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羨說:“王爺不是貪色之人,他應當是懷疑溫桃與逆黨有關,溫家這次失算了!京師那位怕是要急死了!”
那位辛苦多年,偷偷摸摸的才搞了這麼點規模出來,眼看著要功虧一簣,萬一被打擊得鬥誌全無,可就不好玩了。
想了一會,許羨低聲說:“賣他一個人情!幫著遮掩些,溫家可不能這麼快就倒了!”
“是!”無憂無慮應道。
見許羨凝眸不語,又沒有讓他們退下,必是還有事情沒有交代。
無慮笑道:“抄了一個曹家,驚了兩窩人,一石二鳥,真有意思!”
無憂猶豫了下,才道:“少夫人不是說可以幫您把溫桃要來?興許她可以幫忙?”
許羨來回踱步,聞言,抬眸冷冷掃了無憂一眼:“你這腦子,什麼時候也跟無慮一樣,拿去裝水了?”
無憂無慮:“……”
無慮感覺有被冒犯到。
許羨緩緩道:“我昨日看了供詞,這個跑掉的女人興許根本不存在,或者已經被滅口,真正的賊首還藏在看不見的地方!”
“那我們就不必再找這個跑掉的女人了?”無憂問。
“還是要做做樣子吧!”許羨垂首整了整寬大的衣袖,“雖不是我們的人,但於我們而言,暫時是友非敵,沒必要趕儘殺絕!水要越渾越好!至於溫桃,沒有實質證據,厲王不會濫殺無辜!”
“是!”無憂無慮應聲退下。
申時,餘暉如金沙般灑落,整座淮州城披上了一層燦爛的紗衣,柔和而清涼,逐漸被暮色吞噬。
沈多芙盛裝,坐於銅鏡前,銅鏡內,倒映出她身後一道身影,麵目模糊不清。
許羨坐於她不遠處的繡墩上,看她搽脂抹粉已經許久了,臉好不容易抹好了,她對鏡換了一根又一根的步搖與金釵,接著又是首飾。
沒完沒了。
“夠美了,你成親那日都沒這般打扮!”許羨拳頭握了又鬆,越發的不耐煩,心想著再打扮下去,他就過去撕了她的衣服,都彆出門。
沈多芙回頭笑睨他一眼,見他束發齊整,一襲月白長衫,華麗儒雅,她挑眉問道:“夫君,晚上要同我一塊赴宴?”
“你去吃好喝好,將我丟在這,說得過去嗎?”許羨沉眸輕斥,等了一天,她都沒開口邀請他一同去,也罷,夫妻一體,他可以隨她去,不必請。
“哦。”沈多芙起身,走過去,笑道,“走吧!”
笑顏如花,妝容精致,滿頭的釵環,將她襯得像隻飛舞在花叢的蝴蝶一般,讓人捕捉不得。
一身收腰的碧玉紅襦裙將她的肌膚襯得更加瓷白,胸前要露不露,她興許是常常請男人吃飯,她很懂得怎麼打扮,可以看起來勾人,卻又貴不可言。
今天她已經笑了一整天,從早笑到晚,見狗都笑著摸兩下,心情看似非常愉悅。
許羨看在眼裡,很不是滋味,不就跟厲王吃頓飯嗎?至於樂成這樣?
他緩緩起身,在她轉身離去的一瞬,將她拽回,不由分說的吻住,就勢壓在了矮桌上。
“許羨!你瘋了!”她抹著厚厚的口脂,自然不肯讓他親,奮力反抗。
可惜她不知道,她越不肯,他便越要。
“讓你這樣出門,我才是瘋了!”
“我真的花了很久的時間,你不要這樣!”
“你這麼說,我更興奮了!”
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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