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聲笙趕緊運轉靈力，試圖將老頭快要溢散的魂給穩住。
本來隻是病急亂投醫的試試，竟真的將老頭溢散的魂力給他塞了回去。
“老頭，你……嗯，是司寇顯的生父吧？”
林聲笙早就有此猜想，隻不過老頭不想說，她也沒有提。
而此刻著實沒必要繼續裝糊塗了。
老頭朝她望過來，並未反駁。
他問“她的執念是什麼？”
“是司寇顯。”
這個答案讓老頭頓了頓，有點意外又有些迷茫“我呢？”
林聲笙“……”
“你什麼？”
老頭的魂力又在溢散了“她的執念裡頭難道沒有我？你仔細想想，我呢？她對我的執念是什麼？”
林聲笙“……”
老頭這麼不穩定的狀態她本來應該擔心的。
但是，她心情就莫名很微妙。
“蓉娘不僅執念裡頭沒有你，清醒之後也沒有提過你。”
老頭的表情無比挫敗。
林聲笙不由問道“所以，你到底乾了什麼？彆激動啊，你魂魄再散就散去，我可懶得管了。”
老頭這會兒的表情簡直苦到了靈魂中，好半響，見林聲笙確實沒有要安慰他的意思。
他才道“我忘了。”
這還能不能靠譜點？
老頭見林聲笙眼神鄙夷，趕緊道“我變成這個狀態後就丟失了一些記憶，我隻記得……”
老頭很艱難，才說出後麵的話“我不想見到他們母子，一直外出。那時，就是在宋城這個地方發生了陰陽裂，我便來了此處。”
不想見到他們母子……
林聲笙想起蓉娘不顧一切衝出去救兒子，想起她被人瞬秒時無能為力的無助，想起她不惜碎裂神魂也要讓兒子知道是被植入了情絲。
神魂碎裂的痛，足以讓任何人瘋掉。
但她就那麼義無反顧的碎了。
林聲笙“沒想到你還是團穢物啊。”
老頭沒反駁，承受了她的辱罵，繼續道“我隻記得自己進入了陰陽裂，並未發現什麼線索，其後便回來了。然後又發生了什麼，我如何都想不起來。”
林聲笙這才問道“陰陽裂是什麼？”
“因地勢原因，逝者怨氣無法消散而形成的一種時空裂縫。”
老頭道“陰陽裂一旦形成若不加以鏟除，便會開始向外擴散，最嚴重的情況可能整個世界都會被吞噬。”
“那陰陽裂是如何鏟除的？”如今的宋城很平靜，很明顯最後這事被解決了。
老頭搖頭。
林聲笙斜睨著他，眼底的鄙夷久久無法消散“所以，你一直不敢見司寇顯的原因，就是因為你是個渣爹？”
老頭任由林聲笙鄙夷他，半個字都不敢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