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9章 妻妾同迎_九皇叔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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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妻妾同迎(1 / 2)

九皇叔!

夏雨一怔,“是我是我,書呆子,你撐著點彆睡著,我帶你回家。”

梁以儒微微點頭,下意識的抱住了她的脖頸,“我撐著不睡,我撐著——”他呢喃自語,一聲比一聲微弱。

迷藥的藥性不是很強烈,想來也是怕萬一藥量不準,吃出人命來。所以梁以儒還扛得住,隻是外頭的風一吹,難免會酒勁上頭,到時候也不知是藥性還是酒勁了。

“尋梅,給他蓋上披肩。”夏雨道。

尋梅上前,“少主,讓屬下背吧,我——”

“廢什麼話,蓋上,走人!”夏雨快速的走出花滿樓的視線。

“你留下。!”阿奴瞧了尋梅一眼,二人交換了一下眼神。

尋梅自然知道阿奴的意思,持劍站在花滿樓門口良久,直到夏雨等人走遠了,才冷笑兩聲上下打量著怒氣不減的櫻娘,“黑有黑道,白有白道,江湖自然有江湖的規矩,朝廷自然有朝廷的法度。咱們井水不犯河水,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人若犯我,斬草除根。咱們百花宮雖然消聲覓跡了很久,但若少主蒙難,百花宮必定傾巢而出,不死不歸。”

語罷,尋梅拂袖而去。

她乃百花宮左使,有什麼可怕的?

百花宮的名號確實消聲覓跡了很久,但不可否認的是,當年的百花宮名噪一時。彆說是江湖,便是朝廷也跟著畏懼三分。

彼時瑤姬在位,武功造詣堪為武林第一人,百花宮的地位更是無人可及。

相比今日的黑煞盟,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
瑤姬要你三更死,絕不留你到五更。

櫻娘挑眉,下意識的眯起了眸子,“百花宮?”

她是萬萬沒想到,夏雨的背後還有個百花宮撐著!看樣子,這事是越發的複雜了,難怪趙朔肯讓她隨意出門,原有江湖勢力摻雜其中。江湖人可不比尋常百姓,也不似這些官家子弟那般好哄,江湖人有江湖道,若真的逼急了,朝廷也拿他們沒辦法。

天下之大,何處不江湖。

扭頭瞧了身後的人一眼,卻是冷了口吻,“彆追了,有百花宮的人在,找死嗎?”音落,櫻娘快速上樓,邊走邊吩咐人,“收拾一下,該乾嘛乾嘛去!彆掃了客人們的雅興,權當是花滿樓的一場鬨劇。”

這個消息必須儘快彙報上去,她一個人,可擔不下這種的挑子。

尋梅走出去良久,也沒有發覺身後有人跟著,這才放心快步朝著少傅府而去。

遠遠的,一小隊暗衛將手中冷箭齊刷刷放下,黑暗中聽得有人打了個手勢,“撤!”幾個落點,暗衛快速消失。

少傅府內忙成一團,相宜哭著招呼人去打熱水,夏雨喘著氣將梁以儒放在床榻上,一抹額頭的汗珠子,緊跟著喊了一聲,“書呆子?你怎麼樣?”想了想,隨即起身瞧了相宜一眼,“哭什麼,人不是好好的給你帶回來了嗎?彆嚎,還活著呢!趕緊去煎醒酒湯,替他醒一醒酒。”

相宜哭道,“早知道還管那破馬車乾嘛,奴才就該死死的跟著公子的,這下好了,一個人去了花滿樓,差點就——”

“差點什麼?差點就給你帶回個少夫人而已!”夏雨揉著眉心,“彆哭了,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的,看著心煩聽著更煩!”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,哭得跟娘炮一樣,夏雨真想揍他一頓。

她這個弱女子還沒哭呢,輪得到他一個大男人,跟號喪一樣的蹲在門口哭?

