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清有些不忍“不請我進去坐坐嗎?”
藍衣沒有說話,隻是側過身,給她讓了隻容一人通過的小路。
“你約我來,有何要事。王府那邊我還有事情需要處理。”藍衣的表情很淡,看不出喜怒。但雲清知道她心裡一定不會好受。
“對不起。”雲清將一碗燕窩推到了她的麵前。
藍衣冷笑一聲“對不起什麼?對不起你要和他成婚?”她轉過頭,看了一眼麵前的燕窩“你的心意我領了,不用費心思給我煮這樣的東西。你們小女人喜歡的,我藍衣向來不屑。”
不屑,難道已經不屑於爭搶了嗎?
“你,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雲清道。
藍衣端起麵前的茶杯喝了一口,抬眼看了看她,意思是有話趕緊講。
“我生病的事,能不能不要告訴他。”
藍衣站了起來,深深的將她望了一望。
這個要求確實有些自私,聽聞她對喬越一向忠心耿耿,事無巨細從不遺漏。
雲清囁嚅道“我知道,這樣要求你有些殘忍……”
藍衣一擺手,阻止了她的話“不殘忍,你這樣做很對。你今天早上的話才是真正的殘忍。不僅對王爺,對你,對我,都很殘忍!”
雲清沒想到她竟然會這樣說,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。稍加思考,便更是感覺對她不住。
“你是個好姑娘。”藍衣負著手,背影有著說不出的蕭索“把他交給你,我也就放心了。”她想了想,話似是沒有說完。然後便轉移了另一個話題上“大婚的事情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,你隻要養好身體聽我的安排就可以了。”說著,她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遞給雲清“這裡麵的藥丸,困極的時候可以適當服上一粒。但不可多用。切記!”
雲清伸手將瓷瓶接過,眼中盛滿了說不出的感激。這個女人,真的很特彆。說是情敵,可她絲毫讓人恨不起來。更多的卻是憐惜。
正準備說些感謝的話,就見藍衣一擺手“廢話少說,我身為鬼醫的後人,治你是本份。你不用謝我。還有,你先回房吧,我這裡還有醫書要整理一下,過會兒給你送過去,你沒事的時候可以翻看翻看,或許對你的病能有幫助。”
雲清點點頭,絲毫沒有因為她的逐客而尷尬。如果她哪天和那些後院的女子一樣惺惺作態了,她恐怕才會真的不適應。
回到房中,雲清在下人的服侍下洗了個澡。然後便拿起一件衣服縫了起來。她的繡功並不出色,但貴在學得認真。幾天之內,這縫製衣衫的本領便進步了許多。
天氣就要轉涼了,這件厚綿,她是打算做為婚後的禮物送給喬越的。
想著他穿上自己親手縫製的衣衫,雲清的嘴角便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。
過了一會兒,還不見藍衣過來。她又縫了一會兒,眼睛都有些發酸了,還是不見藍衣過來。
正在想著還要不要等她的時候,就聽到有人在外麵敲門。
“雲姑娘,藍衣姑娘說有事請您過去。”門外,是一個身材嬌小的丫鬟。
雲清放下了手中的繡活,沒做他想便提步跟了出來。路過那小丫鬟身邊的時候,感覺到似乎哪裡有些異樣“我以前見過你嗎?”她問道。
小丫鬟一直低著頭,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“奴婢身份低微,還未有幸見過雲姑娘。”
她搖搖頭,許是近來精神恍惚,產生錯覺了。
“藍衣,藍衣?”房門敲了半天,也不見有人應。
藍衣住的是個套間,如果她此刻正在內室,聽不到怕也是正常。
又敲了敲,聲音已經很大了,還不見有人過來開門。
伸手一推,門“吱呀”一聲自動開了。
雲清暗自道了句這丫頭還真是粗心,和自己有得一拚,一個人在房裡休息,不要丫鬟陪著也就算了,竟然連房門也不落栓。
打開了第一道門簾,雲清緩緩的朝內室走去。
內室傳來了一些十分奇怪的聲音,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心來。
雲清心下一沉,是藍衣!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,“嘭”的一聲將那內室的門踹了開。
眼前的一幕,另雲清瞬間僵在了原地隻見那寬大的床鋪之上,藍衣的衣衫已被褪到了肩膀,一雙修長的美腿正無力的踢踏著。她的身上,一個長相極其妖媚的男子,一邊伸手扯著她的腰帶,一邊正眯著一雙勾魂攝魄的媚眼,一臉笑意的朝自己望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