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多芙活了兩世,沒跟男人這麼親密過。她以為她早就跟老尼姑一樣,清心寡欲。
“哪……哪裡痛?”沈多芙緊張到結巴。
其實,她根本沒有心思管他哪裡痛,她更關注於兩人這般親密的撫觸。
倒不是說不喜歡,就是前世硬著頭皮求歡,被孟景程拒絕過太多次,實在太難堪,產生了自我懷疑。
她覺得自己身上真有銅臭味,男人都喜歡品行高潔的女子,不喜歡她這樣的。
久而久之,她便也開始排斥與男人的接觸。
如今長時間被這麼親密的抱著,她感覺渾身一陣酥麻。
這大抵是身體對於異性的自然反應。
感覺很陌生,還有點……新鮮。
不討厭。
“頭很痛。”許羨已經很久沒有做噩夢了,大抵是今日提起了故人。
故人入夢,這許多年了,還未安息嗎?
“吃藥!”
沈多芙猛地起身,她覺得自己要被割裂開了。
他像極了前世她收養的女兒小星星一樣,愛蹭著她的頸子。
可帶來的感覺完全不同。
他是許太傅,也是個成年男子啊!
……不該是這樣的人啊!
他就該是那種站在高處,揮一揮衣袖,死一片人的許太傅。
許太傅無堅不摧,沒有弱點。
沈多芙倒水的功夫,許羨從床上坐起來。
她把水和藥一起送到他嘴邊,他不張嘴,直勾勾的盯著她瞧。
不知是因為頭痛的緣故,還是剛睡醒病著的緣故,他的眼眶泛著微微的紅,眼神有些淒楚。
許久,許羨含住她指尖的藥,合著水吞服下去。
“你父母恩愛,自幼受寵,你可知我是過繼的,我幼時比不得你過得好,常受欺淩,故而……身子弱一些。”
“……呃?”沈多芙心想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?要不是童年受了苛待,怎會那般心狠手辣。
隻是……跟她說這些乾嘛?
讓人心頭毛毛的,不就是想要她替他斂財嗎?她哪裡表現得不樂意了?
為何要使出殺傷力如此強的大招?
思來想去,沈多芙還是決定開口了。
“都過去了!其實我小時候也受人欺負過,有個阿哥把我踹進水裡,還將我拐出府,和狼群一起過夜!惡行太多,我隻記得這兩件,就不說了!後來孟景程來了,我才知道,阿哥是真的想要我的命!”
這話,看似是在安慰人,但落在兩個人的耳裡,都彆具深意。
果然,許羨撩眼看向她,先是冷眸,而後迅速斂去,揚起輕淺的笑意,桃花眼尾染上森冷的寒意。
沈多芙卻一下舒坦了,許羨就該這樣。
骨子裡是虎狼,裝什麼小白兔,讓人瘮得慌。
所以在她麵前,不要裝,儘情釋放真麵目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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