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5章 走出睿王府_九皇叔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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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5章 走出睿王府(1 / 2)

九皇叔!

一切都來得太詭異了些,疏影隻覺得心裡有些七上八下。

“主子,怎麼了?”見疏影邊走邊回頭的踏入流瀾閣,浮月詫異不解。

“最近你有沒有發現異常情況?”疏影問,“咱們流瀾閣內外,有沒有可疑人?”

浮月搖頭,“沒有。主子這是怎麼了?可是發現了什麼?”

疏影輕歎一聲,麵色微冷,“我總覺得有人在跟蹤我,好些黑暗中有一雙眼睛,總是盯著我一樣,讓我渾身不自在。”說著,她眸色沉冷的掃一眼自己的流瀾閣。

自從商青鸞去了側院,她重新清理了流瀾閣的奴才,一些看似可疑的都給踢了出去。當然,她也沒有做的這樣明顯,否則府內任意揣測,傳到了謝蘊的耳朵裡,又要多費唇舌。

小梅掃著院落,望著梅樹上還有少許梅花,竟在樹下用力搖晃樹乾,將樹上最後的一點梅花都搖了下來。疏影眉頭陡蹙,眸色陡沉。

見狀,浮月急忙過去,抬手便是一記耳光落在小梅的臉上,嚇得小梅撲通就跪在了地上,捂著臉哭出聲來,“奴婢錯了,奴婢知錯了,彆打、彆打!”

“好大的膽子,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”浮月冷斥,“讓你來掃地的,不是讓你來摧花的。你到底在做什麼?”

疏影冷哼著上前,“簡直是愚不可及。”

“奴婢看這花三三兩兩的落著,怎麼掃都掃不乾淨,所以——”小梅跪在地上哭著,渾身顫抖著抱緊了懷中的掃帚,“奴婢再也不敢了,再也不敢了。姨娘饒命!”

“廢物。”疏影拂袖離開。

浮月歎一聲,“你這丫頭,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。沒瞧見主子在這嗎?還敢這樣放肆,這梅花要是落下,你再掃就是。惹怒了主子,保管你吃不了兜著走,還不快滾。”

小梅哭著抱著掃帚,撒腿就跑。

見狀,浮月快速進門,“主子,小梅心智不全,您彆跟她一般見識。這丫頭就是蠢,可蠢也有蠢的好處,至少沒那麼多事。”

疏影長長吐出一口氣,“罷了!”

浮月如釋重負。

入夜之後,四下黑漆漆的。

豈料這攝政王府還是不安生,大半夜的一聲驚呼,火光中,一些瘮人的微亮之光,在地麵上,回廊間,四處遊竄。

有人驚恐的尖叫著,“蛇!是蛇!”

大冬天的,怎麼可能有蛇呢?

還是成群結隊的蛇,是毒蛇。

事實上有的時候,人比蛇可怕。蛇會咬人,也隻是咬死一人。可人若是咬人,能咬死成千上萬。

大批的護院衝出來,不斷的搜尋著府中的蛇,可黑暗中,有些蛇懸掛在回廊裡,你壓根防不勝防。這一夜的鬨騰,真是驚心動魄。

東方旭站在門口,冷眼望著人聲鼎沸的攝政王府。

深更半夜的,大批的蛇湧入攝政王府,可想而知必定是人為。但到底是什麼人呢?能進入攝政王府嚴密的包圍圈,必須具備兩個條件。一則內應。二則武功高強。

衝破攝政王府層層布防,進入內院,絕非易事。

“公子!”雲官深吸一口氣,快步走到東方旭跟前,身後的護院隨即將一條死蛇奉上,“就是這東西,現在府中也不知還有多少。按理說,到了冬日,還下過幾場大雪,蛇類都該冬眠才是,怎麼可能進入王府之內?”

“這蛇?”東方旭駭然瞪大眸子,快步上前仔細端詳著那條黑漆漆的毒蛇,“怎麼可能,會這樣?”

雲官不解,“公子,怎麼了?”說著,便讓人悉數退下,自己跟著東方旭進了門。

東方旭的神色極不對勁,整個人顯得有些慌亂,眼底透著令人驚懼的寒光,“怎麼可能是這種蛇?怎麼可能呢?她已經死了,怎麼還會有人知道?”

“公子,你這是怎麼了?”雲官不解。

“這蛇不該出現在這裡。”音落,東方旭忽然取了外衣,快步出門。策馬而去,整顆心都在微微的顫抖。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發生這樣的事。

直到他去了那個山洞,早前他讓夏雨徒手抓蛇的蛇洞。

發了瘋似的往裡衝,洞內寒意陣陣,絲毫沒有當時的溫暖潮濕之感。蛇洞內,腥臭依舊,很顯然這些蛇並非自己去的攝政王府。即便當初被攪了安寧,但這兒依舊是蛇類最喜歡的巢穴。

可現在,沒了。

一條蛇都沒有。

“為什麼?為什麼會在這樣?”東方旭瞪大了眸子。

雲官緊追而至,“公子,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

“蛇呢?那些蛇呢?”東方旭一把揪住了雲官的衣襟,“為何一條蛇都沒了?”

