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被迫出家後,前夫跪著求原諒!
芙蕖壓根不給黑貓哀嚎的機會,直接抱黑貓離開營帳。給久彆重逢的小夫妻,獨處的機會。自從許妍和顧輕舟成親,彆的能耐她沒長進,眼力見倒是多了不少。
冷風在帳外呼呼作響,凍的黑貓縮成一團。她在心裡罵了許妍無數遍,見色忘友。
許妍看顧輕舟呆傻的站在原地,好似頭一次遇見她般。她起身走上前,張開懷抱,笑盈盈道“不抱一個嗎?”
“我好想你。”顧輕舟猛的拉過許妍的胳膊,摟著許妍的腰。他將頭埋在許妍的肩窩,心宛若找到棲息之地。他已經好久沒見許妍,思念早已在胸口生根發芽。
這麼冷的天,許妍怎麼就不管不顧的來了?是擔心他的安危,還是擔心他不敵趙靖?
他有很多問題想問許妍,但聽到許妍的笑聲,突然覺得答案不重要了。
許妍輕揉顧輕舟的後腦勺,眼眸不由彎起,低笑道“我這不是在你麵前嗎。”
“那也想。”顧輕舟吻了吻許妍的側臉,再次將許妍緊緊抱在懷裡。他身上的寒意未散,依稀還有淡淡的血腥味。不知許妍聞到,會不會厭棄他。
許妍很早就清楚顧輕舟黏人的程度,聽到這話,也見怪不怪。她推開顧輕舟,抬手揉了揉顧輕舟的臉,笑道“趙靖和宋濂打雲中。怎麼,你也去湊熱鬨了嗎?”
“那倒沒有。你讓金蕊去雲中附近守著,我便沒必要去。況且宋濂已奪回雲中,我更沒必要去。如今,趙靖正帶人從雲中往楊子坡來。”顧輕舟脫去身上的甲胄,笑著向許妍解釋。
他想到宋濂對雲中的所作所為,眼底徒生出些許不悅“宋濂屠了雲中。”
哎,那可是千萬條人命啊。他就不明白了,明明一母同胞,怎麼宋濂和宋也差彆如此之大。
許妍坐到床榻上,倒不意外,畢竟宋濂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。她仰頭看向逐漸走近的顧輕舟,不難猜測宋濂的顧慮“他是怕雲中會出現下一個潘末、戴乾。”
“有欺壓,自然有反抗。如宋濂這般,不僅恐嚇不了想謀反的人,反倒助長百姓成為下一個潘末、戴乾。”顧輕舟拿起芙蕖遺留的湯婆子,放到許妍的掌心,實在瞧不上宋濂的做派。
趙靖與燕國勾勾搭搭,天下未得就先通敵賣國起來。
宋濂雖在宋也的輔佐下,軍力大長,但視人命如草芥。
沈雙鯉是皇儲,而趙靖、宋濂則是大梁的舊臣。光從出身上,沈雙鯉就高兩人一頭,更彆說實力了。
許妍將湯婆子隨手放至枕邊,往後一躺,故作困頓道“趕了太久的路,困了。”
“有什麼事,你讓下麵的人捎句話來。何必辛苦一遭,親自跑一趟。”顧輕舟見到許妍很高興,但想到許妍在路上吃的苦,就隻剩心疼了。
他再抬眼時,許妍已經睡下了。
無奈,顧輕舟輕手輕腳的脫去許妍的鞋襪。打了盆熱水,蹲在地上為許妍洗腳。
他動作輕緩,唯恐驚醒睡著的許妍。又怕一切是自己的幻覺,時不時抬頭看向許妍。
天底下最沒良心的人,突然生出良心,還真讓人不習慣。
許妍不困,更沒有睡意。她閉眼享受著顧輕舟的關切,以及顧輕舟突然的賢惠。
“許妍?夫人?”顧輕舟洗了把手,將外衫脫去,小心的躺在許妍身側,輕喚了幾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