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2章 歸附茂王府_九皇叔_思兔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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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章 歸附茂王府(2 / 2)

踏入茂王府的那一瞬,他又遲疑了片刻,看上去猶豫不決,處事沒有半點謝環的乾練果斷。猶猶豫豫,極儘優柔寡斷之風。

入夜時分聽得謝蘊歸來,趙譽便瞧了孫啟一眼,各自心知肚明。

想必是謝蘊明白了白日裡趙譽對他說的那些話,若君不是君,臣不是臣,這謝家才能有一線生機。否則謝環已遠嫁大夏,而謝家備受皇帝苛責,早晚是要出事的。

多年前的滅門覆轍,是謝蘊心中的痛,他是絕然不敢再讓自己苟延殘喘一次的。

十年的邊關磨礪和艱辛,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明白。

“讓他去書房。”趙譽疾步朝著書房而去。

孫啟頷首。

謝蘊提著木盒子進來的時候,趙譽正在書案前執筆揮墨,渾然不察外人到來,最後還是孫啟走上前,低啞的道一句,“王爺,謝侯爺來了。”

抬頭見到謝蘊鐵青的麵孔,趙譽笑著放下手中狼毫,“侯爺這麼快就從宮裡出來了?皇上對侯爺可有什麼嘉獎?”低眉看見他手中的木盒子,眉頭微蹙,“這是——”

謝蘊撲通一聲跪地,“請王爺笑納。”

“你這是——”趙譽快速上前,孫啟關上門窗。

“皇上懦弱無能,好猜忌,視謝家為眼中釘肉中刺。謝某不願再侍奉君前!”謝蘊一本正經,“王爺也該明白,太後早年失德,與東方越不清不楚,甚至於公主的身份,也是個疑問。既然公主生疑,那麼皇上的血統也許——”他抬頭,眸色微沉,“沒有傳國玉璽,皇上就不是正統。”

趙譽輕歎一聲,將謝蘊攙起,“本王懂你的意思,隻不過如今天下大定,你這一跪可真叫本王為難!”

“王爺!”謝蘊義正詞嚴,“謝某聽說,太上皇在世時,曾也有意讓王爺繼承大統,隻不過後來生了變故才會讓先帝繼承皇位。可是王爺,君不正,臣何以為綱?王爺這些年一直閒散,實則無心名利,此乃君王之度也,著實讓謝某欽佩。”

“本王不願理睬朝堂瑣事,隻想弄點花花草草,了此殘生罷了!隻不過上一次,睿王實在是不爭氣,為了一介男寵而舉兵謀反,本王不得已才出手。”趙譽惋惜,“不過本王確實不想當皇帝,隻是想讓天下百姓過的好一些!”

謝蘊將玉璽奉上,“王爺這份愛國愛民之心,才是為君之仁德,王爺!君子當有所為,有所不為。當可為之,理應義不容辭。”

“王爺仁德,理應坐擁天下。”孫啟跪地。

謝蘊誠懇的盯著趙譽,“王爺?”

“唉!”趙譽輕歎一聲,“本王——容本王考慮考慮。”

謝蘊頷首,“此乃大事,王爺考慮也是理所應當。”說著便將玉璽留下,“但凡王爺舉兵,謝某一定鼎力相助!告辭!”

語罷,謝蘊沒有停留,甚至於都沒有回頭,走的這樣乾脆。

好似做了某種義無反顧的決定,算是一條道走到黑的決心。

趙譽望著桌案上的玉璽,冷笑了兩聲,伸手慢慢撫上瑩潤的玉璽,“雖然是假的,但做工還是跟真的相差無幾。當年本王也不過是粗略見上一眼,倒也沒能看得仔細。隻可惜,假的終歸是假的,再怎樣也不會變成真的。”

音落,朱成被帶了進來,身上血跡斑駁,跪在了趙譽跟前。

“做得很好。”趙譽冷笑兩聲,“沒讓謝蘊看出是假,也是你的本事。”

“你什麼時候能把賈大海救出來?”朱成俯首。

趙譽拂袖,孫啟安然退到一旁。

“怎麼,當年自己做的事,如今老了卻來後悔彌補,有用嗎?”趙譽俯身蹲在朱成跟前,“若不是你的出賣,當年的孔宣也不至於落得如此下場。如果你早點告訴我賈大海的蹤跡,也許他也不會下落不明。”趙譽伸手挑起他的下顎,讓他直視著自己的眼睛,“人哪,就是不能站錯位置,一旦錯了,那就步步皆錯。”