“這兒好像有點水漬。”雲官慌忙開口,指著一旁的地麵道。

東方旭快速上前,地上有些奇怪的水漬,因為洞內潮濕,一時間也沒完全乾透,“這是什麼?為何會出現在這裡?”

雲官搖頭,“卑職不知。”

“這個地方如此隱秘,絕對不會有人知道。除非是她!”東方旭覺得腦子有些亂,“可她已經死了,是我親眼所見,怎麼可能——若她沒死,趙朔豈會如此心灰意冷。”

“公子你到底在說什麼?卑職一個字都沒聽懂。”雲官聽得雲裡霧裡。

快速走出山洞,東方旭深吸一口氣。

他當然知道,東方越守著夏雨的墳墓,自己是絕對不可能去開棺驗屍的,否則以東方越的瘋狂,會讓所有人死無葬身之地。

難不成是睿王府的人,裝神弄鬼?

或者,是百花宮的人?

眸子,陡然眯起。狹長的縫隙裡,透著幽冷寒光,“百花宮?”

“百花宮自從睿王爺下獄,便消聲覓跡了。”雲官道,“無論是明哨暗哨,全部撤離了京城。卑職找了很久,始終一無所獲。依卑職所見,咱們攝政王府近期發生的詭異事件,似乎不是百花宮的所作所為。這些事,都有些下作,而且似乎並沒有引起極大的傷害,隻是想讓攝政王府人心惶惶罷了。”

“你的意思,是茂王府那頭?”東方旭冷然。

雲官俯首,“沒有證據,卑職不敢妄斷。”

“盯著那邊,我倒要看看,他們還能玩出什麼花樣。等著天一亮,皇帝就該處置睿王趙朔,到時候這天下就再也沒有睿王這號人物。”東方旭翻身上馬,“找個人,去睿王府看看情況。如果她真的沒有死,現在是不是就在睿王府?”

“是。”雲官上馬,“卑職馬上安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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養心閣內。

夏雨捂著肚子笑,胸口的傷還在疼,可她笑點太低,實在沒忍住。

辛複坐在一旁嗑瓜子,聽著尋梅繪聲繪色的講著夜裡發生的那些事。

“按照少主的吩咐,咱們找到了那個洞,悄悄的放了冰塊進去,把那個洞裡的溫度瞬時下降到最低點。然後拎著裝過冰塊的麻袋進去,那些蛇乖乖的盤成一圈一圈的,在那一動不動的。”尋梅喝一口水,繼續道,“咱們的人就把蛇都裝進了麻袋,悄悄的帶走了。”

“那這蛇不還得睡著嗎?咬不死人的毒蛇,那不就是擺件嗎?”辛複插嘴。

尋梅丟了一顆花生米進嘴裡,得意洋洋的嚼著,“你當我們是傻子嗎?在蛇進了麻袋以後,咱們就偷偷放在火盆旁邊,為溫熱了,然後這蛇遇熱就醒了。醒了之後,咱就給丟到攝政王府去了。哎呦喂,你們沒聽見,攝政王府裡的人,那一陣的哭爹喊娘,叫喚得可厲害了!”

辛複一怔,眉頭微蹙,“就這樣丟進去了?”

“對啊!”尋梅道,“怎麼,難不成還得帶回來,讓夏大哥給你做一碗蛇羹?”

“呸。”辛複啐一口,“小蹄子說話沒大沒小,我的意思是,你們沒遇見攝政王府的阻攔嗎?攝政王府那是什麼地方,豈是你們能隨意進出的,便是我睿王府的暗衛,也得費不少心思,何況你們還帶著一麻袋一麻袋的蛇進去。”

尋梅一怔,臉上的笑意瞬時一掃而光,繼而眸色微恙的望著夏雨。

夏雨瞬時也斂了笑,“沒有遇見攝政王府的暗衛阻攔?”

聽得這話,尋梅點了點頭,“一個都沒有,是我親自帶人直接進去的。”

三個人突然不說話了,黎明微光從窗口落進來。

夏禾興高采烈的端著早點過來,“阿雨趕緊吃飯。”乍見三人的臉色都不太對勁,當下愣了愣,“怎、怎麼了?阿雨,你是不是又哪裡不舒服了?”

