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3章 爬牆的七皇子_九皇叔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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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3章 爬牆的七皇子(2 / 2)

怎麼這年頭,攤上的都是這樣的貨色?

無奈!

不多時,青雲、青玉進門,躬身行禮,“郡主。”

“走了?”謝環問。

青雲頷首,“按照郡主的吩咐,偷偷的將人調開,免得驚動彆人。”

“這七皇子內侍還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,能在咱這鎮遠侯府出入自如。殊不知,若非郡主授意,隻怕還沒翻過牆頭,就已經被亂箭射死。”青玉偷笑,“郡主不知道,看他那賊頭賊腦的模樣,委實好笑至極。這七皇子的武功何其高深,怎就帶著這麼個慫包?”

青雲一笑,垂眸不語。

謝環長長吐出一口氣,“今夜之事不許透露口風,此事權當沒有發生過。”

“郡主臉色不太好,”青雲道。

“五日內開拔,回大夏。”謝環緩步走出房間,望著熟悉的一切,很快,她就要背井離鄉遠嫁大夏。雖然遠嫁並非她的意願,可若是真的能換來大夏的和平,平息兵戈也是件好事。犧牲一人能換的盛世太平,何樂而不為呢?

大燕的百姓和將士們,渴望和平已經等了太久。

年年戰火,年年的交戰,邊關動蕩不安,實非謝環所願。她雖主戰,卻也希望最後的結果是兵不刃血。可沒想到,這兵不刃血的代價,竟然會是她自己。

青雲和青玉麵麵相覷,誰都不敢吭聲。

故土難離,是人的本性。

這一去,怕是有生之年都很難再回來了。

這種感覺,誰都無法感同身受。

“郡主?”青雲上前一步。

“明日,議和協議就會簽訂,而我也會最終安排鎮遠侯府和我手上的謝家軍兵權。謝家軍乃是由我一手組建編製,如今——我舍不得。”謝環低語呢喃,站在空蕩蕩的院子裡,望著眼前黑漆漆的一片景致,“可舍不得也得舍,世上有舍才有得。但願我今日的舍,能換來他日的得!”

“郡主大義。”青玉跪在地上磕頭。

青雲亦如是。

一聲輕歎,終是一個沙場征戰的巾幗英雄,所有的英雄事跡到此落幕。卻開啟了謝環身為大夏七皇妃的鐵腕手段,踏血曆程。步步荊棘,步步為營,最後終迎來屬於她的盛世風華。

當然,這是後話。

她與七皇子元灝的逗比人生,隻能另作他論。

鬨騰了一晚上,侯府也是熱鬨了透頂。

第二天的京城,白雪皚皚,好一片銀裝素裹的模樣。大雪還在下著,紛紛揚揚的,文武百官依舊按時按點的上朝開朝會。

畢竟今日事關議和協議之事,不可耽擱。

夏雨站在廊簷下,若有所思的望著身邊負手而立的趙朔,歪著腦袋沒想明白他的用意。李煥不是說今日的朝會格外重要嗎?怎麼趙老九反而慢吞吞的不走呢?

“爺比你好看。”他隻是用眼角餘光睇了她一眼,也不正眼瞧著。

她輕咳一聲,吊兒郎當的坐在欄杆處,“那是自然,否則夏大爺怎麼能看上你。”想了想,她問,“爺,你真的不上朝嗎?”