“你到底想怎樣?”朱成垂眸,彆過頭去。

“當年你們幾個,可是先帝跟前的紅人,一個個身懷絕技。可沒想到,也有這樣的下場。”趙譽輕歎一聲,站起身來,“本王不想怎麼樣,來日本王取得天下,你想怎樣就怎樣,本王都能滿足你。隻不過現在,你必須聽本王的吩咐。否則賈大海一死,你便再無贖罪的機會。”

“本王知道,你不怕死,可你就不怕自己所擔心的人,也跟著死嗎?本王說到做到,如今這天下,儘在本王掌控之中。本王要誰死,誰就得死,包括疏影。”

朱成眉骨微挑,重重垂下眼簾。

“你想清楚,賈大海到底把傳國玉璽放在了哪裡。”趙譽冷斥,“本王可沒有那麼多的耐心,繼續與你們糾纏。”

“我會想清楚的。”朱成口吻低沉,仿佛無奈到了極致。

“滾吧!”趙譽冷哼。

極致朱成離開,孫啟才道,“王爺覺得,他知不知道玉璽的下落。”

“他們三個當年義結金蘭,並為殿前三將軍。孔宣的武功最高,朱成的輕功最好,而賈大海的城府是最深的。所以賈大海如果拿了玉璽,就絕不會讓彆人知道,哪怕是朱成。保守秘密最好的辦法,就是不讓任何知道。即便殺了朱成,咱也彆想知道玉璽的下落。”趙譽冷笑,“本王偏不信,撬不開賈大海的嘴巴!”

“是!”孫啟頷首。

黑漆漆的清梧宮。

指節分明的手,百無聊賴的擺弄著燭火,迷人的桃花眼半垂著,燭光搖曳,在下眼瞼處打著斑駁的剪影。眸光幽邃,晦暗不明。就像這燭光,看似微弱,可你若是靠近,足以讓你粉身碎骨。

墨發輕垂,風過窗欞,撩起他的鬢間散發,幽然搖曳。

褪去玄袍,隻著單薄的素色中衣,墨發白裳,相得益彰。

在這靜謐的世界裡,燭光散著七彩炫色,地上落著頎長的身影,他微微抬眸間,自生一派風流。輕歎一聲,佇立窗前,若神祗一般傲然絕世。

“如何?”他低問,聲音微微暗啞。

外頭有人低回,“分毫不差。”

他點了頭,“極好!”

自然是極好的,一切都照著原定的計劃,分毫不差的進行著。清梧宮,鎖不住涅槃的鳳,攔不住棲梧的凰。總歸,是要飛出去的。

轉瞬間,房中燭火熄滅,萬籟俱寂的世界裡,再無半點聲音。

安靜得,讓人心顫。

這漫天的繁星,都不及她明眸璀璨。

同一片天空下,夏雨躺在少傅府的屋頂上看星星,翹著二郎腿,嘴裡哈著白霧。冷是冷,可心是暖的,便也無恙。

“少主?”尋梅拿著披肩上來,“大冷天的躲這兒做什麼?”

“你說趙老九在宮裡,是不是也在看星星?四四方方的宮闈裡,能看到的星星是不是特彆少?”夏雨笑問,“肯定不及我在外頭看見的多。”

尋梅一笑,“不知道。”

夏雨坐起身來,雙手支在雙膝上,托腮遠眺繁華的街市,“所有人都好熱鬨,可沒有趙老九,這京城也沒什麼好玩的,沒有什麼能讓人開心的事。”

“少主端了那麼多的烏托國暗哨,還不高興?”尋梅笑了笑,“他們費儘心機,弄得那麼隱秘,可少主順藤摸瓜,一個個都給連鍋端了,還端得這樣悄無聲息。”

“方才抓到的那個,沒吐實嗎?”夏雨問。

“阿奴還在審訊,受了刑也沒說實話。”尋梅輕歎,“這些細作,都是精心挑選的,想必沒那麼容易說實話。”

夏雨翻身下了屋頂,少傅內安靜得很。這一片都是廂房,平素少傅府就沒什麼客人,所以奴才們也都不會過來,夏雨在這兒住著,也不怕被人打擾。

昏暗的房間裡,一名男子被五花大綁,身上有不少鞭痕。

阿奴的鞭子,都沾了鹽水,抽到哪兒疼到哪兒。

便是如此,暈死了好幾回,這烏托國的細作也沒有吐實。

“姑娘,沒用。”阿奴吐出一口氣,“這細作怕是有些地位,不似那些小嘍囉。”

“去抓一隻蜘蛛過來,不要太大。”夏雨坐了下來。

尋梅一怔,“要蜘蛛作甚?”

