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稟報殿下,是淩長史來了。”
“說是白天裡,他向殿下稟報的事情,如今已經做成了,人也全部帶回來了。”
他這樣一說,裴璟就明白了對方所指。
他也著實有些好奇,想要知道這個竇建德麾下唇紅齒白的小郎君,到底是誰。
裴璟尤其是想看一下,對方到底是不是竇建德所撰養的小白臉。
於是,他帶著幾分期待,舉步向客堂走去。
淩敬看到裴璟走了進來,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。
“淩敬,你抓住的那個頭子,是否就是竇建德的心頭好?”
“嘿,我就說男人發達了,便會變壞。”
“這肯定是他養的小白臉吧?”
“你可千萬不要學他,我們幽州軍可不興那一味。”
“噢,那也不對,人生在世嘛,當然什麼都要試一試。”
“淩長史,你要是真的有那一天,兄弟們給你擺兩桌慶祝慶祝”
淩敬心中也是一陣苦笑。
殿下的性子是越來越跳脫了。
裴璟的思維,顯然讓他都有些不太跟得上。
“殿下,那些人全部都已經抓住了,領頭的人也確實是個大人物。”
“不過,他卻不是什麼竇建德的心頭好。”
“他是竇建德的女兒竇紅線。”
“嗯?”裴璟有些愕然。
“這怕是有些不太可能吧?”
“千金之子不坐垂堂,這是你我都懂的道理。”
“對方要是真的是竇建德的女兒,怎麼會跑到幽州來,還親自打探情報?”
“這簡直就是茅坑裡打燈籠,找死。”
“竇建德這不是把一個大好的把柄,平白地交到我手上嗎?”
淩敬也感覺到這個事情,顯然十分魔幻。
“殿下,屬下已經打探清楚了。”
“那些護衛說,就是因為竇紅線跟竇建德產生了矛盾。”
“竇紅線才在一氣之下,跑到了幽州來,想立下一些功勞,好給竇建德看。”
“如今的竇建德,想必還在自己的地盤裡麵,拚命尋找著竇紅線的蹤影。”
這樣說的話,裴璟就能理解了。
不過,相比於一個區區的竇紅線,裴璟更關心其他事情。
“城外養信鴿的那個莊子,都控製好了嗎?”
“那些信鴿我有大用。”
淩敬心中一凜,連忙點頭。
他瞬間明白了裴璟的意思,這是要對竇建德用兵的。
“請殿下放心,我們殺進去的時候,裡麵的人頗為靈醒,想要放出信鴿。”
“可是卻被我們及時阻止了。”
“而他們勉強放出的一個信鴿,也被我們當場射殺。”
“絕對沒有走漏絲毫的消息。”
淩敬為人嚴肅並且誠實。
如果他說沒有走漏消息的話,那就絕對是沒有走漏消息。
“那就前麵帶路吧,我也想看一看這竇建德的女兒,到底長了個什麼樣。”
淩敬聞言,臉上露出了不知名的笑容。
“那竇紅線就關在了秦王府附屬的大牢裡麵,我為殿下引路。”
他已經想到了,裴璟肯定是會夜審竇紅線的。
因此,他聰明地沒有選擇把這個竇紅線關到他們錦衣衛的大牢裡。
他反倒馬上差人,將竇紅線送來秦王府的附屬小牢。
由此可見,淩敬的辦事到底有多細心。
因為他連每個月一號求月票的事情,都清清楚楚的記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