說著,夏禾忙不迭過去。

夏雨搖頭,“不是。”

夏禾憨厚的笑著,“那你們這是怎麼了?一個個的都不說話,光坐著。”想了想,許是覺得自己也不懂他們之間的事,乾脆道,“廚房裡還在做著,你們先吃。”

說著,極不放心的看了夏雨一眼,緊跟著出去了。

“是有人幫了咱們一把?”夏雨抿唇,盯著辛複,“還是你們所說的,螳螂捕蟬黃雀在後?”

辛複蹙眉,“你彆看我,這事肯定跟睿王府無關。何況,睿王府可不知道攝政王府的暗衛布置,不可能這麼精準的讓你們暢行無阻。”

“那麼,會是誰?”尋梅深吸一口氣,“能這樣悄無聲息的幫著咱們,是不是也代表著,少主還活著的消息,已經泄露了?”

“東方旭應該會懷疑我還活著,那蛇有劇毒,當初是他逼著我走進那個蛇洞的。”夏雨起身,傷處隱隱作痛,但辛複的那包藥委實極好,如今傷口沒有繼續潰爛,她自身的愈合能力便加快了傷口的愈合。現在,傷口已經結痂,過段時間就能痊愈。

尋梅冷笑,“他隻管放馬過來,這一次,看我不弄死他。”

夏雨點了頭,“好好玩,彆跟我客氣,隨便玩。”

“你這丫頭,到底想做什麼?”辛複問。

夏雨緩步走到門口,“我想讓他們自己人對付自己人,這樣能讓我們輕鬆很多。這些個成日打著如意算盤的人,其實最怕的就是背叛與出賣。他們既然能聯盟,我也能讓他們從同盟,變成敵人。”

說著,夏雨走了出去。

“少主你去哪?”尋梅問,卻見她朝著廚房去了。

夏禾坐在廚房外頭的院子裡,望著擺在大理石桌上的鳥籠子,裡頭關著趙朔的鸚鵡,“你說你雖然是個扁毛畜生,可比咱們福氣多了。在睿王府吃好的喝好的住好的,咱們乾完活還得伺候你。”

鸚鵡大叫著關關雎鳩,拔毛煮粥。

“真該把你燉了給我妹妹補身子,沒覺得我妹夫那麼多話,怎麼養隻鳥還那麼多廢話。”夏禾對著鸚鵡嘰嘰歪歪,“其實,我也想幫他們,可他們說的我一點都不懂。我隻會做飯做菜,除了鍋碗瓢盆,就是酸甜苦辣。你說,我是不是特沒用啊?”

“娘在世的時候,就時常跟我說,禾子,你妹妹年紀小,雖不是你親妹妹,可那也是咱們家的一口,你身為哥哥得護著她。可是我呢?自打參軍,就沒好好照顧過她。”

“她性子急,做事不顧後果,能為兄弟兩肋插刀。可她心善,我知道。那天你家王爺抱著渾身是血的阿雨回來,我嚇著了。我不知道該怎麼做,這世上沒有比我更沒用的哥哥了。”

“我,不是個好兒子,護不住爹娘;也不是個好哥哥,護不住妹妹。真是一點用處都沒有!”

說著,夏禾顧自抹眼淚。

夏雨這一病,他瘦了很多。

早前在代州府吃得膘肥體壯,如今都瘦了一圈。夏雨昏迷不醒,他就跪在院子裡給老天爺磕頭。窮人家的孩子,不懂得那些細致活,除了跪地求天,已然無法表示他那一刻的焦灼與企盼。

“哥?”夏雨低低的喊了一聲,站在門口紅了眼眶。

夏禾一怔,慌忙拿袖子擦乾淨自己的臉,笑嗬嗬道,“你怎麼過來了?是早點做得不合胃口?沒關係,哥再給你做。你要吃什麼?我想著你身子剛好,不該吃太油膩的,就沒給你做烤鴨烤雞的,你要是想吃,哥這就去給你做。”

夏雨搖著頭,忽然就哭了。

“哎,你彆哭啊!哥在這呢!”夏禾扭著依舊肥碩的身子小步跑過去,“這又是怎麼了?那麼多年沒見你哭過,挨了人家一箭也沒見你喊一聲疼,你說你現在怎麼就哭了呢?”他想替她擦眼淚,可想著自己的手油膩膩的有些臟,便往自己的衣角上抹了一把,這才伸手去擦她的眼淚,“不知道的人,還以為我欺負你了。彆哭了,丟不丟人?”

話音剛落,夏雨一腳就踩在了他腳麵上,疼得夏禾哇哇直叫。

“死丫頭,疼疼疼!”夏禾尖叫著。

“你說你還是不是我哥?躲在廚房那麼久,分明早早的進了睿王府,還敢這樣躲著我?你還是我哥嗎?我踩你一腳還是輕的,換做彆人我非得砍你兩刀。”夏雨挪開了腳,狠狠抽兩下鼻子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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