他點頭,“不去。”

“不如你陪我下棋吧!”夏雨興致勃勃。

他瞧了她一眼,一聽是下棋,竟有些微微蹙眉。

她卻拽住他不放,死活拉著他去了書房。

“記得讓我幾步。”她笑嗬嗬的落下棋子。

趙朔嫌棄的白了她一眼,何止是幾步,這丫頭恨不得他隻在方圓幾步之內行走,然後任由她宰割才好。隻不過——讓就讓吧,她高興就是。

外頭的雪紛紛落下,細碎的響聲,隔著窗戶傳到房內。

那一刻,他覺得這氛圍格外的溫暖。

閒聽棋子落雪聲,樽酒還需酹江月。

笑看伊人靜成雙,寒暑何曾染眉梢。

“趙老九,你為何不上朝?”夏雨隨口一問。

趙朔一枚黑子落下,慵懶清雅的抬頭,“管得太多,不怕命太短嗎?這朝廷到底不是我的,遲早是要脫手的。”

夏雨一笑,“那你不怕彆人提前把你架空了,到時候——”她捏著手中的白子,仿佛意識到什麼,抿唇迎上他晦暗難辨的桃花眼。他不會想不到,一旦自己的權力被架空,會有什麼後果。

他長長吐出一口氣,“爺的貓兒何時變得這般聰明伶俐?”

“喵。”她撇撇嘴,“吃下去的飯,難不成都白吃的嗎?”

“爺隻當你是——光長個,不長腦子。”他輕飄飄的說著,帶著幾分戲虐的口吻。

她瞪了他一眼,“你才不長腦子。”說著,忽然揪住了趙朔幾欲落子的手,“等等,我——我重來,下錯了。我換個地方,你等會!”說著,竟是臉不紅氣不喘的將棋盤裡的棋子又拿來起來,重新落在了彆處,而後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
臨了還對他嘿嘿一笑,笑得沒心沒肺。

他無奈的搖著頭,跟著賴子下棋,委實很考驗耐心。

換做旁人,他鐵定甩手走人。

“趙老九,你說皇上能答應郡主把兵權移交給侯爺夫人嗎?”夏雨問。

“你是想知道,疏影以後的日子會不會好過吧?”他一語中的。

她撅著嘴,心中腹誹知道還問——清楚還戳穿,真不地道!

趙朔黑子落下,眸光冷了半分,“會。”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她,“謝環要做的事,一定會做到。何況謝家軍不是尋常人能駕馭得了的,若不是繼續由謝家人來執掌,怕是會引起軍中將領的不滿。何況——”他頓了頓。

“何況什麼?”夏雨追問。

他看她是,她打了個冷戰,這雙桃花眼,竟是清冽入骨,好似有雪風從衣襟處快速鑽進身子。她稍稍仲怔,不明所以的眼神一縮。

趙朔冷笑,長長的睫毛半垂著,捏緊了指尖的黑子,“隻要不是謝環繼續執掌兵權,不管是誰,都不會招致強烈的反對。”

“為什麼?”夏雨想不明白,“郡主鎮守邊關多年,抵禦外敵來犯,居功至偉,她——”說到這兒,夏雨隻覺得心下一沉。

是啊,居功至偉。

可她怎麼忘了,功高蓋主這四個字呢?

說書先生經常說的,不就是這句話嗎?

功高蓋主者,難得存。

成也蕭何敗蕭何,不就是因為當時的皇帝忌憚蕭何之能,忌憚蕭何的功勞嗎?

謝環雖為女流之輩,可是手握重兵,在軍中極具威信,所以她遠嫁大夏不管是生是死,對朝廷對皇帝對朝中諸多勢力而言,都是一種必然的期許。忌憚的人多了,自然就成了公敵。

人,都是自私的。

趙朔固然是聰明的,在關鍵的時候退出了紛爭,把難題交給了皇帝和東方越。他們兩個縱然想要謝環手中的權力,可也不敢貿貿然的悖逆謝環的意思。

隻要謝環一走,謝家軍的軍心勢必受創,隻要等到謝家軍再也成不了氣候,不會成為諸多勢力的絆腳石,那麼謝家軍也就不足為懼了。何況把兵權交給商青鸞,想來東方越是求之不得的,女人執掌大權勢必不會長久。等謝環一走,再慢慢的收回來,約莫也不是件難事。

趙朔瞧了她一眼,想著這丫頭到底是想通了。落子的那一瞬,如釋重負的吐出一口氣,“你輸了。”

夏雨一回神,愕然瞪著棋盤上被趙朔吃得七零八落的白子,一時間愣在了當場,“這就完了?我、我這還沒下子呢!”

