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張金稱看到淩敬的這幅狀態之後,竟然對他有點同情,當然心裡也就更是驕傲了。
但心裡想到這個使者攤上了那麼一個將軍,也算是他命道不好了。
隻見他指著淩敬說道“你們那個什麼絳侯,聽說昏君還是拿他來比周亞夫的,想不到就隻有這點本事嗎?”
“就他這點本事,怕是來給我牽馬喂馬都不配。”
“本帥也知道裴璟是怎麼想的,他不是在那昏君的麵前,說要半年平定本帥嘛。”
“如今已經過去了快兩個月了,本帥還活得好好的,就怕反倒是他的大禍就要來了,這個才急著要跟本帥決戰。”
那淩敬聽的這話,仿佛被張金稱戳破了心中所想,臉上更是脹得通紅。
張金稱看到淩敬的這副樣子,更是滿意,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他以為,他果然猜中了對方的想法。
他輕挑地對淩敬說道“也彆說本帥不給他機會。”
“明天上午,本帥與他再次在黎陽城外擺開陣勢,好好交戰一番,讓他洗乾淨脖子等死吧!”
張金稱說完這句話,便讓士兵亂棍將淩敬打出去了。
然後他們便看著淩敬,被這些拿著棍子的士兵,趕了出去。
淩敬顯然沒有見過這個陣勢,也害怕得抱頭鼠竄。
堂中的張金稱等人,看到淩敬的這番醜態,又是一陣狂笑。
可是誰也沒看到,淩敬踏出了議事大堂的時候,眼底裡露出了一絲陰謀得逞的快意。
淩敬被趕了出去了之後,堂中的將領氣氛卻是絲毫未減,他們的心裡得到了極大的滿足。
可是張金稱麾下,也不是沒有清醒之人。
隻見孫宣雅走了出來,拱手說道“大帥,這黎陽城城高池深的,隻要我們守在這裡,便就是對方有數萬兵馬,可也拿我們毫無辦法。”
“何況他們又丟失了大量的輜重,連攻城都做不到,我們為什麼要出城與他死磕呢?”
“隻怕到時候若是有什麼意外的話,損失可就太大了。”
張金稱看到孫宣雅這樣說話,心中也有了幾分不快,這不就是在懷疑他的決定嗎?
此時的他,已經不太聽得進彆人的意見了。
他走下來拍了拍孫宣雅的肩膀,說道“孫將軍這個就是多想了。”
“那裴璟是個什麼貨色,你們也已經看到了。”
“我既然能打敗他第一次,就肯定可以打敗他第二次,這是毋庸置疑的。”
“如今本帥既然有了攻略天下的野心,那麼區區的一個敗軍之將,也早已經不被本帥放在眼裡了。”
“明日,本帥就是要堂堂正正地擊敗那裴璟,好叫天下人知道,我張金稱的威風。”
張金稱的這一番話說出來,堂中又是一陣叫好。
不過不管怎麼樣,這孫宣雅說到底隻是與他合流,還保有相當一部分的獨立性。
張金稱也不好不給對方的麵子,於是他隻好又安慰說道“何況,我們麾下還有三員了不得的大將。”
“孫將軍已經看過他們的本事,這你還不放心嗎?”
這個時候,徐世積也馬上站了出來,對堂上的兩人說道“請大帥和孫將軍放心,我們兄弟三人必定鞠躬儘瘁,死而後已,為大帥你再立新功。”
張金稱看到徐世積等人如此精神的狀態,更是滿意地哈哈大笑,馬上賞了三人各自一盞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