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1章 出事了,夫人懸梁自儘_九皇叔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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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1章 出事了,夫人懸梁自儘(1 / 2)

九皇叔!

夏雨不知道趙朔這話是什麼意思,隻是心裡隱隱騰起不安的錯覺。可他的懷抱是這樣的暖,暖得讓人有些想入非非。

事實上,日日麵對著這樣的絕世風華,她還是忍不住會——竊喜著。

她有時候在想,她跟趙老九算不算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?

不過轉念一想,又覺得趙老九若是沒有她這樣的牛糞,這鮮花哪能這般騷包?哪能過得這般活色生香?這麼想著,心裡瞬間平衡了很多!

下馬車的時候,夏雨抬頭望著正紅的朱漆大門,頂端的“鎮遠侯府”匾額,象征著無上榮耀。多少人傾儘一生,卻可望而不可及。

“多看多聽,少說話,懂?”趙朔牽起她的手,抬步往裡頭走。

如今怕是全京城的人都該知道,當今聖上的九皇叔,睿王趙朔,最愛做的一件事,就是牽著他的小內侍到處走。折了茂王府的梅花無數,湊了王公大臣家的熱鬨不計。

夏雨不說話,跟著他往裡頭走。

她原就不懂什麼規矩,除了日常行禮,彆的一概不知。趙朔願意牽著她,她就願意跟著他。走哪,她都不在乎。何時他放了手,她就一個人走,也沒什麼大不了的。

趙朔也不要求她知書達理,知書達理的是大家閨秀,可不是他的小流氓。

他還是喜歡自己的小流氓,偶爾耍耍性子,偶爾他生氣,還會過來哄著。換做大家閨秀,隻怕脫簪請罪還來不及,怎麼會哄人呢!偏有這小妮子,天不怕地不怕,還能爬到他頭頂上去,不笑逗你笑,日子過得何其有滋味。

熱熱鬨鬨的鎮遠侯府,喜氣洋洋的氣氛,能傳染。

原還心情鬱結不知該如何麵對疏影的夏雨,早將愁緒忘到九霄雲外,一見桌案上擺放著美味佳肴,精致的點心和瓜果,眼睛都亮了。

趙朔豈會不知她的心思,直接拿起一盤遞給她,“不夠再拿。”

夏雨嘿嘿的笑著,包著點心盤子,拉著他坐在花園裡的小亭子裡。見著是趙朔在場,尋常人豈敢上前打擾,都避得遠遠的。

嚼著美味的點心,夏雨笑得眸若彎月,“好吃!”

他長長吐出一口氣,嫌棄的打量著她,卻也不肯將視線從她身上挪開,低啞冷嗤,“不知道的,還以為咱睿王府沒飯吃,虧待你了。”

“以後沒飯吃,咱就來鎮遠侯府吃點心,好吃!”她沒臉沒皮的模樣,讓他忍不住輕笑了一下又斂了臉上的笑意。不遠處有不少的官員到場,他自然要擺出一副肅正之態,不似在養心閣這般隨性。

他想了想,還是不自覺的撫上她的發髻,竟顧自呢喃,“這樣吃,還是這樣瘦?”

她一笑,“爺讓我每日抱著你後院小金庫裡的——”

“休想。”還不等她說完,他直接丟了她一記白眼。

夏雨撇撇嘴,“小氣鬼。”

“這樣的婚事,到底是草率的。”趙朔輕歎了一聲,環顧四周,“你喜歡嗎?”

她抬頭瞧了一眼,“不喜歡。”

他蹙眉,“你也嫌不夠熱鬨?”

夏雨搖著頭,放下了手中的點心盤子,起身看了看四下,而後撓著後頸道,“是太熱鬨了。成親本就是兩個人的事,有些親朋好友見證即可!你看那些文武百官,無親無故的都來了。我不喜歡!”

“那你喜歡什麼?”他問。

“我娘說,男人若是心中有你,即便沒有大紅花轎沒有大紅嫁衣,他這輩子還是會珍惜你,拿你當成手心裡的寶。如果男人心裡沒你,縱然你十裡紅妝,還不及眉心一點朱砂。”夏雨拭去唇角的點心碎屑,笑嗬嗬的望著他,“我以後要是成親,不要十裡紅妝,我隻要十裡桃林開滿桃花,夜裡可以放好看的焰火,叫上幾個親朋好友,好好的吃上一頓飯,就好了!”

趙朔不解的望著她,“女子,不都喜歡明媒正娶,八抬大轎嗎?”

“那是做給彆人看的,我想要的是讓自己心裡舒坦。大街上八抬大轎,你不覺得人家跟看猴子騎羊一樣嗎?我喜歡自由自在!”夏雨坐在亭子的欄杆處,雙腿懸空晃悠著,含笑看他。

她的笑,永遠都是這樣富有渲染力,極具親和力。

眸若彎月,明眸皓齒,就這樣笑吟吟的看著你,不帶一絲雜念。乾淨而澄澈,讓你隻一眼,就願意隨她而沉淪。即便她沒有驚人的美貌,也沒有天賦才華,稀鬆平常得不能再平常。

可他也就喜歡看她這樣笑,想笑就笑,何其自由自在。

趙朔起身站在她身旁,“你所謂的自由,是指什麼?”