捏了把濕毛巾,小心的擦著梁以儒的臉,方才還能哼哼唧唧的,怎麼回到家裡就沒聲音了?阿奴快速上前,捋開梁以儒的眼皮看了看,而後替梁以儒把了把脈,“脈象還算平穩,少主放心,約莫是醉過去了。”

“喝喝喝,不能喝還非得喝那麼多。”夏雨絮絮叨叨,“拿水過來灌一灌,吐出來能好些。不然明天起來,腸胃會不舒服。”

相宜快速的倒了水,夏雨拚命的往梁以儒的嘴裡灌,“張嘴!”

灌到最後,梁以儒是真的吐了。

吐完了,人也稍稍清醒了些,夏雨便喂他喝了一點醒酒湯。

忙忙碌碌,到了半夜才算安靜下來。

夏雨靠在床柱邊上打著盹,相宜悄無聲息的進門,將洗臉盆端了出去。見著夏雨睡著了,相宜便將梁以儒的一件披風交給了阿奴,阿奴小心翼翼的替她蓋在身上,這才關門退出去。

房內靜悄悄的,唯有燭花嗶嗶啵啵的響著。

寂靜的夜裡,有人做著美夢,有人徹夜難眠。卻是各自心腸,費思量。

眸子微微睜開,頭疼欲裂。低低的呻吟一聲,梁以儒剛撐起身子,還未來得及開口,便看見了坐在床沿呼呼大睡的夏雨。

她——怎麼在這裡?

晃了晃沉重的腦袋,他覺得腦仁生疼,難不成是自己在花滿樓喝多了?可夏雨怎麼來了?

昏黃的燭光裡,他坐了起來,靜靜的看著雙眸緊閉的夏雨。她就靠在床柱處,長長的羽睫垂著,安靜而美好。微弱的光線之中,她不施粉黛的容臉,帶著幾不可見的通透光澤。有光,落在她的睫毛尾端,仿佛雲開了迷人的七彩霓虹。

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看見,她熟睡的模樣。

以前爛醉如泥,也不是沒有過。

他不常喝酒,正是因為,怕醉了會一不小心說出不該說的話。而不醉,便能看見醉了的她,那一副安靜而美好的樣子。

臉上不知何故,有些刺辣辣的疼,好似被人扇了耳光一般。

梁以儒輕笑兩聲,夏雨的睡性,本是雷打不動的。可惜她坐著睡,根本睡不舒坦,所以梁以儒輕笑之時,驚了她一下。

睜開睡意惺忪的眸子,夏雨揉了揉眼睛,打了個大大的哈欠,“你終於醒了?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?好些嗎?”

“我沒事,之時,你為何會在這裡?”梁以儒問,小心的為她蓋好披風。

夏雨伸個懶腰,放下披風走向桌案,為他倒上一杯清水,繼而走回來遞給梁以儒,“喝點水,酒醒之後很渴吧?”

梁以儒咕咚咕咚將杯中之水一飲而儘,“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。”

“我先問你,你去花滿樓乾什麼?”夏雨挑眉,“不會真的看上了那裡的姑娘吧?我不是說過嗎?你若是想要姑娘,咱們找個好人家,你們大戶人家不都喜歡門當戶對嗎?青樓裡的姑娘,你也要看準一些,不是你想要,就能隨便要的。”

她坐在床沿,接過梁以儒手中的空杯子,“今晚如果不是我去,明天一大早,你就名節不保了。”

梁以儒駭然瞪大眸子,“你說什麼?”

“還不清楚嗎?人家想上你啊兄弟!”夏雨撇撇嘴,將空杯子放在桌案上,“我去的時候,衣服都脫了,就差生米煮成熟飯。”

聞言,梁以儒快速攏緊被子,悄然望著被窩底下的身子。

“放心,衣服是我和相宜幫你換的,吐了一身臟死了。小爺我是誰,豈能讓你被人白占便宜。咱好歹還是個雛,不能太吃虧。”夏雨一笑,“我把你帶出來了,還揍了人家一頓,估計這會那姑娘正在養傷呢!你呢,也彆再去了,去了人家也不敢再招待你了。實在忍不住,就換家青樓妓館,彆去花滿樓就是。花滿樓的姑娘們,心術不正,對你居心不良,不是你該碰的。”

“你和相宜?”梁以儒猶豫了一下,“幫我換衣服?”

