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生意談成了,就兩個人乾喝酒,沈多芙覺得她很快就會被乾倒,於是給了屋外的管事一個眼神,讓他把許唯安排的歌舞叫上來。
很快,一群俊俏的少年如魚貫而入,有吹拉彈唱的,有翩翩起舞的。
沈多芙歎為觀止,縱然她見多識廣,也沒瞧見過一群男人露著上半身跳舞。
許唯說厲王的喜好,她一清二楚,難道厲王喜歡男倌跳舞?
“夫人不是沈家親生的孩子,有沒有想過,去找親生的父母?”厲王的注意力卻不在男倌身上,似乎隻有閒來無事,隨口一問。
這不是厲王第一次提起她的身世,沈多芙不知他為何如此關心這個問題。
她想了想,才說:“我父母如珠如寶的待我,不是親生勝似親生!棄我不顧者,有苦衷也好,有無奈也罷,我心中並無怨恨,反而感謝他們的不養之恩,讓我遇到了這世上最好的爹娘,隻能說親緣緣儘,還是不要相見的好!也省了雙方的麻煩!”
連剛出生的親生孩子,都舍得拋進河裡的父母,那般狠心,如果養在身邊,隻怕過得豬狗不如。
厲王哦了一聲,沒再說什麼。
沈多芙看了一會歌舞,才想起了重要的事,問厲王:“王爺,內務府的事您自然做得了主,但我若去,他們不一定認我。”
“這個簡單!我明日便會讓人一個個通知下去,聽你安排行事!”
話落,厲王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牌,放到沈多芙手中:“這是本王的令牌,你持此令牌,可隨意出入厲王府,更彆說區區織造局了!”
沈多芙垂眼看了一眼,令牌上的燙金“厲”字,猶如有千金重。
“王爺為何待我這般......好?”沈多芙心中不由生疑。
厲王歎息一聲,笑道:“你不必有負擔,就當我是看在阿羨的麵上吧!他真是一把年紀,終於肯成親了!本王心裡高興!”
末了,厲王又補了一句:“我與許驍自幼就是異姓兄弟,有過命的交情,他的一雙兒女,我當親生兒女來看待的。”
“多謝王爺!”
沈多芙心中竊喜,對厲王令牌愛不釋手,興許是樂極生悲,船身劇烈搖晃了一下,她倏地臉色大變。
淮州河畔水流並不急,正常如此大的船不會晃動得這麼怪異。
除非,船底漏水,擱淺了!
“怎麼了?”厲王警覺的問。
“王爺......”
沈多芙剛一開口,那頭的男倌們不唱曲不跳舞了,紛紛掏出不知從哪來的刀劍,朝厲王刺來,厲王反應迅速,掀了酒桌,擋住一波進攻,他護著沈多芙,後退至牆邊。
“又是衝我來的!你去找阿羨,你們先走!”厲王和隨從們掏出刀劍迎敵。
沈多芙看了一眼厲王,將手中的厲王令牌謹慎的放入腰間的布兜。
“王爺保重!”沈多芙真心希望厲王彆出事,她轉頭出了船屋,穿過過道,一路尋過去。
在船尾的小屋子裡找到了許羨和溫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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