他含笑望著她,什麼話也沒說。

火盆裡的炭火,發出細微的嗶嗶啵啵聲,溫暖的屋子裡透著讓人心跳加速的曖昧氣氛。她定定的望著近在咫尺的男子,心中畫了個圈,這是她的男人。

她夏雨的男人,唯一的男人。

深吸一口氣,她起身伸了個懶腰,“咱們去看雪吧!房內太熱,我——”說著,卻是快步走出門去,麵對這樣一個妖孽般的男子,那雙幽暗深邃的桃花眼,偶爾給你點撩人微光,你便會心神蕩漾,再也無法自己。

她怕自己控製不住!

趙老九,生來就是一種危險的存在。

外頭的雪還在下著,夏雨笑嗬嗬的站在院子裡。

雪紛紛揚揚的落下,她站在那裡,任憑雪花砸在臉上,雖然有些微疼,卻難得的愜意。空氣中充滿著沁涼的味道,她好想嘗一嘗雪是什麼味道。

趙朔走出來,站在她的身邊。

她扭頭看見落在他肩上的雪朵,伸出指尖輕輕的捋了一點雪,就往嘴裡送。卻被他一把握住了手腕,反而送進了他的嘴裡。

“趙老九!”她驚呼,冰涼的指尖,觸碰到他溫熱的舌尖。

而後,不安分的舌尖快速從她的指尖掠過。

她愕然,心下漏跳一拍。

“甜的。”他說。

“真的?”她蹙眉。

下一刻,他突然攬過她纖細的腰肢,低頭便含住了她微涼的唇。深情擁吻,在這漫天大雪裡,溫柔而至深。溫熱的舌,若風暴般在她的口中肆虐,汲取著屬於她的美好與甜蜜,她僵在那裡,儘管練習過多回,卻還是一如既往的生澀。

生澀的回應著他的灼熱,生澀的感應到,腰肢處的力道,在慢慢的縮緊。

終於,他挪開了唇,卻用鼻尖抵著她的鼻尖,溫熱的呼吸就噴在她的上唇處,低柔淺問,“甜嗎?”

她垂著眉目,不敢去看近在咫尺的趙朔,紅著一張臉點頭。

大雪紛飛,一不小心,就這樣與你白了頭。

真好!

一紙協議天下知,願無戰事可再起。風雲湧動到此休,天下誰人不知卿?

議和協議的簽訂,也就意味著謝環遠嫁大夏的使命正式開始。如今下著雪,雪路難行,按照大夏七皇子元灝的意思,四天後謝環會來宮中拜禮辭行。

謝家軍的兵權交接,悉數按照謝環的意思,過遞給鎮遠侯府的新夫人商青鸞。

交接儀式會在謝環離開前舉行,而商青鸞勢必也要卸去紅妝換戎裝,去軍隊裡領受虎符。

因為移交的還是謝家人,所以軍隊裡的軍士並無多少異議,還是欣然接受的。雖然舍不得謝環,可家國天下,以國為重,謝家軍軍紀嚴明,這點道理還是知道的。

因為是成親後的第一天,疏影作為妾室必須去給正房請安,這是侯府裡的規矩。早早的梳洗了一番,疏影穿的極為樸素簡單,就連妝容也是刻意的不加以修飾。

相對商青鸞而言,疏影的容色確實在她之上,所以妾不能奪了正的風頭。尤其是第一日,疏影必須明白自己的身份,擺正自己的位置。

行禮的那一瞬,她有種備受淩辱的感覺。

商青鸞端坐在上,淡然喝著茶,“起來吧!雲兒,備茶。”

