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江一白依依不舍的目送許妍離去的背影,不知是無意,還是有心。他當著顧輕舟的麵,朝許妍低喚了聲“姐姐。”
顧輕舟聞言,下巴登時緊繃。昨日許妍才答應他,要等他到月底,結果一扭臉就有了新歡。
他深吸了口氣,快步追上許妍“許妍。”
那含著隱忍和委屈的聲線,並不能使許妍停下腳步。
許妍腳步漸緩,絲毫沒將剛才的事放在心上。她眸色如常,淡淡道“皇上派你來見我?”
“京中不少災民餓死,皇上讓我問你知不知情。”顧輕舟隨許妍不緊不慢的往前走。
以他們現在的關係,顧輕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資格吃醋。或許,許妍認為他是個不明白他喜歡什麼,還擾亂許妍情緒和生活的人。才讓他冷靜冷靜,考慮自己要的是什麼。
他知道許妍不喜歡彆人帶情緒說話、做事,隻能把胸口的各種滋味壓下。
——“皇上是不是想知道,戶部現在能隨意支配的銀子有多少。”
黑貓稍一琢磨顧輕舟的話,便琢磨過味來。
許妍眸色漸沉,沈皓是怕他和司馬恒合力把國庫搬空嗎?
國庫見底滿朝皆知,沈皓何必還要裝傻。
她穿過石橋,與顧輕舟前後腳進了鏡月觀。
“殿下,許姑娘和世子爺來了。”寶福輕聲提醒道。
沈雙鯉放下手中的書,見兩人興致不高,有些不明所以。她起身走到外間,吩咐道“讓人準備些好酒好菜。”
寶珠、寶福“是。”
奴婢搬來桌子,不一會又提著幾個食盒走進來,將裡麵的酒菜挨個送上。
許妍拿起沈雙鯉看過的書,想到顧輕舟口中“災民餓死”的事。就是死成千上萬個災民,也不能撼動司馬家在朝中的地位。
等過幾個月,皇後肚子裡的孩子落地,沈皓的死期也就到了。
“大冬日裡的,喝點酒暖暖身子也好。”顧輕舟入座後,斟了三杯酒。他率先喝了口酒,為了錯綜複雜的朝事,也為了許妍的緣故。
沈雙鯉拉許妍入座,撇了眼屢屢偷瞄過來的顧輕舟,猜到兩人定是鬨了矛盾。
她佯裝生氣的瞪了眼許妍,打趣道“什麼要緊的書,看的這麼入迷。你們一大早結伴而來,彆是急著告訴我,喜結連理的事。”
顧輕舟下意識的看向許妍,從許妍臉上看不到絲毫的情緒起伏,又默默移開視線。
嗬,許妍都快不要他了,還說什麼喜結連理。
“我怕你在府中悶了,過來陪你消遣消遣。”許妍把酒杯往前推了推,直言道。
在顧輕舟沒想通之前,他們的關係不會往下推進。
相反的,她真正擔心、在意的是沈雙鯉。
可是她不是很清楚,如何讓一個人獲得真正意義上的快樂和幸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