肢體相觸,呼吸可聞。漸漸的,腰肢被人收緊,雲清整個人都被喬越帶入了懷裡。胸前的渾圓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上。雖然還隔著幾層布,可夏天衣料如此單薄,穿與不穿,隻在一念之間。
心跳加速,俏臉緋紅。雲清尷尬的拿著帕子,擦也不是,退也不是。如果換作以往,她完全不需要猶豫什麼,恐怕早就一掌將這登徒子拍飛了。
可是現在……喬越胸口有傷,對,就是因為他胸口有傷。
“你胸口的傷怎樣了?”她忽然誇張的叫道,借勢便推開了他的肩膀,做查看狀。
某人歎息了一聲“郎情妾意,纏綿好景,你偏不懂情趣。”
不懂情趣是真,檢驗傷勢也是不假。借著火光,雲清發現那傷口雖然已近愈合,可邊緣處卻隱隱泛紅。他們下落的時候掉入了湖裡,喬越先前又被眾人圍攻,縮了骨無法儘數施展功夫,生生的受了好幾掌。
雲清抬手試了試他的額頭,又在自己的額頭上摸了摸,喃喃自語“千萬彆發熱。”
收拾停當,在水池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,二人便準備就寢。雲清考慮到喬越有傷在身,便想讓他休息,自己守夜。可喬越死擰著說自己沒事,雲清再若堅持,他便又開始口若懸河嘴花花,早上的段子跟著又要重演。
雲清無奈,隻得先行躺下。她心裡記掛著喬越的傷勢,便如何也睡不安穩。夜半時分,果不其然,喬越發熱了。
看著他渾身顫抖的模樣,雲清簡直心急如焚。她一遍一遍的往水池邊奔跑,用帕子擦試為他降溫。來回折騰了半個時辰,喬越燙人的體溫總算稍現好轉。
高熱的人畏寒,洞中的夜晚涼氣又重,雲清趕緊將身上的外袍脫了下來,給他蓋上。可他還是發抖,雲清又將中衣脫了下來。
薄薄的衣料根本不起什麼作用。喬越哆嗦成了一團,幾乎冷的上下牙直打顫。
雲清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,一邊無可奈何的轉著圈,一邊想找些什麼東西能給他禦寒。可山洞裡光禿禿的,喬越能找來這些乾草已經不錯,現下裡除了樹枝就是石頭。
一咬牙,心一橫,如此關頭了,還想什麼男女有彆。雲清三兩下的將自己脫了個精光,赤條條的鑽到了喬越懷裡,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身上。落難的魔王不如豬
她輕輕的撫著他的後背,漸漸的,彼此的體溫融合在一起,他終於不再發抖了。
清晨的陽光透過狹小的洞口鑽入了這個不被世人所知的山洞。桂花飄香,鳥鳴山幽。喬越醒來的時候,正好瞧見雲清頂著一身碎小的花瓣從外麵歸來。她手裡拿著幾個不知名的野果,一邊脆生生的嚼著,一邊給他丟過了好幾個“怎麼樣?好些沒?”
喬越接過野果,那果子綠中帶紅,薄薄的果皮上還頂著水珠,看起來煞是誘人。
他勾起唇角笑了笑“不認識的果子你也敢吃?”說罷,自己也咬了一口。酸中帶甜,味道還真是不錯。
雲清一邊擰著帕子過來替他擦臉,一邊嚼著野果道“不認識你不是也吃了?”
喬越閉著眼,極其享受的配合著她的服侍“要死一起死,大不了投胎一起做兔子。”
雲清在他的臉上重重的擦了一下“什麼死不死的,要死就讓那些瘋子去死,我可不去做什麼兔子,你最好也彆去。彆忘了你昨天吃的什麼。”
喬越吸了一口氣,齜著牙,白皙的臉上頓時有些發紅。雲清自知下手重了,連忙湊過去給他吹了吹,心裡過意不去,嘴上卻不停的嘟囔著“一個大老爺們,麵皮兒長得比小姑娘還要嬌嫩,怪不得那業城第一美人都巴巴的幫你送信。”
喬越一下子攥住了她的手腕,眉眼彎彎的笑道“清兒可是在吃醋?”
雲清愣了一下,接著就是一聲嗤笑“吃醋?我若真是吃醋,就憑你的德行,我恐怕骨頭都得酸掉。”
她又跑回去涮帕子了。回來的時候,發現不管自己乾什麼,那喬越總是托著腮幫,一臉笑眯眯的瞧著自己。
“喬兄,你沒事吧。”雲清被他笑得有些發毛。
“昨夜……我做了一個夢……”
某人忽然嗓子發乾,猛地咳嗽起來。直到咳的臉紅脖子紅,才稍顯平靜。
“有個……”
某人又咳嗽起來。
喬越忽然嘿嘿的低笑起來,指著雲清,無奈的搖著頭“你呀,都已經如此了,卻還這般害羞,以後可要如何是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