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芙被捏著臉,無法開口說話,想反駁都反駁不了,說完他就垂首正欲吻下來。
“多芙,我親眼看著若晴寫完信……”
車簾子被人翻開,又迅速落下。
季懷瑜無助的站在馬車旁,恨不得自己瞎了。
沈多芙惱火的推開許羨,揚聲喊道:“懷瑜,你說什麼?”
季懷瑜躊躇著:“你們好了沒?”
“……”沈多芙的臉由內而外紅透了,瞪了一眼絲毫沒有任何影響的許羨,這才伸手撩開車簾。
季懷瑜是不敢上車了,就站在馬車旁,悄聲說:“我親眼看著蕭若晴寫了求情信,托人快馬送出城了!這樣真的有用嗎?”
季懷瑜內心忐忑,明知沈多芙貶低蕭若晴那些話,是故意說出來氣蕭若晴,但她就是忍不住覺得沈多芙說的有道理。
太後疼愛蕭若晴不假,但怎麼會為了蕭若晴,做到如此地步?
“放心吧!蕭若晴求情,對太後來說,絕對有用!”
沈多芙語氣篤定,季懷瑜脫口問:“為什麼?我想不通!”
沈多芙默了片刻,想到前世,那會她和許羨還在一條船上,誰也想不到太後會對蕭若晴那般縱容,簡直到了無有不應的地步,她心中不免疑惑。
那時許羨解釋說:“想不通就是有不為人知的秘密,既然是秘密,我們怎麼能知道呢?至少我們知道蕭若晴對太後很有用就夠了,可以加以利用!”
不知不覺,她已將這句話複述出口。
“你為何如此確定?”許羨開口了。
清涼的語調,藏著不容忽視的疑心,猝不及防自背後傳來,沈多芙登時後背一麻。
這個時候,蕭若晴還沒有入京,根本沒有人知道蕭若晴對太後有多重要。
一不小心,透露了天機。
沈多芙垂眼,極力解釋:“我自幼跟蕭若晴交好!從很小的時候,太後就派專人送信給蕭若晴,直至今日,從不間斷,據說蕭若晴與太後年輕的時候非常像,興許就是因為這樣,太後才對蕭若晴格外偏愛!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季懷瑜輕易被說服。
許羨一言不發,雙眼微眯,探究的目光盯著沈多芙瞧。
半晌,許羨才道:“方禦醫差不多要到了,出城迎一下吧!”
“好!”
方草是太醫院裡唯一的女醫官,祖上三代都行醫,有一回,她爹在偏遠的荒山之中,不知是嘗了什麼藥,突然就絕了後。
自此天下誕生了一顆名為絕子丸的神藥,治男不治女,不過這藥雖有奇效,卻沒有男人需要,漸漸被人淡忘。
萬幸還有個方草活著,繼承了祖傳的衣缽,並且發揚光大,入宮做了禦醫。
方草抱著藥箱,局促的坐在馬車裡,想多打量兩眼沈多芙,又不太敢。
沈多芙為人處世是挑不出錯,不像上京的貴女看人總像在看狗,她臉上一直掛著得體的笑容,噓寒問暖,第一次見麵,就給人很舒服的感覺。
奈何方草並不是一個擅於交談的人,尤其是完全陌生的人,她縮在許羨身側,全程嗯嗯啊啊的回應。
一到沈府,就被請去孟氏的院子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