複麵紅顏!
這是一場馬術加槍術比試,實際上就是一場小型的軍事演習。
雲清快速奔到台前,找了一個最靠前的位置,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場上的喬越。
煙塵翻飛,戰馬嘶鳴,不多時,雙方就戰在了一處。
照理說這種演習意在比試,雙方也隻能點到為止,可漸漸的,雲清就發現了問題。隻見先前一直與喬越對槍的一個武將,一邊招呼著他步步緊逼的招勢,一邊向著場外退去。
打不過便退其實也沒甚不可,這畢竟不是真正的戰場,便是立馬繳械投降,其實也不會有人詬病。可雲清看得清楚,那武將分明是接招在次,遁走在先,且他那逃遁的路線,似乎是越發的不對。
這裡為了比武方便,周圍沒設圍牆之類,如果順著那個方向出去,再往前,倘若雲清記得沒錯,那是一片叢林。而那叢林因隸屬於皇家獵場,常年杳無人煙,除了狩獵之前會略加勘察之外,平常的日子裡,根本沒有士兵把守。
雲清心下一沉,愈發的焦急起來,直是急得站起了身。剛想回高台那邊叫人去接應喬越,就聞到身側出現了一股刺鼻的熏香。一抬頭,那花蝴蝶喬洵不知何時已然挪到了她的旁邊。且不隻是他,身前身後那幾十個姿態各異的美婢,依舊是如影隨形的跟著。
他悠然的搖著折扇,見雲清一臉急切,連忙關切的問道“清清,何事著急啊,洵哥哥可否助上一二?”
雲清眉頭一皺,她知這喬洵武功不凡,手下人才眾多,且又是喬越的三哥,但讓他去助喬越……不知為何。雲清總是有些猶豫。
左右看了看,人們都在興奮的看著場上的較量,好似絲毫無人注意到已然有一小撮人馬跑出了場外。
心下一急,罷了,現下裡也隻能求助於他。
施了一個標準的福禮,雲清沉聲說道“安樂王殿下。喬越已然奔出場外,望速派人前去接應!”
喬洵眯起一雙媚眼,將雲清上下打量了一番。雲清被他看得極不自然,便將頭扭向了彆處。
“清清,你當真好生偏心。明明是我發現你在先,可你現下裡滿心都是小四兒。還有。我不喜歡你叫我‘安樂王’。”
“您……是去,還是不去!”喬越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,雲清現下心急如焚。
喬洵十分自在的朝軟塌上一躺,竟然開始閉目養神。他一邊吃著美婢遞上來的葡萄,一邊懶洋洋的說道“這是演習較量,不會有事的。清清未免小提大作。”說著,他又直起了身。一雙媚眼突然間睜大“若換做是我,清清會不會也這般著急?”[h]小吉姆的巫師遊戲
雲清心如火燒,哪裡還聽得進他這不鹹不淡的調笑,隻見她單手撐著桌案,在眾美婢的驚呼之中,轉瞬間就飛躍而起。眾人隻感覺一道紅色的身影從眼前掠過,如一隻驚鴻一般,瞬間就飛到了比武場內。
雲清縱身上馬,將一個正在場內回旋的世家子踹落在地。還未等那小子反應過來。她早已雙腿夾緊馬腹。揚鞭一揮,風馳電掣般朝著喬越消失的方向追了去。
場內眾人唏噓不已,待打聽清楚了是端康王的和親王妃,非但沒人注意這位王爺的安危,反而開始了那半葷不素的議論
“唏。這北齊來的王妃還真是彪悍。不僅上得了戰馬,怕是那身功夫也甚為了得。”
“你又未曾交手,你怎知?”
說話之人壓低了音量,一邊賊笑著,一邊道“此等人物,我輩怕是隻能夢裡交手了。今日晨起,你沒見端康王那脖頸上的青痕嗎?”
“嘿嘿,怕是不僅青痕這麼簡單,我為殿下換甲之時,一不小心瞥到了他肩上的齒印……”
這邊,雲清跑出場外之後,隻看到了前方還未淡去的一片煙塵。她連忙加緊策馬,若是跑進了叢林,那便隻能依聲跡尋找了。
果不其然,不多時,四周就隻剩下了鳥鳴山幽,放眼望去,哪裡還有半個人影。
雲清飛身下馬,將耳朵貼在地麵上。前方大概二三裡處,似有馬蹄踏地之音。
分花拂柳,如果不是內心的景致不對,這確是一塊山水優美之地。
近了……
當雲清跑到聲源之地,隻見百十匹戰馬正回旋於一處,正加緊圍攻中間的寥寥幾人。
那幾人顯然已經體力透支,不多時,隻是眨眼的功夫,就接二連三的掉落馬下。
定睛一瞧,現下裡竟然隻剩了一人!隻見那人渾身血汙,一杆長槍猶如收割的刀鐮一般,挑到哪裡,哪裡便濺起一片血花。
來不及多想,她足下用力,以最大的力道飛到了一匹戰馬之上。那人可能根本沒有想到身後會突然多出一個人來,意欲反擊之時,雲清早已將他劈落馬下,伸手撈起了他掉在地上的長劍。天女重生廢柴二小姐
“喬越!你現下如何?可有受傷?”雲清終於拔開一線,殺到了中間。
“胡鬨!快快退去!”喬越一邊砍殺著圍攻上來的眾人,一邊朝著雲清怒喝道。此刻的他,一張俊臉已然滿是血汙,襯著他那慘白如雪的肌膚,竟然呈現了一種妖冶極致之美。
“休要廢話!我打前方,你注意後側!”雲清沒時間與他多講,隻能奮力拚出一條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