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中寥寥數字,卻顯現出不一般的含義,周密一臉震驚,看向胡風,“這,難道……”
胡風苦笑,“是的,聖子在不久前為聖教傳道之時,與官府爭持中被殺,而那位雖然不堪,但依舊是聖尊之子,況聖尊年老,即便這次聖女現世,為其續命,估計也不會撐太久。很顯然,那位這次的到來,就是聖尊為他謀資曆,送功勞,已經將他作為繼任者。”
“那我們……”周密正要詢問。
“壇主,小人有要事求見,”下人在門外喊道。
“好了,這事,既然法王都來信了,我們就遵照執行便是了,儘量勿與鼠易衝突吧”胡風低聲對周密吩咐道,接著轉頭對外邊喊到,“進來!”
“什麼事啊,”胡風問道。
“蕭公子,正四處讓人尋找周主事,”下人低頭連忙回道。
“好了,知道了,可知道蕭公子找周密什麼事?”胡風見下人搖頭,表示不知,便讓他先出去。
周密猜到是怎麼回事,無奈的搖頭苦笑。
“那位蕭公子可不是省油的燈,估計已經猜到什麼,你適當的將事情透露,試試他的反應,但也不用急於一時,現在最重要的是聖碑儀式,能與聖碑儀式一起完成,那就可以了。”胡風等到下人出去之後,對著周密提醒道。
“屬下明白,先行告退,屬下一定會爭取蕭公子站在咱們這邊的,”周密向胡風拍了拍胸口,保證道。
“嗯,你辦事我放心,受累了。”胡風點點頭,看著周密行禮告退。
周密急趕回園,一路上細思該如何讓蕭禾心甘情願加入聖教,以及能夠站在胡壇主的立場上,和他們一起打壓鼠易。
“站住,前麵禁止進入。”
兩名穿著灰衣的教眾伸手攔住周密。
“嗯?”周密疑惑,雖然胡風也派人‘保護’蕭禾,可是他們怎麼敢攔住自己。
周密抬頭,那一身刺眼的灰色,猛然驚醒,這是鼠衛,難道鼠易又來了,可是原本‘保護’蕭禾的狐衛呢。
周密四處張望,發現那些狐衛被捆綁住,捂住嘴,扔到角落裡,見到周密的目光,不斷的用眼神示意。
“哦,原來是周主事,不好意思,今天誰也不能夠進入小院。”
攔住周密的鼠衛,好似才認出周密,懶散散的開口說道。
周密一陣皺眉,之前鼠易也帶人來過,可兩衛從未衝突過,“這是為何,為何將狐衛捆綁起來,你等如此對待聖教兄弟。”
“他們冒犯了不該得罪的人,因此”鼠衛撇撇嘴,掃了眼,不屑的說道。
“你”周密正要發作,突然愣住了。
‘為什麼會有位公子在蕭禾的院門那窺視?他就是所謂的大人物?’
一位身著白色絲質華長袍的公子哥,正側著身子透過門縫,窺視院內。公子哥麵色蒼白,眼袋下垂,一副酒色過度的模樣,頭上還斜插一朵大紅絹花。
周邊還圍著幾位身著灰色粗布的下人。
周密要進,鼠衛偏不讓,正在推攘之時,蒼白公子聽到爭吵,轉頭怒瞪周密,示意身後的幾名灰衣鼠衛過去將周密控製住。
“你們要乾嘛?”周密見被鼠衛圍起來,一臉緊張的對峙。
“聖使有重要之事,為防任何人打擾,隻能委屈周主事了,還請多擔待,”鼠衛雖然說的客氣,可卻是一臉的得意。
“聖使?”
周密不由眼神一縮,這時才想起個公子子的身份。
‘啊~剛和胡壇主說起此人,聖尊次子,許潛。’
‘隻是他怎麼會在這裡?’
‘……而且鬼鬼祟祟的,偷偷摸摸,躲在蕭禾的小院外邊偷窺。’
‘自從他來此,鼠易那家夥便如鯊魚嗅到鮮血般,一下子就纏過去,並且在蕭公子的建議下,投其所好,曲意逢迎,鼠壇主才能很快取得了此人的信任。’
‘隻是一直聽聞,鼠壇主帶著他在會所裡,玩風弄月,樂不思蜀。’
‘我一直都聽聞,卻未曾見過。’
“蕭兄弟,在此居住可安心?”一個尖細的聲音從院內傳出。
周密眉頭一皺,狐疑的看著偷聽的許潛,“這是鼠易的聲音,他們到底又打何主意?”
“還不錯,這裡有假山有池塘,風景好,心情愉悅,”蕭禾懶散的聲音響起,帶著遺憾的口氣。
“隻是……美中不足,周密這個榆木腦袋,手藝沒進步不說,辦事還拖拉……”
“你看,本公子從早上派人去尋他了,到現在還未見到人影……”
“一天天的就知道偷懶,簡直氣死我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