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羨問了第二個問題:“我和你娘同時掉進水裡,你救誰?”
“首先你與我娘都不可能掉進水裡,更何況是掉水裡!絕無此種可能!”沈多芙心中警鈴大作。
這都什麼問題?!能不能切合一點實際?
母親病痛纏身,許羨怕濕氣,這兩人連河邊都不可能靠近,怎麼會掉進水裡?
“答非所問,脫衣服!”許羨速度極快,解開沈多芙的腰帶,衣衫墜地。
夏季貪涼,沈多芙穿得不多,這一件脫完,隻剩一件兜子。
她後背一涼,縮著肩,臉卻燒紅了。
因為許羨的目光,落在她身上過於久了,越來越熱,像兩束火源源不斷的燃過來。
她抬手想遮著點,可無論怎麼遮都是徒勞,還顯得很做作。
突然,他攬緊了她,輕輕的,細碎的吻。
好癢。
“你隻說脫衣服,可沒說可以這樣!”沈多芙叫苦不迭,哪個女人能受得了他這般撩撥?
“娘子說的是,是我犯規,再送你一個問題。”
微啞的嗓音一出,他便更加明目張膽起來。
沈多芙咬牙切齒,她瞟了一眼許羨的衣襟,他隻穿了一件長衫。
好好好,這麼玩是吧?
那她就不客氣了!
沈多芙伸手攬住許羨的脖子,輕聲在他耳邊:“夫君,第三個問題,你是楚王世子嗎?”
許羨頓了一下,就這片息間,沈多芙後悔了,她瞬間意識到自己這麼問,無異於在玩火。
方才隻想著讓他答不出來,卻沒有想到他若答不是,豈非讓他知道她在懷疑他?
若答是,她會不會被滅口?
“楚王世子早就死了。”
霎時,許羨眼裡少了許多旖旎柔情。
周身的溫度驟然下降。
“答非所問!脫衣服!”沈多芙想著反正問都問了,也收不回來,她要以牙還牙,以眼還眼!
先把他衣服脫了,後果再說!
她眼疾手快的去扒拉許羨的衣衫,露出肩頭的傷口,他眉眼森然的望著她,如死神凝視。
沈多芙慫了,緩緩鬆了手。
好吧,他凶他狠,他玩不起!
“季懷書跟你說的世子沒死,對嗎?你若信我,我把我知道的,跟你說道說道,你若信他,我便不說了。”
許羨嘴上說的好聽,他的大掌扯著沈多芙後背綁著的抹胸帶上,眉眼帶笑,靜靜地等她回答。
仿佛隻要她敢說個他不喜歡聽的字,頃刻間她就會連最後一塊遮羞布都失去。
“我不信他!我自然信夫君!”沈多芙很認真的表了一回忠心。
許羨沒再說什麼,淡定的吹熄蠟燭,抱著沈多芙上榻。
床幔垂下,將最後一絲月光也遮去,徹底被黑夜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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