“你先去抓,待會告訴你。”夏雨笑了笑,繼而瞧了阿奴一眼,“去找根羽毛過來,要上好的,柔軟的。快去!”

阿奴也是不解,不是問供嗎?怎麼還用得著羽毛呢?

心頭雖然不明白,但二人還是照做了。

夏雨吃著花生米,一邊道,“把蜘蛛放進他耳朵裡。”

聽得這話,那細作也是愣了,尋梅笑嗬嗬的將蜘蛛放進了那人的耳朵裡,而後笑問,“少主,然後呢?還要做什麼?”

“把他鞋脫了,拿羽毛撓他腳底板。”夏雨津津有味的吃著花生米,坐在床褥上笑嘻嘻的拍了拍身邊的位置,“來,坐著看戲,這叫痛並快樂。”

尋梅也跟著坐了下來,阿奴蹙眉,瞧一眼手中的羽毛,便讓人脫了細作的鞋襪。

羽毛很柔軟,觸及腳底板,細作整個人都一哆嗦。

人一哆嗦,蜘蛛受了震動,趕緊往耳朵裡爬。

人的耳道是很柔軟,稍有點外力,就會疼痛至極。何況蜘蛛的腳上是帶著倒鉤的,這一路爬向耳蝸,當真疼得要命。

可疼歸疼,腳底板傳來的瘙癢,有又讓人止不住發笑。

嘴巴被封住,想笑笑不出來,耳朵裡疼痛難忍,想哭又哭不出來。這又哭又笑的,直接將人折磨得夠嗆,眼淚鼻涕一把抓,還不如痛痛快快的大刑伺候。

“好看吧?”夏雨問。

尋梅抓了一把花生米在手中,點了點頭,“比大刑伺候好看。”

夏雨轉而問阿奴,“阿奴覺得呢?”

“前所未見,聞所未聞。”阿奴蹙眉。

夏雨倒是饒有興致,“這樣還不說?哎,你什麼時候想說了,就點頭哈!”想了想瞧一眼花生米,“阿奴,再去拿點花生米,都不夠吃了。”

“少主最近很餓嗎?”尋梅瞧了她一眼。

聽得這話,夏雨頓了頓,“有、有嗎?”她蹙眉,“最近是挺餓,估計太忙的緣故。”

阿奴轉身出門,那細作已經受不住了。

“少主怎麼想起這樣的刑罰,太奇怪了。”尋梅道。

夏雨笑道,“你們練武的時候,我在當梁上君子,順帶著爬爬山,打打獵,所以跟你們不同。蜘蛛這種東西我大小就玩,它們就喜歡鑽黑洞,越黑越往裡頭鑽。一旦進入耳朵裡,會讓人生不如死。蜘蛛的創傷麵很小,但是它的存活力很強,撓得人生生疼死又沒辦法。蜘蛛一直都活在陰暗的世界裡,所以用陰暗的東西對付這些見不得人的過街老鼠,是最好不過的!”

尋梅點了頭,“好像有道理。”

“是很有道理!”夏雨撇撇嘴,那細作已經在點頭了。這眼淚,把衣襟都打濕了,哭得那叫一個聲情並茂!下了地,夏雨瞧了尋梅一眼,“準備一下,明天繼續抓老鼠。”

“是!”尋梅俯首。

空蕩蕩的院子裡,一切都靜悄悄的,少傅府本來人就不多,梁以儒走後就更冷清了。

一個人坐在欄杆處,雙腿懸空,漫不經心的晃動著,“其實——趙老九你知道嗎?我一點都不喜歡殺人。我知道,異國入侵是件很危險的事,屠殺細作也是勢在必行,為的是天下百姓。可趙老九,我也是天下百姓,你能不能回來護著我?就護我一人好了!原本,我就不是什麼大度之人。”

她垂首自言自語,空寂的夜裡,是最容易沉浸在思念裡的。

“如此自私?”低沉的音色,突然從身後傳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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