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齊王!
幾名士卒便上前,連拖帶扶,硬生生的把柳煦架上了馬。
“將軍,老朽還有幾句話要說,咱先不急……”柳煦急著大叫。
許寒卻拱手打斷,笑道“來日方長,待回虔陽後,咱們再慢慢聊一聊。”
說罷他一使眼色,程平便喝斥著一群士卒將柳煦帶走。
想讓柳煦歸順,非隻言片語可以說動,眼下許寒也沒太多的時間跟他磨嘴皮子,管他三七二十一,先“擄”回老巢再說。
擄走了柳煦,還有那五花大綁的胡薑,許寒催兵急行,繼續向著開封前進。
不多時,許寒率領著他的神行騎,終於進抵開封。
此時,開封城早已亂成了一鍋粥,杉春城失敗的噩報,以及瑄國君王鄧寅爍遷都關中的命令,令這座皇城陷入了無比的恐慌之中。
軍隊早已撤離,開封變成了一座不設防的城市,許寒的軍隊幾乎未遇到任何抵抗就由南門入城。
放眼放去,大街小巷到處是逃難的人群,所有人都處在一種極度恐懼的狀態。
許寒本是想趁亂擄掠一些鄧寅爍的文武人才,但這混亂的局麵讓他根本分不清誰是誰。
無奈之下,許寒隻好放棄了首要目的,轉而命程平率軍徑奔庫府,搬運國庫的錢財,同時命令唐墨所率的步軍加快行軍,儘快趕到開封協助搬運。
擄財的同時,許寒則率軍直奔鄧寅爍的皇宮。
於許寒而言,開封一破,李禎濡便將成為他最大的敵人,至於鄧寅爍,若是能在關中占穩腳跟,將來或許還能與之結成盟友,與之共抗弈國。
倘若許寒能抓獲鄧寅爍的幾位皇子,也就多了一分製約鄧寅爍的籌碼,無論鄧寅爍願不願意與自己聯手,都會對自己有所忌憚。
策馬狂奔,直抵相府。
視野中,鄧帝的皇宮卻已是火光衝天,大門內外刀兵四起,竟有成百上千號人在廝殺。
許寒舉目一掃,卻見交戰的雙方中,一方是瑄軍士卒,另一方則皆是尋常仆丁裝束的武裝平民。
“這班叛賊。”
許寒心有不屑,當即揮刀縱馬,率領著部眾殺進相府。
管你是瑄軍還是豪強,阻我腳步者,格殺勿論。
三百身著黑甲的神行騎,如黑色的鐵莽撞入戰團,從大門後直殺到後院,所過之處一命不留,直殺得兩撥交戰人馬鬼哭狼嚎。
許寒的攪局,讓交戰雙方都傻了眼。
瑄軍那邊原還以為是救兵來了,還沒來得及高興,騎兵的大刀就呼嘯而下,一顆顆人頭滾落於地。
而那些豪強們,誤以為這支兵馬是哪家叛軍同夥時,誰想人家的刀鋒轉眼又招呼向了自己。
鮮血飛濺,斷肢橫飛,諾大一座相府不多時便血流成河。
隻是,一路殺過來,所看到的隻是下人的交鋒,並未看到什麼有模有樣之人。
“看來鄧帝反應挺快,早已把宮中的人接走,沒必要在此再浪費時間了。”
許寒便欲收兵往他處去,不想在此跟一班烏合之眾糾纏。
殺意收斂,許寒便率軍由後門殺出。
後門外依舊在交戰,不過,此間的混戰卻引起了許寒的興趣。
後門左首附近停著一輛馬車,幾十名豪強將之團團圍住,而殘存的幾名瑄軍士卒,則正在拚命的保護著那輛馬車,似乎車上有什麼重要人物。
此間離深宮極近,鄧帝的皇親國戚眾多,或許是有哪一個不及撤離,在此被叛眾截了住。
心念於此,許寒馬上又興奮起來。
就在他思索之際,馬車邊殘存的幾名瑄軍寡不敵眾,已被叛眾圍殺殆儘,幾十名叛眾一窩蜂的便衝向那馬車。
隻是他們卻不知,這混亂的開封城中,會突然出現許寒這第三股力量。
“哼!”
許寒一聲暴喝,胯下黑駒四蹄翻飛,一人一騎如閃電般射出。
疾行如風,何其之快,那班叛眾根本不及反應。
但見眼前黑光一閃,剛剛登上馬車的一名叛眾人頭便飛上半空,斷頸處,鮮血如泉水般噴上半空,那無頭的軀體晃了幾晃,從車下栽下。
叛眾們大吃一驚,猛抬頭時,卻見一員黑甲騎士,巍巍如鐵塔般屹立在眼前。
許寒目光藐視眾敵,如視螻蟻一般,冷冷道“哪容得你們染指,不想死的就快滾。”
叛眾們為許寒氣勢所懾,一時皆僵怔不敢動彈。
“哪裡來的狗賊,敢跟爺們搶功勞,大家夥一擁而上,把這廝砍成肉泥!”
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,眾叛軍如夢驚醒,鼓起勇氣喊殺而上。
土雞瓦狗之徒,當真不惜性命。
許寒嘴角浮起一絲冷笑,刀鋒似的眼眸中殺氣迸射,長刀如死神的微笑一般,四麵八方揮灑而出。
隻頃刻間,十餘名叛眾便如切豆腐一般被斬碎,直將餘眾嚇得神色慘然,仿佛見到了魔鬼一般。
這時,神行騎的騎兵殺到,如狼似虎一般將那些叛眾肆意碾殺。
轉眼之間,馬車附近之敵便被一掃而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