婢女雲兒頷首,“是!”卻連正眼都沒有瞧疏影一眼,退下去備茶呈上,畢恭畢敬的站在商青鸞身邊。這雲兒乃是商青鸞的陪嫁丫鬟,與霜兒一樣,是自小跟著商青鸞一道長大的,頗得商青鸞的青眼。

“以後都是自家姐妹,也無需多禮。我剛入府,也不認得什麼人,你若有空可多來走走。”商青鸞呷一口清茶,悠然開口。

她雖然在笑,可疏影怎麼看怎麼覺得,都是皮笑肉不笑。

兩個女人分享一個男人,換做是誰都笑不出來。

疏影自然是擺出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,看上去謙卑有禮,然後對商青鸞言聽計從。寒暄了兩句,疏影便退身離開。

目送疏影離開的背影,商青鸞這才垮下臉來,拍了拍自己僵硬的麵頰,“每天皮笑肉不笑的,真要累死。”

雲兒輕笑,“小姐這才剛開始呢!”說著,便替商青鸞揉著雙肩,“小姐昨夜和姑爺——累了吧?”

“死丫頭!”商青鸞笑罵,揮手便要打。

雲兒也不躲,乾脆將臉湊過去。

見狀,商青鸞噗嗤笑出聲來,在她腦門上輕輕敲了個爆栗,“讓你胡說八道!這話,以後可不能說了,萬一傳出——”她微微正了容色。

“雲兒知道。”雲兒頷首,笑吟吟的揉著商青鸞的雙肩,“隻是這侯府水深,小姐以後的日子怕是會很累。看那疏姨娘,一臉的卑躬屈膝,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小姐怎麼欺負她了。來日讓侯爺見了,保不齊還覺得小姐恃強淩弱。看她嬌滴滴的樣子,一身的病怏怏。”

商青鸞輕歎一聲,身子酸疼得厲害,早上她緩了好久才算下的床,如今又坐了一會,倒是好了很多。起身,步履輕緩的朝著門外走去。

外頭的雪還在下著,這場雪下得可真大。

約莫連老天爺都知道,謝環將離開大燕,離開這生養之地,遠嫁大夏。連老天爺也舍不得了,才會下這一場大雪,祭奠曾經的豐功偉績,祭奠謝家這一去不回的輝煌盛世。

“疏影終歸是女子。”商青鸞正了容色,美麗的眸子定定的凝著外頭的大雪,“她再怎樣,終究要借助侯爺的力量。”她仰頭深呼吸,“我是絕不會讓郡主失望的!我答應過郡主,該心狠手辣之時,絕不會心慈手軟。該殺的,絕不能留。該留的,就一定會留。”

雲兒點了頭。

“對了,霜兒怎麼樣?”商青鸞問。

“打的有點狠,不過開始愈合了。奴婢悄悄去看過一眼,傷情好的很不錯”說著,雲兒環顧四周,踮起腳尖伏在商青鸞耳畔說了兩句,“就是這麼個情況,與小姐所料分毫不差。”

商青鸞雙手環胸,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,“都開始打上主意了——盯著點。我擔心,這鎮遠侯府裡,還有不少眼睛。”

雲兒凝眉,“小姐的意思是——”

“你不是說水深嗎?沒有點深度,水怎麼能把人淹死呢?”商青鸞坐了下來,捋直自己的袖口,“去看看,郡主回來了沒有?郡主回來,我還得給她請安。”

“是!”雲兒快步離開。

商青鸞坐在那裡,想著那天晚上今日新婚洞房的人,武功很高,下手很快。雖然當時她是假裝暈倒,為了裝得像一些,就沒睜開眼。也不知對方是何麵目,那一聲“夫人自儘”也是出自她的口。

鎮遠侯府裡,能有如此武功之人,怕是為數不多。

會是誰呢?

女子——會武功,出入自如,而且還應該幫著疏影——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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