卿本妖嬈王妃要休夫!
無暇拖住了盛怒的嫂嫂“嫂嫂,你我出皇城原本不是罪不可赦,款且,葉大哥通融許我銅魚符也是皇兄首肯的……”
卿君聽聞自己最為著緊的子衿、子佩現下正在夜無儔那廝的房外跪了大半天,已然失去了理智!她紅了眼,怒叱道“你嘀嘀咕咕囉囉唆唆究竟想要說些什麼?直接點!老子現在腦子拐不了彎!”
無暇第一回見八麵玲瓏的嫂嫂如此暴躁,心中有些愧疚不安,道“嫂嫂,我的意思是,皇兄未必當真想責罰我們,從前我出宮從來都是暢通無阻,他雖不明著讚同,但也從不反對。至於嫂嫂你,不是已然被解除了禁足令了嗎?所以皇兄這一招,我覺得著實蹊蹺……興許,是嫂嫂你從前哪裡開罪了皇兄,皇兄此番是來向嫂嫂示威的!所以,我估摸著,嫂嫂此番隻要向皇兄服個軟,沒準……”
望著卿君愈發陰沉的臉色,無暇也不敢在多言語了。
經無暇這般一提點,卿君頓悟了。怒極攻心,果然衝動是魔鬼。
卿君思及前幾日夜無儔同自己的一番互動,幾乎都是不歡而散。雖然不明白他在憤怒著什麼,反正自己對他是抵觸的。
而夜無儔似乎越發喜歡強硬,想到這兒,那男人的淩冽氣息又開始環繞周身了,令卿君不免打了個寒顫。
得想個對策了。
卿君忽而閃過一個念頭!她在無暇手中提著的大包小包中翻來翻去,眉頭始終緊鎖,同那位大神鬥智鬥勇,她絲毫不敢懈怠。
無暇莫名其妙的望著嫂嫂翻了許久,仍然沒有找到想找的東西,嫂嫂神色凝重,仿佛連周身的空氣也凝重了起來。
“嫂嫂,你在找什麼?無暇幫你……”
“花生、花生酥、花生糖、魚皮花生……你買了那麼多,都隔哪兒了?”
“嫂嫂,現在去找皇兄服軟是個正經,這些小吃,嫂嫂若愛吃,回頭我都留給嫂嫂……”
“給我,現在!馬上!”卿君近乎歇斯底裡。
無暇顫顫巍巍將手中的幾包遞了過來。
卿君惡狠狠將牛皮紙包近乎殘暴的撕扯開來,將一眾小吃一頓胡吃海塞。
許久,她才滿意的隨金吾衛往夜無儔的房中走去。
聽說他現在是皇上最為倚重的皇子。聽說他每日要操持眾多軍務政務。
丫的,若是工作壓力山大,想調戲調戲老子來尋開心,緩解壓力,那你丫的就找錯人了!
曾幾何時,她也是個不可一世的所在!那個王氏帝國中除了那個掛名弟弟,誰還敢消遣了她分毫?
緬懷了自己的崢嶸歲月,她同無暇也很快到了夜無儔跟前。
門外跪了一地的丫鬟、家丁。子衿、子佩自從跟了她,早便過慣了錦衣玉食的快活日子,平日裡,不說打罵,即便重話也不曾有過半句,她們至於她蕭卿君而言,是這漫漫十數年西涼歲月之中同她血脈相連的人!她不負她們,誰也不能負了她們!
可是,偏偏她走近夜無儔經過跪在地上的她們身邊時,冷情的一眼也沒有看她們,仿佛,是雲淡風輕的經過路邊的花花草草,片葉不沾身。
她盈盈莞爾,朝著夜無儔亦步亦趨。無暇還沒有來得及向皇兄行禮撒嬌,便看見嫂嫂在眾目睽睽之下,走到了俊若芝蘭玉樹的皇兄身旁。
無暇同在場所有人一起,看這嫂嫂近乎不知羞恥的,雙臂纏繞在皇兄脖頸。皇兄高出嫂嫂許多,被她這般鉗製,便躬腰彎下了身子。嫂嫂似乎對皇兄的配合很滿意,而皇兄似乎對嫂嫂的妖嬈主動也很滿意。兩個人雖是眾目睽睽之下,有傷風化,但落在無暇眼中卻是那麼——契合!
第一次,覺得皇兄和嫂嫂,是那麼的相配!
接著,她聽到嫂嫂魅惑的聲音響起“阿儔,我想你了……”嫂嫂的聲音很小,卻仿佛有種魔力,穿透人心,抓住人心,蠱惑人心。
無暇看見皇兄麵上的竊喜若狂,從青川回來的皇兄已然不似從前那般喜愛笑的坦蕩而歡快!取而代之的是陰沉不定的麵色和鎖成“川”字的眉頭。她心疼,她懷念。而此刻,她似乎見到了從前孩提時的皇兄!連同那些一去不複返的歲月,都回來了。
她忽然很感念嫂嫂,是這樣一個鮮活而特彆的女人,讓她的皇兄回來了!
果然,皇兄已然招架不住,當著滿地的家丁、丫鬟和她這個小妹,深情而暴戾的吻了嫂嫂。
夜無儔今日從朝堂回到王府中時,到她房中卻沒有尋見她蹤影,心下一沉,未及換下行裝,便四下尋覓,卻見她房中內空空如也。
“煮鶴!”煮鶴在七爺的怒叱聲中急忙命人將王妃院中掘地三尺。一眾正在忙於花露水的丫鬟、家丁已然悉數找到,可是這主子,卻還未歸位。
煮鶴眼尖,瞧見了桌上一張字條,匆匆略覽,方明白了原委。將字條戰戰兢兢呈上,七爺皺眉,讀了遍,隨即便盛怒難遏。將字條啪的拍在桌上,怒向葉扁舟問道“葉大人便是如此為本王分憂國事?本王的王妃何以能公然出了皇城?皇上同這皇城的安危便是憑葉大人這般兒戲不成?”當下便跪地求饒一大片,好不壯哉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