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你先放開,我要去找季懷瑜。”
“閒事少管!”許羨說著,想低頭去吻她,突然什麼味道直衝鼻尖,他皺眉問道,“你乾嘛去了?一身黴味,好像剛出土的陪葬品一樣!”
“我去找季懷瑜也是為了你好!”沈多芙心裡著急,懶得同許羨周旋,推開他就往外走,卻被許羨接下來的一句話,震在了當場。
“她在周庭深那裡,你彆去掃興!”
沈多芙愕然道:“她們說的最有權勢的人,是周庭深?”
“當然!”許羨淡笑道,“忠勇侯掌京畿衛戍營的兵權,在上京地位超然,皇上跟他說話都得客客氣氣,周庭深是忠勇侯世子,統領神策軍,即便品級不如我,但論權勢威望都比我強,你怎麼會覺得是我?”
“何況他最是憐香惜玉,周季兩家也有些情分,他出麵想保季家婦孺,也不是什麼難事!”許羨補了一句,伸手撫上沈多芙的側臉,啞聲道,“其實我辦也不難,隻是我知道你不會為了季懷瑜來求我!如果你們兩個對調,她一定會為了你來求我。”
“我求你,你會幫?”沈多芙眼底一片澀然。
許羨三言兩言就讓她無地自容。
她從小隨父親行商,早就看清人情冷暖,她隻知道君子之交淡如水,活了兩世,她更加謹慎,輕易不與人交心。
季懷瑜怎麼會一樣呢?她從小被捧在最高處,天真無邪,一旦待人好就是掏心掏肺。
季懷瑜到死都不懂人心險惡。
前世,她為季懷瑜求到許太傅麵前,他可不是現在這番說辭。
“你是誰?與本官有何交情?就敢來求?”
“原來是孟夫人,領你進來的人是誰?拖下去打死!”
“孟夫人如此深情厚誼,為何不求孟景程?倒要來求我這個不相乾的人?不是說年少情深,青梅竹馬嗎?怎麼?滿心愛意,錯付了?”
“就這樣巴巴的送上門,以為本官是什麼貪財好色之人?你這點美人計,還妄想迷住本官不成?”
她滿心歡喜的上門,卻被羞辱一番,再狠狠被拒絕,他不救就不救,把她趕出去就好,非得見她,再把她說一頓。
最後看在蕭若晴的麵上,還是把季懷瑜放了。
“你不求,怎麼知道呢?”
許羨說這話時,沈多芙覺得他實在麵目可憎,那些羞辱,言猶在耳,她撇嘴道:“今晚過後,季懷瑜會怎麼樣?”
“那要看周世子心情如何了,好一點就帶回京做個妾,差一點就是露水姻緣,一夜歡好換一家性命,也值了。”
許羨分明沒什麼輕佻的語氣,平淡無奇的語調,闡述著最尋常不過的事實。
沈多芙卻感到生理不適,厭惡至極!
“我討厭你們!討厭你們這樣高高在上,玩弄他人的姿態!”她狠狠推開他,拉開門往前院跑去。
很快到了周庭深的住處,沈多芙卻倏然慢下腳步。
“傻站著乾嘛?再不進去,衣服脫光了不好看!”
突如其來的一句話,在身後響起,沈多芙微驚,側眸看向許羨。
“你想清楚,進去攪了周世子的雅興,再想叫他幫忙,可不成了!到時候季懷瑜隻能去伺候無數的男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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