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許妍喝了口茶,眸色淡淡“派個人跟上去,看看出了什麼事。”
“這種事還是我親自去一趟。”芙蕖想著跟著他們來長寧的人,手腳不夠麻利機靈,怕他們沒打聽出什麼反而把自己搭進去。況且,她也想知道裴懷遠在搞什麼鬼。
——“芙蕖好貼心!簡直就是全能大管家,如果我上輩子不趕她走,或許下場不會那麼慘。”
黑貓目送著芙蕖離開的背影,不由後悔起來。綠蘿這個小蹄子,把她身邊的能人都霍霍走。
剛出院子的芙蕖,迎麵碰上馮憐。她見馮憐對自己橫眉冷對,渾身上下都透著鄙夷,有些困惑的停下腳步。她扭頭吩咐手下的人,跟著潘末去看看情況,自己則問道“公公這是要去哪?”
“當然是去質問你家主子,究竟想做什麼。”馮憐因為長久的奔波,臉瘦的脫相,以至於有些刻薄。他早就知道許妍居心不良。許妍所謂的替沈雙鯉圖謀天下,也不過是利用沈雙鯉罷了。
長公主善良,對許妍掏心掏肺,全然不聽他的忠告。現在出事了,才知道後悔。
芙蕖本就對馮憐不滿,如今見馮憐說話這般不客氣,不滿已經從天靈蓋直擊雲霄了。她以為上次教訓過馮憐,讓寶珠、寶福提醒馮憐,馮憐就會有所長進。
豈料,馮憐年紀大了,不但不長記性,腦子也越發不好使了。
芙蕖眼底的笑意散去,漠然道“公公有什麼話,直說就是。”
“我說的還不夠直接嗎?如果不是戴乾碰到殿下,還不知道你家主子一邊把潘末請來,一邊對外宣告潘末和我家殿下在和談了。以前大梁沒亡國前,我隻知道你家主子口舌厲害。
現在才發現,許妍還有越俎代庖的習慣。”馮憐越說越是生氣,到最後點名罵道。
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繩。大梁已經出了一個司馬恒了,他絕不允許再出第二個。
芙蕖瞬間氣血倒流,馮憐竟然敢如此侮辱她家姑娘。她藏在袖中的手,輕握成拳正要發火,就見遠處的沈雙鯉走來。
“你說什麼?”沈雙鯉冰冷徹骨的聲音,從馮憐的身後傳來。
馮憐知道,他完了。
他微躬的腰漸僵,就算不回頭,也能想象沈雙鯉那張憤怒的臉。
“寶珠,現在立刻派人送馮憐到襄安。”沈雙鯉餘光看向身旁的寶珠,吩咐道。
想借此事懲治馮憐,又思及潘末還在長寧,隻得作罷。她繞過馮憐、芙蕖進了院子。
寶珠知道殿下這次真生氣了。哎,馮憐真是無可救藥了。
她鬱鬱走到傻愣在原地的馮憐麵前,鬱悶道“走吧,馮公公。”
馮憐抹了抹眼角的淚,一副被沈雙鯉傷透了心的模樣。他不明白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沈雙鯉好,沈雙鯉為什麼要趕他走。
為了許妍?可許妍真值得沈雙鯉這麼做嗎?
“芙蕖冷眼看著寶珠、馮憐離去,實在是悔不當初。早知道她就讓馮憐和司馬恒一樣,死在京都,也省了這些麻煩。
院子裡奴婢,輕聲稟告“長公主來了。”
房內軟榻上專心擼貓的許妍,不解的蹙了蹙眉。沈雙鯉怎麼來了?難道沈雙鯉知道戴乾把潘末的爹睡了,或是裴懷遠的計劃得逞了?
她聽著腳步聲逼近,抬眸看向沈雙鯉,輕笑道“你這個時候來,可是聽到了什麼風聲?”
“戴乾有事找潘末,又聽人說潘末與我談事,結果去我那撲了個空。我就在想,是不是你在搞鬼。”沈雙鯉當然不是懷疑許妍做對不起她的事,而是想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。
——“沈雙鯉彆是誤會了什麼。姐姐,你要不解釋解釋。”
黑貓不相信沈雙鯉會為了這種小事,與許妍離了心。光從上輩子沈雙鯉為許妍瘋魔的程度,就足以說明許妍在沈雙鯉心中的地位。
顧輕舟從許妍懷裡抱走黑貓,笑著糾正“不是許妍,是裴懷遠。”
“哦,是阿妍的小崽子呀。”沈雙鯉俯身坐在離許妍最近的太師椅上,故作恍然道。
顧輕舟笑嗬嗬的臉,瞬間耷拉下來。以前在南越,他寫給許妍的信石沉大海,得不到一點的回音。他急不可耐的想知道許妍的近況,隻能迂回的向沈雙鯉打聽。
後來從沈雙鯉那裡,知道許妍養了個弟弟。沈雙鯉在信中總戲稱其為許妍的小崽子。
他那時,嫉妒的咬牙。
許妍懶懶的往後一靠,坦然道“他是個機靈的人,不會做自己承擔不了後果的事。”
“你倒是對他有信心。戴乾方才衝過來找我要人,倒把我弄懵。”沈雙鯉沒好氣的瞪了眼許妍,頗為無語道。
裴懷遠年紀這麼小,經曆的事也少,許妍怎麼就任由裴懷遠胡鬨。
就算許妍肯花錢花人力讓裴懷遠攢經驗,那未免也太不把潘末當回事了吧。萬一玩崩了,到時候還得許妍收拾爛攤子。
“姑娘,殿下。”芙蕖打聽完消息,匆匆回來。
她撤去房內的奴仆,將房門關上,聲壓低道“潘末那邊出事了。我探聽到戴乾闖入關押潘末一家老小的院子,後撞開門看到正沐浴的潘末發妻。潘末妻子尋死覓活,後被潘末一劍殺了。”
——“什麼!我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?戴乾強行闖入潘末老婆的房間,人老婆在洗澡,名聲被毀找潘末討個說法,結果潘末直接把自己老婆殺了?這、這、這是人能做出的事嗎?”
黑貓一臉的黑人問號,完全整不明白潘末的腦回路。
這戴乾腦子有炮吧,先是睡了潘末的爹,後毀了潘末老婆的名聲。潘末……還要為了大局和戴乾做好兄弟。這種當代好男人,她還能說什麼。鎖緊,祝福,尊重。
沈雙鯉小嘴微張,詫異的同時,又正色道“戴乾該不會以為,那院子裡關押的是潘末,才強行闖了進去。這潘末為了穩定軍心,直接殺了發妻,也真是夠絕情心狠的。”
如果她猜的沒錯,這一切都是裴懷遠設計的。可一個女人,怎麼能離間潘末和戴乾的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