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末奪鹿!
“大王,那秦王裴璟向來以治軍嚴格為世人所知,而他麾下的一名郡兵突然失蹤了,會不會引起他們的關注?”
“如果他們徹查士兵的去向,恐怕會暴露我們的計劃。”
劉黑闥馬上站了出來,說道“請軍師放心,我麾下的人,抓捕這一名河間郡的郡兵時,周圍絕對沒有人發現。”
“此事做得萬無一失,這名河間郡的郡兵在一路南下的時候,也一直待在馬車裡麵,從來沒有露過麵。”
其他的將領也認為軍師宋正本有些過於擔心了。
不就是一名郡兵嗎?
哪怕失蹤了,又有什麼大不了的。
竇建德對此也感覺到十分不以為然。
他麾下有不少的將領,都是出自於當年的隋軍府兵,又或者是各地的郡兵將領。
裴璟麾下的那些人大多也都是府兵出生的將領,從這一點上麵看,與他們這些人也沒有什麼太明顯的區彆。
同時,竇建德對幽州軍也有過一定的了解。
隋軍真正精銳的是那些十六衛出身的府兵。
而那些郡兵的戰鬥力相對低下,秦王裴璟對他們的關注也相對的少。
並且那名郡兵是回家去了才失蹤的,並非是在軍營裡麵丟失的,這裡麵的風險就更小了。
他也不願意麾下的軍師和麾下的將領們出現什麼爭吵,便決定站出來從中說和。
竇建德對軍師宋正本擺了擺手,“軍師有些過於擔心了,不就是一名郡兵嗎?”
“如果是我們麾下的一名郡兵失蹤了,那麼軍師你會如何覺得呢?”
“恐怕你也以為,不過是出現了一個逃兵而已吧!”
軍師宋正本也不得不承認竇建德說的有道理。
他一時之間,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反駁對方了。
隻是他心裡始終覺得有些不太安穩。
而宋正本的考慮並非是沒有道理的,秦王裴璟對郡兵的管理,要遠比他們想象中更加嚴格。
當河間郡發現一名在冊的郡兵超過了時間仍然沒能返回軍營之後,便把這個事情層層上報,最後甚至直接稟報到了涿郡去。
然後當這條消息稟報到裴璟的麵前時,他卻露出了了然的笑容,大筆一揮,一條回複又發到了河間郡去。
河間郡的郡兵統領得到了一條,讓他感到有些訝異回複。
涿郡方麵竟然告訴他們,那郡兵丟失了便丟失了,這一切的事情都在裴璟的控製之內,讓他們不必過於緊張。
秦王殿下裴璟還叫他們,按照正常的程序去查找一番便是了,大不了便將對方宣布為逃兵,不必過於執著。
這一條命令,顯然是有違裴璟治軍常理的。
可是上麵都這樣說了,管理這名郡兵的校尉,也沒有其他的辦法。
這事情自然就是不了了之了。
其實秦王殿下裴璟知道這郡兵消失了之後,他們就猜到這名郡兵十有八九是被竇建德派出的人抓去了。
不過,這正是他們想要的結果。
他們相信郡兵對於竇建德來說,是沒有大用處。
甚至有這名郡兵在,還會大大地影響竇建德的思路,對於裴璟的作戰計劃來說,也是大有好處的。
竇建德先是反駁了軍師宋正本的言論,但是考慮到對方畢竟是自己的軍師,也得維護一下他的尊嚴,也不願意過於傷害了對方的麵子。
“軍師擔心的也有道理,隻是也稍微有些過於敏感了。”
“如今兵貴神速,這名郡兵對於我們的意義頗大,還是等到這場軍役結束之後,我再讓主持這件事的人,向軍師你賠罪吧!”
其實宋正本需要的根本就不是什麼賠不陪賠罪的。
他擔心的是他們這個團體的前途,以及他們的作戰計劃到底會不會順利地展開。
還有他們會不會因為這個事情,導致引起裴璟的警戒,使得最後滿盤皆輸。
軍師宋正本這樣想著,臉上的臉色自然就不會太過於好看,竇建德看到自己都這樣說了,宋正本還是這個態度,心中也有些不滿。
他感覺到軍師宋正本,其實也是在對他的看法表示不滿。
因此,竇建德的心裡,自然也產生了一些不爽。
他認為宋正本的這個做法,多少是有點不識上下尊卑了。
竇建德便決定再好好的敲打一番對方。
“劉將軍,這個事情終歸是你麾下的兄弟們做的不錯,現在我便賞賜下黃金百兩,作為你和兄弟們的獎勵。”
劉黑闥大喜,連忙又對竇建德表了一番忠心。
軍師宋正本聽到竇建德的話,自然也明白了竇建德話中的含義,他臉上的表情自然就更差了。
看到軍師宋正本的這副表情,竇建德的心裡又是冷哼了一聲,暗暗地罵道“不識抬舉!”
不過,現在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,竇建德仿佛隨意地擺了擺手。
“劉將軍,這都是你應得的,好好做事。”
“等到我們這場仗打完了,我們真正占據了幽州,稱霸河北之後,本王還重重有賞。”
竇建德看著這名河間郡的郡兵,身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了上位者的霸氣。
這名河間郡的郡兵,也不過是一名普通的人物。
他哪裡看到過這副陣仗,顯然當場就有些瑟瑟發抖了。
竇建德對於自己造成的威懾力,顯然十分滿意。
大棒之後,便應該給他一個甜棗了,軟硬兼施才是王道。
竇建德上前溫和地拍了拍這名郡兵的肩膀,說道“你也不用緊張,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我們的話,我們不但不會害了你的性命,反倒是重重有賞。”
那名郡兵,雖然心中害怕,可是也沒有彆的辦法。
他隻好說道“長樂王有什麼問題,大可放心的問,小的絕對知無不言,言無不儘。”
竇建德點了點頭,又回到了堂上坐了下來。
話說竇建德坐的這個椅子,傳說中就是裴璟改良出來的,如今已經風靡天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