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萬均拉著白岩城城主來到了高坡下,拜見裴璟。
裴璟饒有興趣地看著這白岩城城主。
這廝剛才還對他指指點點的,現在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歡喜之色。
這白岩城的城主此時,如同一條跌落泥潭的野狗。
但是他看到了裴璟和裴蘊之後,也知道這兩個人正是能做主的。
他的膽怯在這個時候收了起來,竟然敢對著上首的裴璟和裴蘊訓斥道“你們這是什麼意思?”
“我們白岩城的將領和士兵,聽說隋軍要返回遼水西岸,好心地來此相送。”
“你們卻做出了如此的行徑,我必然要上書大王,將此事通報給你們的皇帝。”
“要求你們的皇帝,對你們進行治罪。”
“如果你們識相的話,趕快放開我們,讓我們返回白岩城。”
“那這個事情,我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。”
周圍的隋軍將領聽到了他這個不知死活的話,竟然都紛紛哄笑了起來。
這個不知死活的,還真的不知道她們總管的性子。
以他們總管喜歡捉弄人的性子來說,這個人恐怕下半生的結果不會太好了。
果然,裴璟聽了他這個話,也感覺到頗有興致。
他隨意地抬了抬手,旁邊的裴行儼看見兄長的這個動作,連忙上前一把揪過了白岩城城主的領子。
裴行儼左右開弓,將這白岩城城主的臉頰,打得啪啪作響,
不悄幾下,白岩城城主嘴裡的牙,就被裴行儼打下來了一半。
不知是口水還是鼻涕,又或者是鮮血,把這白岩城城主的臉,糊得一片血紅粘稠。
裴璟看著這白岩城城主,卻有幾分惡心。
可是裴行儼卻不太在意這個,依然是左右開弓,不停地打著白岩城城主。
直到把這白岩城城主,打得都已經昏死過去了之後,才肯勉強罷手。
左右的隋軍士兵,連忙從這遼水裡麵,提起了一個皮桶的水,潑在了這白岩城城主的臉上。
白岩城城主又硬生生地被隋軍給潑醒了。
等到他醒來了之後,經過裴行儼的物理教育,他終於認清楚了眼前的局勢。
白岩城城主終於認識到了,他們麵前這群人,到底是什麼貨色。
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,竟然硬生生地被打哭了。
白岩城城主哭得撕心裂肺哭的,呼天搶地。
所有的隋軍看到這個情況,心裡想到,這廝哭得還真是給勁。
恐怕白岩城城主爹死的時候,他都沒有哭的那麼慘吧!
將領們轉過來,把臉看向裴行儼,心裡想到,這廝真是殘忍啊!
看看把人家白岩城城主這一個漢子都乾成什麼樣子了。
那白岩城城主痛哭流涕之後,終於跪伏在了裴璟的麵前,哀求道“這位大帥,這個事情是我們錯了。”
“我願意向將軍請罪,求將軍你饒恕我吧。”
裴璟搖了搖頭,說道“這位將軍說笑了。”
“你剛才說,你們是來送我們渡河的嗎?”
“既然如此,那你們也是一片好心,那又何罪之有呢?”
這白岩城的城主聽了這話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,應該如何回答。
他總不能說,我們是來這裡看你們渡河,順便想再占點便宜的。
白岩城城主這個話要是說出來,想必下一頓打,馬上就要來了吧。
可是如果這話不說,他請的是什麼罪?
這些人又怎麼肯把他放回去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