夏雨扯了唇,不屑的打量著梁以儒,“怎麼?又不是沒見過男人,用得著這麼大驚小怪嗎?夏天的時候,我還跟人家大男人比賽遊泳,人家光屁股我都看了。不稀罕你那小胳膊小腿,你彆哭喪著臉,我沒占你便宜。”

梁以儒摸了摸自己的臉,“嘶,好疼!”

聽得這話,夏雨尷尬一笑,“那個,下手吧——是有點重。當時我也急了,我娘說迷藥這東西最考驗的就是藥量,下太輕時效太短,下太重容易把人睡過去。睡過去了,那就要睡到下輩子了。所以——”她晃了晃自己的手,“就給了你兩耳光!不多不多,就兩下!”

音落,梁以儒覺得臉上更疼,許是當時醉酒,如今酒醒,越清醒越疼。

“沒事噠,讓相宜給你煮個雞蛋,揉一揉就行了。”夏雨嘿嘿的笑著,“打耳光嘛,不會太疼,你放心就是,我也是挨過耳光的人!”

聽得這話,梁以儒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,若有所思的抬頭盯著她,“如果我不小心,留在了花滿樓,你還會這麼對我嗎?”

“廢話,咱們是兄弟,不管怎麼樣,你都是我兄弟。何況你是男人,男人睡女人是很正常的事。我又不是那種嬌滴滴的娘們,矯情來矯情去,多沒勁。”夏雨笑著坐在床沿,“你以後彆去花滿樓了,我不喜歡你去那裡。”

梁以儒忽然笑了,“我答應你,不去了。”

“你去任何一家青樓妓館都行,哪怕你要我陪著也行,反正彆去花滿樓。”夏雨撇撇嘴。

他的臉稍稍黑沉了一下,眼底的光頃刻間暗了下去。

原來——都可以。

隻是這個,不可以。

深吸一口氣,梁以儒點了頭,“我知道了。”

“既然你醒了,那我先回去了。”夏雨轉身往外走。

“阿雨!”梁以儒低喚。

“嗯?”夏雨回眸,嫣然輕笑,“怎麼,還想來兩個耳光?”她得意的晃動自己的手。

他無奈的揉了揉生疼的臉頰,“謝謝你。”

夏雨丟了他一記白眼,“死書呆!記得吃點東西墊墊肚子,吃清淡點,免得頭疼。”大搖大擺的走出去,沒有再回頭。

相宜快步進門,“公子,你終於醒了。”說著,便撚了一把濕毛巾遞給梁以儒。

梁以儒擦了把臉,算是清醒了大半,卻還是坐在被窩裡沒有動,定定的望著夏雨離開的方向。她總在他不經意間出現,而後又在他逐漸清醒之後,來不及挽留之前,走得何其瀟灑。

“公子餓了吧?”相宜抹著眼淚笑道,“廚房裡早就備下了,按照夏姑娘的吩咐,清淡點的小米粥和兩三樣小菜,免得公子酒醒之後葷腥傷胃。”

她是最清楚酒醉過後的感受,所以才會如此細致的安排。

彆看她平素大大咧咧,其實是粗中有細;她的腦子是格外好使的,否則也不會結交那麼多的江湖豪傑,她隻是不想虛偽,不想算計彆人以謀其利。

“好。”梁以儒披了件衣裳便坐在了床沿。

相宜繼續道,“公子不知道,當時夏姑娘背著你回來的時候,可把奴才嚇壞了。你一動不動,臉上還有傷,嘴角都溢著血,奴才還以為你不行了。”

“她——背著我回來的?”梁以儒仲怔,不敢置信的盯著相宜。

“是啊!”相宜點頭,“怎麼,夏姑娘沒告訴你?”

