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看,你在天牢待一天了,這混蛋沒出現,現在倒來這麼早?我一頓飯都沒吃完!”厲王啼笑皆非,對管事說,“不見!讓他回去!”
“是!”管事應聲退下。
沈多芙神色略微緊張,猶豫不決,終究還是沒有開口叫住離去的管事。
許羨來,厲王都不讓她走,難道是打算將她軟禁在王府?
這可不是什麼好消息。
她想到厲王曾經把溫桃的腦袋摁進水裡去,心知他必不是為女色所迷之人。
思慮再三,沈多芙小心翼翼的開口問:“王爺,你待我這般好,不會是瞧上我了吧?”
聽到這話,厲王一口酒沒吞下去,差點沒被嗆死,咳個不停,話也說不出口。
這時,管事又急匆匆的跑回來,臉色大變道:“王爺,許大人他……他殺進來了!”
“他瘋了?!”厲王瞠目,邊咳邊起身,快步走出去。
無憂無慮已經殺到了偏廳前,一路上躺著的王府府兵,死傷不計。
許羨麵無表情的站著,等無憂無慮處理完,他才抬腳往前走。
“強攻王府,許羨你要造反?”厲王怒火衝天,一激動又咳嗽兩聲。
沈多芙跟在厲王身後,一出門就瞥見不遠處,許羨站在雪地裡。
她驚呆了。
院裡雪落了厚厚一層,白茫茫的,他就站在那裡,沒有撐傘,沒有大氅,薄薄的紫色官袍被雪水淋濕,烏黑的冠頂落滿了碎雪。
透過漫天紛飛的大雪,他盯著她看的眼神,比這雪夜還要冷。
許羨走近,頷首行禮道:“王爺,沈多芙乃下官之妻,你無故扣押,於理不合!下官已請了聖旨,接她回家!還望王爺行個方便!”
厲王被氣笑了:“你這是要我行方便的樣子嗎?你這是強逼本王放人!你真是好大的膽子……”
“王爺息怒!”沈多芙輕喊了一聲,往前一步,急道,“夫君關心則亂,既然夫君來了,我便隨他回家去吧!”
就無憂無慮兩個,許羨就敢強攻王府,他真是瘋了!
生怕厲王為此降罪,兩人鬨僵,她就成了罪魁禍首。
說完也不等厲王點個頭,她徑直走到許羨身側,扯著他的衣袖,輕聲道:“夫君,天色已晚,先回家吧?明日再登門給王爺賠禮道歉!”
許羨嗯了一聲,拽住沈多芙,轉身就走。
目中無人的態度,將厲王氣得夠嗆,活像被叛逆兒子氣到吐血的老父親。
“小兔崽子,你眼裡還有本王嗎?你就吃定了本王不會罰你是不是?敢在我府裡撒野?早乾嘛去了?”
厲王破口大罵的聲音,逐漸在身後消失,直至聽不見。
一行步履匆匆。
二人坐上馬車,溫桃緊跟在後,剛想鑽進車廂,一直沉默的許羨吐出兩字:“出去!”
溫桃立刻回身坐好,無憂無慮見狀,彆無他法,隻能分坐兩邊,駕車上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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