“無論何時、無論何地,都有說不的權力。”她想也不想,脫口而出。

說不的權力——

小丫頭口氣不小,就連趙朔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有說“不”的權力。可她既然想要,隻要他能做到,他儘量去爭取。

當然,這個他就不必告訴她了。

藏在心裡就是,這是——男人的事。

新夫人入府之後,謝蘊一身紅衣,當著眾賓客麵,與新夫人三拜天地。夏雨遠遠的站著,但依舊能看得清,謝蘊一臉的不願意。

妾室疏影,是沒有資格上堂的,所以此刻應該在流瀾閣裡一人獨守空房。

今夜是謝蘊娶親的新婚之夜,理應留在新夫人的房中,共享百年之好。

所有人都高高興興,熱熱鬨鬨的,可謝蘊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。夏雨覺得,他這顆心怕是留在了疏影的身上,對於新夫人而言,是件多不公平之事。

想到這兒,她忽然扭頭看了身邊的趙朔一眼。趙朔也要娶親的,娶的是葉爾瑜。而自己呢?這似乎對葉爾瑜而言,也有些不太公平。可轉念一想,好像是自己先入為主的,葉爾瑜隻是個名分而已。相愛的人如果不能在一起,那算什麼好事呢?

強扭的瓜不甜!

新夫人送入洞房之後,宴席就算正式開始了。

夏雨是唯一一個作為內侍而坐在趙朔身邊的。你要知道,趙朔的席位擺在一品大員之前,她坐在趙朔身邊,幾乎是直接淩駕於一品大員之上,等同於王妃之位。

謝環似乎早就料想到了這點,所以在給趙朔置辦席位之時,順帶安排了夏雨的位置。

百官早已見慣不怪,所以也沒有多言。

雖然偶有微詞,但也不敢明著說。

都是心知肚明的事,就不必揪著不放,免得到時候咱們這位爺動了氣,給你使絆子,這頭上的烏紗帽怕是要保不住的。

肅國公未至,暫由義子東方旭前來。

太後娘娘身體微恙,皇帝仁孝長伴病榻前,也未能前來,交由東方青前來賀喜。

梁以儒送了禮,但是也因為身體抱恙而未能到場。

其實各自都心裡明白,妻妾同迎本就有些不合禮製,但謝環是誰,一言九鼎之人,言出必踐,所以誰也沒有多話,私底下還是會覺得鎮遠侯謝蘊不識大體,不諳禮數。

對於謝環走後這謝將軍的歸屬權問題,朝廷上一直相爭不下,皇帝無大權,謝環又與東方越據理力爭,死活不肯交付十數萬謝家軍的兵權。

所以此刻的鎮遠侯府,正處於極度尷尬的邊緣。

兵權這種東西,交出去了,就意味著很多權力重心的轉移,以及整個家族的未來前程。

百官們私底下議論著,這兵權若是交給了謝蘊,以謝蘊這樣橫衝直撞的性子,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被肅國公府吞並。是故,好多人都在觀望著,要麼看謝家的笑話,要麼等著依附肅國公東方越。

謝環掃一眼到場的文武百官,雖說自己還沒走,可跟走了幾乎沒什麼兩樣。不少文武百官都以各式各樣的理由未能前來,席位上空了不少。

“郡主?”青雲低語。

謝環抬手,示意她不必多言。

七皇子元灝在旁飲酒輕笑,“侯府的婚宴果然是熱鬨,這麼多人都趕著來鎮遠侯府賀喜,郡主的威信真是不容小覷。”話語間的嘲諷,不言而喻,“隻不過騰出了這麼多的空位,可怎麼好呢?那麼多的飲食浪費,真是可惜!”

謝環一笑,扭頭瞧了元灝一眼,“到時候都讓七皇子殿下打包帶回去,慢慢享用。”

站在一旁的哈圖低頭勾唇。

元灝不說話,將杯中之酒一飲而儘。

本就是鎮遠侯府的事,謝環還沒過門,還輪不到大夏之人說話。赫裡諷笑兩聲,這二人現在就鬥了起來,將來回到大夏就更有好戲看了。

這般針尖對麥芒,實在是太和他的心意了。

說是喜宴,可謝蘊絲毫沒有高興的意思,一個人悶頭喝著酒,一杯接著一杯的喝,還不到半晌就喝的醉醺醺的,拿著手中的杯盞到處敬酒。最後乾脆一個踉蹌,跌坐在地,手中的酒杯都被摜碎。

“來,舉杯同慶白首宴,哪知舊人淚滿麵。”他仰頭大笑,可眼底卻是噙著淚。

他應該很難過吧,娶的不是自己喜歡的女人。

夏雨垂眸,握著杯盞的手,涼得驚人。

趙朔握住她的手,“這樣涼,可是冷了嗎?”說著,便讓她靠近自己一些,與自己肩並肩挨著,“不舒服嗎?”

