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齊王!
“將軍方才明明可以殺了那錦帆賊,卻為何手下留情?”從後跟至的蔣正,不解的問道。
許寒放慢馬速,淡淡道“千軍易得,一將難求,天下分崩離析之際,本將怎舍得殺呢。”
聽得此言,蔣正方才恍然大悟,原來許寒種種作為,竟是為了收伏這個唐墨。
恍惚了一刻,蔣正卻又道“那唐墨勇武過人,倒也是個人才,隻是將軍為何不將他拿下再行勸降,卻反而放了他,還送他糧食,若是他不肯來歸我們豈不大虧。”
許寒處處不按常理出牌,蔣正心有疑惑倒也是正常。
“蔣正你難道沒聽機伯說嗎,這個唐俠客恩怨分明,誰禮待於他,他便會拚死相報,區區兩萬斛糧食,換一個忠心高手,還有什麼買賣有這一筆更劃算。”
許寒緩緩而言,道出了他的用意。
蔣正心中的困惑,這才迎刃而解,不禁為許寒對人心洞察之深而折服,不由麵露敬佩之色。
隻是,他卻仍存一絲疑慮,忍不住道“話雖如此,可末將還是覺得有些不妥,萬一那唐墨拿了糧食,卻不來歸順,將軍那時又當如何?”
“放心吧,他一定會來的。”
許寒自信一語,縱馬提速,在這大道上暢快的飛奔。
蔣正卻眉頭暗皺,臉上仍存有幾分狐疑。
。
兩天後,虔陽。
太守府中,酒氣飄香。
大堂中,好酒好菜皆已上案,除了外出巡視諸縣稅收的滿狎外,淩子瑞、蔣正等皆列席。
隻是酒香已勾得這些人饞蟲大作,他們卻隻能乾瞪著眼吞口水,無人敢動筷子。
因為主座上的許寒還沒有開吃的意思。
蔣正看了一眼外麵的日頭,忍不住道“將軍,眼下已過了晌午,我看那唐墨應該不會來了吧。”
“酒還沒涼,急什麼。”
主座上的許寒隨口一答,手捧著一卷書簡,正讀得津津有味。
蔣正與淩子瑞等相視一眼,皆暗暗搖頭,神色中流露出不信。
轉眼又是一炷香過,席間的眾人都餓到肚子咕咕叫,許寒卻依然淡然閒定,大有等不到唐墨就一直讓他們餓下去的意思。
便在這時,軍士來報,言是一個叫唐墨的人,單槍匹馬登門求見。
聽到這個消息,在場之人無不愕然。
“這個唐墨真的來了……”
蔣正更是滿臉的驚訝,以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許寒。
許寒心中也暗鬆了口氣,麵上卻一派平靜,隻擺手道“快請唐墨進來吧。”
許寒的自信,來源這片亂世。
類似唐墨這種俠客,絕非長久之計,終究是要投靠一方勢力,自己向他展現了不凡的氣度和過人的實力,明明可置其於死地卻不為,而且還將兩萬斛糧食相送,種種所為,如何能不讓唐墨信服。
在眾人驚訝於目光中,許寒起身下階,出得堂外。
此時唐墨正獨身而來,許寒笑道“唐墨,本將的好酒已煮了許久,你可是珊珊來遲啊。”
唐墨見得許寒,忙是緊走幾步上前,拱手便拜。
唐墨是粗人,不善於表達,但這一拜卻表明了他歸順的心跡。
許寒甚是欣慰,伸手將唐墨扶起,大笑著攜其入內。
主臣坐定,未等許寒開口,唐墨便先端起酒來敬向許寒。
“將軍氣度非凡,實是當世英雄,寧一介草莽之徒,承蒙將軍看重,願為將軍赴湯蹈火,再所不辭!”
唐墨麵色誠懇,言語決毅。
許寒心中大快,舉杯道“咱們乾了此杯。”
主臣二人一飲而儘,兩人都是豪爽之士,美酒飲罷,不禁都相視大笑。
當下許寒便開宴豪飲,慶賀唐墨的歸順,蔣正、淩子瑞等驚歎於許寒的識人之能,也紛紛敬酒讚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