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低的說話聲,讓他立刻從意亂情迷中抽身,他俯視身下的女人。
衣裳半褪,眼底沒有一絲情意,甚至有些厭惡。
她沒有實際性的反抗,但渾身上下僵硬,甚至每一個毛孔都在抗拒他的親近。
“為什麼?”他覺得難堪,但還是耐心的問,“因為你覺得我並非善類?不是良人?”
“我無心情愛。”
“……”
無心情愛?誰有心情愛?
這個理由,真是讓許羨大受打擊。
同孟景程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,全城都知道她喜歡孟景程,同他就是無心情愛?
真是好的很!
“男歡女愛,各取所需!愛不愛的,誰稀罕?你說到底,還是因為心裡有孟景程!”
“隨便你怎麼想!”沈多芙無意與他多做爭辯。
前世她一無反顧的衝勁,為愛拚到一敗塗地,最終還是灰溜溜逃回西塘,她以為她可以將沈家做大做強,隻可惜父親白手起家辛苦一生攢下來的家財,最後全毀在了她手中。
毀在了許太傅手中。
她恨孟景程,同樣也不喜歡許羨。
“我與你並非同路人。”沈多芙不由自主的紅了眼,憤恨的又補了一句。
見許羨與蕭若晴從城樓走下時,當真是般配極了,都是同一路貨色。
那時,她便捫心自問,這些時日朝夕相處,她對許羨究竟有沒有愛意?
答案是沒有。
誰會對上輩子的死對頭生情?
無情亦無利,隻因他一時興起的欲望,因為他施舍的一顆救命良藥,她便要委身於他。
她不願意,但又抗拒不得,心裡覺得委屈。
“不得不說,你看人很準!我就是你口中所說的那種人!所以沈多芙,你現在還能活著,是因為你是我的妻!你認命吧!我不可能讓你活著離開我!我們是夫妻,你說我在自己妻子麵前,還要裝什麼聖人?即便不同路,你也得跟我走!”
說完,他埋首在她頸窩處狠狠嘬了一口,親吻像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肩頭,胸口,一路往下,急切且凶狠。
吻得人又痛又麻。
沈多芙心想,男人都一樣,她真是高看了許羨,他連她都吃得這麼猴急,怎麼抵擋得了蕭若晴的美人計?
她原以為是他勾搭了蕭若晴,現在看來,蕭若晴主動勾搭許羨的可能更大。
勾勾手指頭,就是裙下之臣了。
隨著一記尖銳的哨聲響起,西塘霎時鬨騰起來。
許羨立時僵住。
沈多芙提醒道:“是城樓的哨兵,城外有軍情!”
話未說完,許羨已經起身更衣,隨意套了一件降紫色外衫。
“速去更衣,隨我一同去。”
“為什麼?”沈多芙不能理解,這麼危險的時候,帶著她做什麼?
“沒有那麼多為什麼,我想你去你就要去!”三言兩語間,許羨已經穿戴好,回身見沈多芙衣襟淩亂的坐著不動,他眸光一黯,伸手撫摸著她的耳垂,啞聲問,“拖拖拉拉的,難道想為夫替你更衣?”
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