隋末奪鹿!
話說,這韓嘯看到秦軍騎兵排兵布陣,便知道這些人多少還是有些本事的。
可說韓嘯這邊的情況,讓徐世積和右副將劉黑闥兩個人,也感覺到有些發懵。
他們這邊隻有兩三萬秦軍騎兵,對麵的韓嘯就隻有這三百人,這是在鬨什麼?以卵擊石嗎?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吧?
徐世積與右副將劉黑闥甚至都開始考慮,是不是對麵想出了什麼陰謀詭計,想要引他們上鉤了。
可他們左想右想,都覺得這不太可能是一個陷阱,隻能當成是麵前的這名賊軍將領太虎了。
而韓嘯此時心裡的想法,則大不相同。
他遙遠看去,隻看對方雖說隻有三萬騎兵,但看起來卻是十分震撼的。
徐世積麾下騎兵一鋪開,韓嘯看似漫山遍野都是。
何況,韓嘯看這些秦軍騎兵操控馬匹便知其素質精良,甲具齊全,個個騎兵立馬橫刀,不可一世,真是人如龍馬如虎啊!
韓嘯心裡想到,這就難怪秦王殿下能夠橫行天下,如今看到其麾下的騎兵,方知己與彼之間的差距。
此時,他心中也甚為發虛。
可是事到如今,韓嘯心裡再發虛也是沒有用的,總不能鬨個兩軍陣投降,他也丟不起這個人。
況且,韓嘯想來,雖對方的騎兵軍隊十分精銳,可是這徐世積手上的功夫到底如何,還真是說不好。
他要是能拿下這個徐世積,蛇無頭不行,後麵的兩軍對戰倒也穩了。
說不好,他們還可以借著這個機會,威脅對方放他們離開。
正是存著這個心思,韓嘯飛馬綽馬槊而出,邀請徐世積馬上對戰。
這邊的秦軍騎兵均是大笑了起來。
他們現在已經確定了,就是對麵的這個賊將太虎了。
徐世積當然不可能親自出馬。
他隻想指使麾下了一名郎將,上去與韓嘯對戰,但是旁邊的右副將劉黑闥確實不依了,竟然提出要親自上陣。
徐世積考慮再三,最後還是同意了他的請求。
那邊的韓嘯還在不乾不淨的罵道“秦軍都是沒卵子的不成?竟然沒有一個人敢出來與我交戰。”
右副將劉黑闥豈能怕他,當即挺槊出馬,責罵韓嘯道“吾主秦王殿下,奉天子之令,南撫河北諸郡。”
“今河北諸賊軍首領,皆已經歸降了我家秦王殿下,兩家合作一家,此乃秦王殿下特派吾前來撫民,汝何敢迎敵!”
韓嘯罵道“我等隻服天王老子,豈順裴璟!”
右副將劉黑闥聞言大怒,挺矛驟馬,直取韓嘯。
韓嘯大喊一聲來的好。當即撚槊來迎,兩馬相交,戰到四五合,韓嘯竟料敵不過,撥馬便走。
可事到如今,右副將劉黑闥又豈能輕易饒恕了他,拔轉馬頭便往這韓嘯逃處追去。
韓嘯回顧右副將劉黑闥馬來相近,心中大急,用飛槊擲去,卻被其接住。
右副將劉黑闥以單手持槊回擲韓嘯,韓嘯也是急急躲過。
可這一躲終究拖慢了韓嘯逃命的速度,右副將劉黑闥縱馬早到,竟將韓嘯活捉過馬,擲於地下,喝軍士綁縛回寨。
主將已被活捉,敗軍四散奔走,徐世積倒也下令不必追趕,隻抓了這韓嘯返回臨時大營。
雖然出發的時候,韓嘯喊的震天響,但是宋金剛心裡其實也是明白,靠他這百騎兵想要守城城,確實難了。
如今這韓嘯果然還是被抓了,也算得上是意料之內的事情,是福是禍那還真的說不定。
宋金剛心裡很清楚,最好的辦法,還是向這徐世積主動投降。
回到秦王軍營,徐世積乃叱韓嘯道“量汝安敢敵我!我今不殺汝,放汝回去;說與宋金剛,早來投降。”
韓嘯謝罪,抱頭鼠竄,回到城中,對宋金剛儘言其事。
宋金剛聽聞前後之事,也是歎了口氣。
他最後認為不行,這兩人非要去,如今反倒戰敗了。
靳亮的本事與韓嘯相差不遠,韓嘯已經兵敗了,料想靳亮也是明白難以抵擋對方的,知如今更是事不可違了,也不會再出言反對向秦王殿下投降。
宋金剛繼續斥責兩人道“我本欲降,汝強要戰,以致如此。”
韓嘯、靳亮訥訥不敢言,至於兩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,那邊隻有天知道。
既然已經兵敗,那便再無彆的出路,宋金剛遂叱退韓嘯、靳亮,齎捧印綬,引十數騎出城投大寨納降。
徐世積聽聞對方已經率領著十數名騎兵前來歸降,心中也是大喜,親自率領著麾下的將佐出寨迎接,待宋金剛以賓禮,置酒共飲。
宋金剛納了印綬,酒至數巡,與徐世積卻是有些臭味相投,越聊越起勁,大有相見恨晚之意。
當即宋金剛說道“倘得不棄,結為兄弟,以徐將軍為兄,實為萬幸。”
徐世積乃是性情中人,當即也是大喜。
宋金剛遂拜徐世積為兄,十分相得。
至晚席散,宋金剛辭回城,徐世積也不強留。
次日,宋金剛請徐世積入城安民,這本來就是應有之義。
徐世積教騎兵大隊休動,隻帶五十騎隨入城中。
他隻見冀縣城居民執香伏道而接,心中頗為滿意。
徐世積安民已畢,宋金剛邀請入衙飲宴。
酒至半酣,宋金剛複邀徐世積入後堂深處,洗盞更酌。
徐世積已飲微醉,何況人已經結拜為兄弟,便是進入後堂,說來也沒有什麼不妥當的。
可是讓閻行不成料想的是,酒過三巡,菜過五味之後,宋金剛忽請出一婦人,欲與徐世積把酒。
閻行見婦人身穿細綢,有傾國傾城之色,乃問宋金剛道“此何人也?”
卻不曾料想,宋金剛竟道“城內豪族張氏之媳王氏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