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就覺得他這性子,其實更適合當個武夫,可惜啊,體弱多病,隻能上廟堂混口飯吃!”
接下去,厲王就前世幾百次的回眸換來今生一次相愛,夫妻一世多麼多麼難得,夫妻和離女子多麼多麼不容易等等話題,和沈多芙進行了深層的探討。
兩人旁若無人的聊得熱火朝天。
竹筏停靠,岸邊的侍衛已聞訊趕來,在他們上岸後,一片跪地請罪聲,緊接著有人送毯子送大氅,還有送酒溫身體的。
溫桃最後一個上岸,厲王沒發話,無人敢理會她,但她衣衫破爛,瑟瑟的立在河畔,卻引得眾多男子連連側目。
沈多芙將無憂遞給自己的大氅,悄悄披到溫桃身上:“天涼了,多穿些衣衫,彆著涼了!”
厲王瞥了一眼,沒說什麼,反倒拉著許羨說:“阿唯的婚事拖不得了!瞧你如今有了家室,與往日不同了些,我便覺得,讓她早日成親,是件好事!不可再由著她任性!”
“是!回京就同母親說!”許羨回頭瞥了沈多芙一眼,隻望得見她的後背,不知她同溫桃說了什麼,溫桃泫然欲泣。
厲王率兵先行離開。
坐上馬車,許羨臉色從始至終就沒緩和過,一言不發的瞪著沈多芙。
“夫君,隻是權宜之計,你看王爺已經不懷疑你了!”沈多芙自然知道許羨會秋後算賬,她儘量笑得讓自己看起來,不那麼像彆有具心的樣子。
許羨冷哼:“我看你純粹是在泄憤!膽子肥了!敢打我臉了?”
“誰讓你不接話呢?吵不起來,我隻能孤注一擲啊!”沈多芙心想許羨多聰明一人啊,她看得出來,他怎麼會看不出來?
想必是他們沒有默契,配合不了一點。
“我再跟你說一遍!我跟任何人都沒有舊情!”
許羨鄭重的重複了一遍,沈多芙哦了一聲,沒再說什麼。
興許是他沾了濕氣,身體不適,整個人顯得冷若冰霜,語氣輕淺,像仍然浮在竹筏上麵一般,虛得很。
“溫桃姑娘?”無憂的聲音在外頭驚道。
“大人,王爺說刺殺與我無關,又道我與你是舊相識,夫人也同意了,便讓我跟著您,說我是您的人了!”溫桃跟在馬車旁,邊跑邊說。
沈多芙和許羨對視一眼,兩人皆是暗吃一驚,卻是心思各異。
無憂立刻勒停馬車,看了眼溫桃光著的腳丫,已經磨出了血泡,當下他就讓了位置出來,想將溫桃請上馬車。
“下去!”許羨低聲嗬斥。
溫桃剛抬的腳,隻得放下來,衝無憂笑道:“沒事的,我走回去吧!”
“你坐吧!我走!”無憂把自己駕馬的位置讓出來。
一旁的無慮瞠目,繼續坐也不是,下車也不是,如坐針氈。
車廂裡的氣氛更是怪異,許羨比之方才更加憤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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