快要上車的時候,她剛想抬腿,忽然感覺身子一輕,竟然被慕容啟攔腰抱了起來。她忍不住驚叫一聲,這倒好,本來不想引人注意,這一叫,無數雙眼睛都看向了這邊,包括街上的一些老百姓。
那些府裡的侍衛丫鬟,隻抬頭看了一眼,便連忙低下頭去。老百姓們卻隔著老遠議論起來。
“這是哪個府裡的?看人家小兩口,真是恩愛呀。”
“是呢。嘖嘖,男的俊女的美,真是一對壁人啊。”
雲清將頭埋到了慕容啟的胸口,她生怕彆人看到自己。不過這樣的一個姿勢,在外人看來卻全然一副親昵的模樣。慕容啟看到懷裡的溫香軟玉,頓時心情蕩漾起來。
直到上了車,他還保持著懷抱雲清的姿勢。雲清掙了掙,見他根本不想放手,就紅著臉說道“你,放我下來。”
慕容啟見她小臉緋紅,絕美的麵容越發的可人,他低低一笑,朝著她的玉耳吹了一口氣,輕聲說道“魚兒,叫我夫君。”
雲清被他的小動作弄得渾身不自在,她恨不得將頭縮進肩膀裡,聲音低得幾乎連自己都聽不到“夫君,放魚兒下來。”
慕容啟聽她喚自己“夫君”,頓時眉開眼笑。他在雲清的臉頰上重重的親了一口,才將她放了下來。
雲清一脫離他的魔掌,立刻就將自己靠了另一邊。為了避開他那焦灼的目光,她撩開馬車的簾子,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車外的景色。
馬車快要駛到皇宮的時候,忽然從西麵駛來一隊人馬,為首的一人,身穿白色錦袍,五官立體瘦削,一雙桃花眼波光流轉,正緊緊的盯著太子府的馬車。
“慕容兄,彆來無恙啊。”車外,傳來了一個男子清朗的大笑聲。
慕容啟本來還在凝視著雲清,一直嘴角含笑,忽然間聽到這個聲音,他的心裡頓時“咯噔”一下。
隻見他猛然間一探身,呼的一下將雲清抱了回來,將那馬車的簾子也放了下來。
雲清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,她呆呆的望向慕容啟,驚訝的說道“夫,夫君,你怎麼了?”此時,慕容啟已然臉色鐵青,剛才的笑容早就不見,而且似還有些怒容。
“沒事,魚兒,是個故人,為夫下去一趟。你乖乖的呆在車上,千萬不要動,聽到沒有。”雖然他的臉色鐵青,可他還是努力的放低了音量,儘可能溫柔的對著雲清。
雲清從善如流的點著頭,慕容啟本還有些擔心,見她如此聽話,也便稍顯心安,他緊緊的握了一下雲清的手,便將簾子掀開一條小縫,跳了下去。
馬上的男子見慕容啟鐵著一張臉跳了下來,頓時笑得一口白牙“咦,慕容兄,怎的如此不開心?”說著,他便側過頭朝著車廂裡看了看,隻可惜門簾擋的著實夠嚴,他什麼也沒有看到。
慕容啟以最快的速度換上了一張笑臉,朝著馬上之人一拱手“喬兄,彆來無恙!”
馬上男子,正是不久前在南疆消失的西越四皇子,喬越。
喬越跳下馬來,一邊說著話,眼睛還不住的往車廂那邊看過去“慕容兄,接到徹爺的來信,我便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,怎麼樣?夠義氣吧!”
老四?慕容啟不禁恨道這個混帳東西,我還沒說讓他寫信,他便擅自做主的將這個混蛋請了來。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!
心裡罵著,表麵上還得裝出一副笑模樣,不管怎麼樣,人已經來了。而且他當時也確實想過要請喬越過來。於是他一拱手,笑著說道“喬兄果然夠義氣,這邊請。”
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皇宮走去。走過最後一道宮門的時候,慕容啟忽然想起了什麼,不禁心裡一驚,除了皇帝,任何人過這道門都是要下車步行的……
他側過身,朝著喬越一笑“喬兄稍事休息,為兄有事要和後麵交代一下。”說著,他便朝著雲清的馬車走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