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蕭夫人?”
沈多芙這才認出來,這人竟然是蕭夫人。
堂堂知府夫人,怎麼搞成這樣子?
對方沒有回應她,她伸手將蕭夫人攙扶起來,看著蕭夫人閃躲又懵懂的眼神,她如墜冰窖。
“蕭夫人,你還記得我嗎?”沈多芙抓著蕭夫人問。
蕭夫人抖著不說話。
“那你總該記得若晴吧?”沈多芙大聲質問。
“若晴,若晴……我家若晴要當皇後了!”蕭夫人咧嘴一笑,“我要回家!若晴是我生的,我懷胎十月生的!”
“我生的孩子要當皇後了,為什麼我不能回去?”蕭夫人說著又哭起來,“我要若晴!若晴……你快回來接娘呀!”
蕭夫人瘋瘋癲癲的跑出去。
沈多芙怔住。
“又癡一個!”青尋心有餘悸,建議道,“咱們西塘是不是中邪了?”
“分明是人禍!”沈多芙神色凝重。
帝後大婚,蕭夫人身為皇後親生母親,從小那般溺愛蕭若晴,蕭夫人不去上京本就很於理不通,如今又癡呆瘋癲,症狀比孟氏和老婆子還要嚴重的多。
沈多芙心中疑竇漸深,她朝府衙走去。
府衙裡頭一問三不知,倒是蕭府的幾個下人,塞了幾兩銀子,把什麼都說了。
“本來行李都收拾好了,夫人是要一起回去的,但就啟程回京前一晚,夫人突然就發瘋了,這個瘋樣,大人若是帶她回京,豈不是要把姑娘的臉麵丟儘了?”
“說白了,這個也就是個姨娘,真正的蕭夫人在上京呢,她在西塘耀武揚威的,把自己當正室,真以為上京那位嫡夫人不知情?都忍著呢!”
“咱們這位老嚷嚷著晴姑娘是她生的!是她生的又如何?姑娘一出生,就寄養在上京嫡夫人的名下,那就是嫡母生的,從姨娘的肚子裡出來而已,不知道爭什麼?”
“有人說,是上京的嫡夫人發怒了,下毒把她給毒傻了!”
沈多芙打聽了一下午,聽了滿耳。
不知不覺,夜幕黑沉,秋風蕭瑟,往日熱鬨的西塘大街,倏地變得冷清。
史府酒宴正酣。
沈家商行拿下了內務府采買,包攬了帝後婚禮上一應布料和絲線等供應。
名聲大噪。
帝後大婚,一年以後便是各地秀女選秀,在沈家商行刻意的造勢下,姑娘們為了能一朝魚躍龍門,儼然將沈家商行,當成了秀女入選必備。
全國訂單,雪片般飛來,數錢數到手軟。
沈二叔和沈三叔心情很好,多喝了幾杯,兩人雙頰紅潤,勾肩搭背的哥倆好,說著悄悄話。
“二哥啊,大哥說過了,咱們靠布行起家,彆的就小打小鬨,當不得正經行當去做!”
“你不懂!大哥都走了!還聽大哥的,你沒斷奶嗎?要不是他迂腐陳舊,我們沈家早就是全國首富了!”
“你少聽姓溫的放屁!那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!這次敗了,才像狗一樣粘著你呢!”
“三弟啊!你且瞧著吧!我馬上就能將商行帶飛一個高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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