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末奪鹿!
裴璟自然是連連認錯,說道“臣知錯了,請陛下恕罪。”
楊廣看他態度還挺好,“哼”了一聲,說道“那行,既然你已經說自己知道錯了,那你倒是說說自己犯了什麼錯。”
裴璟聽了這話,顯然也是愣了一下,他仿佛也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,竟然半晌說不出來話。
楊廣看到他這個樣子,又有點生氣了,抄起案桌上的一本奏折,指著裴璟說道“你才來幽州多久,竟然做下了如此之多的大事。”
“以公謀私,為難下屬,這個事情你是否有做過?”
“那漁陽郡督軍羅藝上書彈劾你,說你無故在公堂之上羞辱他,有排除異己,陰謀造反之態。”
“你倒是說說,這個事情你有沒有做過?”
裴璟聽了這話,便是明白原來是這羅藝是上書彈劾他了?
這也是羅藝的標準操作的啊!
之前他的老師李景作為幽州總管的時候,一年不知道要被漁陽郡督軍羅藝彈劾多少次。
如今裴璟的老師已經調到了彆的地方去,輪到他來做這個幽州總管了,那麼這個事情也是輪到他的頭上來。
不過,這本來就是裴璟故意為之的事情,能達到今天的效果,自然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內。
隻見裴璟一副你聽我狡辯的嘴臉,說道“陛下明鑒啊!”
“臣對陛下的忠心那是天地可表,日月可鑒的。”
“若是陛下不相信,臣就把心剖出來給陛下你看一看,看看臣這個心是紅是黑。”
“至於羞辱漁陽郡督軍羅藝這個事情,那確實是有的,這個臣不敢隱瞞陛下。”
“隻是此事乃是因為那漁陽郡督軍羅藝不服管教,多次頂撞上官,我才對他稍有指責。”
裴璟看到他越說,楊廣的臉色便越來越黑了,連忙又細聲嘀咕道“不過,如今臣想來這個事情,確實是有些矯枉過正了,臣必然會有所改進。”
誰知道楊廣聽了這話,卻是不肯輕易搖了他,當場更是冷笑了一聲,道“真的隻是因為那有漁陽郡督軍羅藝不服管教?”
“以朕看,倒也未必吧!”
“那李景是你的老師吧,我記得當時你成親的時候,便是他來做的司儀。”
“想不到你們師生之間的關係倒是不差,這老師走了,你這弟子上任,還不忘為你的老師報仇。”
“正式不是還要明文發於天下,向天下的人誇獎誇獎你的尊師重道啊!”
裴璟仿佛被說中了心裡的事情,臉上更是露出了幾分尷尬,當場不再敢反駁,隻是連連認錯。
楊廣冷笑了一聲,心道果然如此。
這裴璟還真的是因為李景,才為難那漁陽郡督軍羅藝的。
他又見在裴璟連連認錯,而他臉上的怒色仿佛也還沒有消,但是其實這一切都是楊廣裝出來的。
對於楊廣來說,這區區一個漁陽郡督軍羅藝,還是裴璟的下屬,他就算是為難,那也就為難了,沒有什麼大不了的。
他眼下對裴璟還要重用。也不想因為這個事情過於斥責,以免打擊了他的銳氣。
何況對於楊廣來說,幽州軍隊上下的關係差一點。不是正合他的心意嘛!
要是幽州上下一條心,或者他聽說裴璟故意要把這幽州,擰成一根繩,那還真的讓他懷疑了。
如今,那漁陽郡就在琢郡的旁邊,剛好漁陽郡督軍羅藝又與裴璟關係不好。
要是到裴璟有什麼過分的想法,心裡也會惦量一下。
如此正好,楊廣還真的巴不得這兩個人的關係更差了一些。
他此處裝出怒不可遏的樣子,也是為了敲打一下裴璟,讓他不要真的把尾巴翹成了天。
免得裴璟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,到時候搞得兩個人都下不了台。
這個事情算是揭過去的,裴璟,也仿佛放鬆了一些。
可是楊廣卻是還不肯放過他,竟然又冷笑地說道“你犯的錯誤就其隻是這些了嗎?”
裴璟聽了這話心裡麵也有些鬱悶,好像他也沒有再做什麼彆的事情了吧。
就算他意圖謀反,那也是在心裡意圖一下,現在還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啊。
何況又是真的,因為意圖造反這個事情,楊廣也不可能在這裡跟他浪費口水了,所以裴璟還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。
楊廣看到他這副樣子,也有些氣不打一出來了,竟然大聲斥責道“你如今才多少歲?”
裴璟老實地回答“臣今年已經二十四了。”
楊廣看聽著這話,倒是愣了一下,又斜著眼睛看了他一眼,竟然半響說不出話來。
如果不是今天問了這一嘴,他心裡都有點忘記了,今裴璟年才二十四。
他心裡暗暗嘀咕著,一個二十四歲的幽州總管,不能說絕無僅有,但起碼也是個鳳毛麟角了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