梁以儒搖頭。

相宜攙著梁以儒下了床,坐在了桌案邊,剪了燭心,讓房內的燭火更亮堂一些,“公子不知道,夏姑娘看上去個子不高,可那氣力真是不容小覷。那小身板背起公子健步如飛,回來的時候一身的汗。夏姑娘對公子,真是情深意重,便是這樣也不肯讓人接手,死活不許任何人碰你,一個人背著你從花滿樓跑回來的。”

“阿雨?”梁以儒突然站起身來,拔腿就往外跑。

他剛剛酒醒,腳下有些綿軟,就好像踩在棉花上。身子有些輕飄飄的,梁以儒跌跌撞撞的往外跑,到了門口處卻是一個踉蹌險些摔在地上。

所幸被門口的守衛一下子攙住,才不至於摔倒在地。

“大人,您去哪?”門口的守衛忙問。

梁以儒站在門口的燈籠底下,望著黑漆漆的天,黑漆漆的街道,黑漆漆的一切,哪裡還有半點夏雨的蹤跡。她怕是早已走遠,而他竟連送一送也是忘了。

一屁股跌坐在台階上,他仲怔的坐在那裡。

相宜抱著披肩急急忙忙的衝出來,“公子,你剛剛醒來,外頭風寒,可莫要著涼了。”說著便將披肩小心翼翼的披在梁以儒身上,“夏姑娘都走了,咱回去吧!她身邊有人,不怕。”

梁以儒低頭嗤笑兩聲,“相較於她,我倒是矯情了。她反倒是個男兒大丈夫,而我——”他抬頭,長長的吐出一口氣,“很多時候,我反倒覺得是自己有些配不上她。要有怎樣的勇氣和經曆,才能忘了自己的女兒身,才能執著的讓自己薄弱的雙肩,扛起一切?很多事,不該是她做的,真的不該她來承當。”

“每個人都隻看見她揚在臉上的笑容,藏在眼底的自信,卻都忘了,其實她才十六歲。正當豆蔻,該是無憂無慮的時候。”

相宜輕歎一聲,“公子其實也很好,至少對待夏姑娘也算是仁義情重。每次她跟袁公子有事,都會來找公子,公子不是偷偷的給他們留著後門、留著後牆嗎?瞞著老爺,瞞著大小姐他們,也算是情義了。”

語罷,相宜攙起了梁以儒,“公子,地上涼,回屋去吧。否則受了風寒,夏姑娘怕是要急紅眼的。”

梁以儒顫顫巍巍的起身,外頭的風好冷,刮在臉上,就跟刀割一般的生疼。他最後看一眼夏雨離去的方向,黯淡了眼底所有光澤。

她,又走了。

走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,下半夜的街道,冷寂得讓人心發慌,就跟走在黃泉道上一般。好似隨時都會出來個牛頭馬麵,黑白無常,將人當街就勾了魂。

夏雨嘴裡哈著白霧,笑吟吟的看著身邊的尋梅和阿奴,“冷吧?”

尋梅搖頭,“習武之人,這點寒凍算不得什麼。”

“早知道就讓你們先回去休息,免得跟我在一起受寒受凍的。”夏雨小步跳著,冷得直哆嗦。鼻尖都凍得通紅,還止不住的吸了吸鼻子。

“少主要是冷——”尋梅正要脫外套。

“彆彆彆,誰不是爹媽生的,我冷你們也冷。”夏雨揉著鼻尖,“沒事,小步跑回去,就不冷了。”正說著話,前頭咕嚕嚕的來了一輛馬車。

李煥驅車,如天神突降,將馬車停在了夏雨跟前。

夏雨微微一怔,“李大人,你半夜不睡覺,大街上遛馬呢?”

聞言,李煥瞪了她一眼。

車內,傳來某人冰冰涼涼的聲音,“還不上車!”

“趙老九?”夏雨欣喜,屁顛屁顛的上了馬車。

尋梅與阿奴躬身行禮,身駕輕功而去。若不是為了夏雨,她們犯不著在大街上瞎晃悠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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