黑貓跳到自己的肩上,起身時衝馮憐一笑。
不管司馬恒什麼時候殺沈皓,或是大梁什麼時候滅亡,對她來說都無甚區彆。
馮憐走的極慢,好似在拖延時間。自打出了戶部,就一臉的沉重。他歎了口氣,憂慮道“皇上這幾日睡也睡不好,吃也吃不下,就怕祖宗的基業都砸到自己手裡。”
“公公何必輕看皇上,輕看我大梁的臣子們。常言道,居逆境中,周身皆針砭藥石,砥節礪行而不覺。再難熬的關,也會熬過去的。”許妍沉默了片刻,一本正經道。
若不是黑貓早知道許妍所求為何,還真被許妍所展示的傲然風骨所傾服。
馮憐錯愕的看了眼許妍,不再多言。
臨到禦書房,小太監稟明後,得了旨意才將許妍請進去。
許妍一到禦書房就看到一地的狼藉,兩三個小太監手忙腳亂的收拾著。她垂下眼簾,躬身行禮“參見皇上。”
“毛手毛腳的,一點小事也乾不好。傻站著做什麼,還不給朕滾出去。”沈皓眉梢的寒意,都能把人凍死。他坐到書案前,強迫自己儘快冷靜。
眼下他不能動司馬恒,畢竟南北兩邊都靠司馬家鎮守。
更不能動許妍,不僅顧輕舟、沈雙鯉,及許妍扶持的一批女官不會罷休,司馬家還會因為沒有許妍的阻攔,把他從皇位上拖下來,扶持一個傀儡做皇帝。
可他要什麼都不做,大梁很快就會土崩瓦解。該怎麼辦,他該怎麼辦呢?
許妍一聲不吭的站在原地,餘光看到太監們如臨大赦般逃離禦書房,頭垂的更低了。
“賜座。”沈皓一邊吩咐著馮憐,一邊扶了扶額,斂去麵上的煩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