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唯從船屋跑出來,看了一眼跟在厲王身後的女人,見厲王又在打量沈多芙,她小臉冷著,不說話。
“許少夫人多禮!”厲王瞥了一眼許羨和許唯,笑道,“往日想請阿羨吃飯比登天還難,連宮宴他都稱病推了!真想不到,有朝一日會在船舫上見到他,許少夫人的麵子真是比天大。”
“王爺說笑,向來隻有你請彆人的份,何時讓人請過?”許羨笑回,眸色卻冷。
厲王這話的意思,是厲王以為許羨不會來他才赴約,厲王那麼忙,對沈多芙的拜貼秒回本來就蹊蹺,居然還想要單獨見沈多芙?
這可有意思了。
二人心思各異,心照不宣的相視而笑,很客套。
“許少夫人,不介意我多帶一個人吧?”厲王伸手,身後立著的女人便上前來行禮。
“溫桃見過許大人,許少夫人,郡主!”
“王爺帶來的自然也是貴客!”沈多芙暗自揪了下許羨的手,示意他快看這個叫溫桃的尤物。
許羨沒理她,笑著對厲王說:“王爺請上座!”
許唯率先步入船屋,厲王不以為意的搖搖頭,跟著進去,最後是溫桃。
沈多芙的目光,緊緊盯著溫桃窈窕的身影,溫桃似有所覺,回眸一笑百媚生。
沈多芙不禁感歎一句:“這就是溫家那個女兒?曹公公吃得這麼好?看起來跟他爹一點都不像,像撿來的一樣!聽說特意請了年滿出宮的宮女教規矩,一心想送入高門為妾!怎麼教得如此風情萬種?”
她覺得滿淮州的頭牌花魁,都比不上這個溫桃嫵媚嬌豔。
“這你都知道?你可真八卦!”許羨拉扯著沈多芙,一起朝裡走。
“知己知彼嘛!溫家使陰招,我不得查個清楚?”
“那宮女哪年出宮的?”許羨問。
“這我怎麼知道?”沈多芙愣了一下,反應過來他這人關注的地方過於怪異了,低聲問道,“你這人好奇怪,重點是宮女嗎?”
“隨口問問,以為你無所不知。”許羨挑眉一笑。
眾人落座。
溫桃主動起身倒酒,舉手投足間儘顯嫵媚柔婉,當真是尤物。
男人喜不喜歡,沈多芙不知道,但她挺喜歡的,她的目光一直落在溫桃倒酒時彎低下的胸脯,屬實是勾魂奪魄。
“桃兒,許大人從不飲酒!”厲王提醒一句。
溫桃剛走到許羨身側,聞聲頓了一下,隨即嬌媚的望了許羨一眼,沒敢往許羨的杯中倒酒,頷首退下。
許唯一聽這個稱呼,就炸了毛,待溫桃過來倒酒時,她故意推了一把,溫桃不小心把酒壺裡的酒灑了些出來。
許唯頓時大發脾氣:“你什麼貨色,你也想上桌?還不退下!”
厲王伸手扶了一把溫桃,柔情似水的讓溫桃坐在他身側,對許唯冷聲道:“阿唯,今日談的都是要緊事,要不你先下船吧?”
“王爺?”許唯怔住。
厲王抬眸看向一旁的隨從,以不容拒絕的口吻,命令道:“送郡主下船,如今多事之秋,淮州不安生,務必多派些人手跟著郡主!”
厲王發話,無人敢不遵從,隨從走到許唯跟前:“郡主,請吧!”
“好!我懂你的意思了!”許唯紅著眼瞪視厲王。
半晌,才起身離席,走得十分決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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