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刻，卡薩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。
她是個社恐，但同時也是個智商在線的女人。
她知道龍國很多人恨透了她，因為她是紅龍的人。
雖然在紅龍的時候，她沒殺過什麼人，隻是一心一意地在救人、煉製丹藥，但……她心裡還是沒底。
“可以聊聊嗎？開誠布公那種？”方炎問道。
卡薩沒有說話。
此時，方炎也沒有征求她任何意見，直接開啟神念，把自己如何假冒姬天命，以及自己這一行的真正目的，全部輸送到了卡薩的大腦中。
卡薩很快就了解了全過程。
一時間，她陷入了痛苦的思忖之中。
她終於明白，方炎這一次冒這麼大的風險，是為了幫顧小冰拿到地魂根。
雖然方炎本人並沒有去亞寧，但如果他的天武魂被那幾個頂級高手識破，他們聯手就有可能滅了方炎的天武魂。
那樣的話，方炎這個天武魂算是白修了，自己再想重新打造一個神魂，那真的是太難了。
神魂，是入神宗師的命。
不，從入神階段獲得神魂開始，神魂就會成為一個強者最重要的戰鬥方式之一，一直到修行到至高境界！
而方炎，僅僅為了一個曾經的敵人，後來投靠自己的人，就肯如此做！
毫無疑問，方炎對自己人，不，是對於投靠自己的人，是足夠仗義的，可以舍命深入虎穴，以身入局。
可是，紅龍的人，能為自己做到這一點嗎？
卡薩沒有說話，隻是突然間，她的眼淚流了出來。
她想起了自己的過去。
她是紅龍培養的童子軍。
紅龍組織成立了幾十年，一直都在自己總部的當地和附近國家，以燒殺搶掠的方式生活。
其中，他們搶走了很多無辜的孩子，把他們從小培養長大，用斯巴達式教育摧殘他們，對他們進行洗腦。
這些孩子，活下來的不足1。
然後，紅龍就補充新的孩子，繼續鍛煉，繼續折磨。
卡薩就是這樣的孩子。
她年紀小的時候，對紅龍非常仇恨，因為紅龍為了掠奪她，把她所在的整個村莊的人都殺光了，也包括殺了她的父母。
但在洗腦之下，她一點點地發生了改變……
再後來，她成為了大宗師，又成為了最出色的煉藥師，對藥材敏感到了極致，並可以不用製作過程，就能在大腦中模擬出自己沒見過的配方合成過程之後……
她的命運，徹底改變。
她成為了紅龍的大紅人。
待遇是最好的，身邊的一切，都是最好的。
她對什麼待遇之類的東西，並不看重，她的世界裡，似乎隻有煉丹、製藥、救人，才能讓她獲得幸福。
但方炎剛才輸送到她大腦裡的東西，卻勾起了她塵封中的許多記憶。
方炎也沒有說話，隻是靜靜地凝視著她。
古雲風一臉鬱悶地看著方炎，他知道方炎要收服這個女孩，為己所用，但是他有一種感覺，方炎似乎無法如願。
“方先生，龍國的士兵，是如何培養起來的？”卡薩突然問道。
方炎不假思索“十八歲之前，接受義務教育，接受高中教育，十八歲征兵入伍，然後在兵隊中，以鐵的紀律，家的理念管理他們……然後再從中選取較為優秀的士兵，讓他們成為戰鬥兵種，或者特殊兵種。”
“死亡率有多高？”
這個問題，很突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