她搖頭,端起杯盞,將杯中之酒飲罷。

“侯爺醉了,送入洞房吧!”謝環冷著臉起身。

“誰說我醉了?”謝蘊想推開身邊的家奴,可他醉了,手腳不穩,哪有這樣的力道。被人左右挾起,快速的架往新房。口裡卻念念不忘,“送我去流瀾閣——我要去流瀾閣——疏影——”

宴席上噤若寒蟬,誰也沒說話。

商正上前向謝環敬酒,“得蒙郡主不棄,家妹能嫁入鎮遠侯府,伺候小侯爺,是青鸞的福分!”

謝環輕歎一聲,含笑回酒,“你放心,青鸞嫁入我鎮遠侯府,我必不會虧待她。我已上疏折子,將這十數萬謝家軍暫且交付青鸞手中。青鸞文武雙全,從小隨軍,是你一手帶大,我信你!所以我想著——”她環顧眾人,擲地有聲,“沒有人能比她更適合執掌三軍令。”

此言一出,底下人瞬時竊竊私語。

讓一個女人來執掌十數萬謝家軍,難道要讓他國覺得我大燕無人嗎?

“郡主莫非是醉了,說的醉話嗎?讓一個黃毛丫頭來執掌三軍令,未免也太過兒戲。謝家軍雖然是郡主一手編製至今,可好歹也是大燕的軍隊,這主帥調度怕是也輪不到郡主一人做主吧?”東方旭冷颼颼的開口。

元灝也跟著嗤笑,“想必大燕朝無將可用了,都要換做女人上戰場,浴血奮戰了。”

底下的人,更是交頭接耳,議論不休,一時間場麵有些沸騰。

夏雨嗤鼻,骨子裡的那股倔強瞬時湧上了腦門,“女人怎麼了,郡主也是女人,你們誰敢跟郡主過招?沒有女人,男人都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嗎?再說了,郡主是女人,不照樣打得你們大夏哭爹喊娘的?女人哪裡就低人一等?當今太後女人,你們的妻子是女人,你們的女兒也是女人!女人招誰惹誰了,讓你們這樣瞧不起?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,看不起女人,何苦要從女人的肚子裡蹦出來?”

一番話,說得格外滑稽,沒有太大的營養成分,卻也讓人無可反駁。

趙朔揉著眉心,扶額不語。

雖然說得有道理,可這場麵,不宜她這個內侍出麵。

人家郡主還沒說話呢,她這睿王府的內侍就迫不及待的出來打抱不平了,唉——還一口一個男人,一個一口女人!

他真想說,你沒瞧見,你自己還一身男兒裝嗎?這不是自己打臉,還打了趙朔的臉。

若非礙於趙朔的顏麵,這文武百官怕是要暴跳如雷的。

謝環跟著一怔,她沒想到,百官質疑的時候,沒有人替她出頭,反而夏雨身份卑微的內侍,竟敢仗義執言。雖然是不經大腦的舉動,可頗得謝環的心意。

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遇見過,這樣有勇氣的人。

沙場上那是無可奈何,可麵對百官,夏雨原可以保持中立,因為她有睿王爺,什麼都不必攪合進來。可偏偏,大出意料。

而那一番話,說到了謝環的心窩裡。

罵也罵得痛快!

怕是睿王爺,也不會這般毫不留情麵的罵文武百官一頓吧?

夏雨不覺得自己說錯了,強著脖子,毫不躲閃文武百官尖銳的目光。想了想,她乾脆走出去,站在了宴席中央,“你們都瞧不起女人,試問誰不是媽生的?有沒有人,是從爹的肚子裡鑽出來的?敢問諸位大人,你們喜歡賢妻良母,還是母老虎?”

這話一出口,隨即有人爆笑當場。

這不是廢話嗎?

“戲文裡說,後宮不寧則天下不寧。清官尚且難斷家務事,你們敢說女人不重要?沒有女子在後院給你們撐著,讓你們回家有口熱飯吃,你們覺得還能披著一身皮站在這兒瞎嚷嚷嗎?”夏雨一身的流氓痞子性,梗著脖子的模樣,倒跟天橋下說書的有的一拚,就差手上的醒木一拍了。

趙朔輕歎一聲,雙手托腮望著抵在席上,饒有興致的瞧著自己的小丫頭,在文武百官麵前,賣弄著她那少之又少的墨水。所幸,這丫頭的腦子靈活,這頭說不下去了,轉而就換了話題。

“古有嫘祖驚世,無容無貌,卻有著濟世活人之天德。又有婦好賢德,美名傳。再有湘竹斑駁,娥皇女英共攜手。敢問諸位大人,這些可都是女子典範?可都為天下立過大功?我是個小小奴才,無德無貌,不敢與各位大人想比,可還是要冒昧的問一句,諸位大人為這大燕江山,可立過什麼驚世駭俗之功?”

夏雨這話問的,誰都沒有再吭聲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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