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艾走後五分鐘。
權珩淩厲的目光掃了程嚴一眼,冷聲嗬斥,“站著乾什麼?!還不趕緊去追?她想去哪就送她去,我看看她能玩什麼花樣。”
程嚴整個大無語,既然最後都要幫,那剛才說那些話有什麼意義?
他隻敢在心裡吐槽,麵上還是畢恭畢敬的,“是權總。”
程嚴走後,權珩的保鏢頭子衛鋒前來彙報情況。
"權總,這層樓就這兩戶。兩套房裡裡外外每一個縫隙我們都找過了,沒有發現男人的蹤跡。"
權珩心存疑惑。
“收隊。去查一下韓峙這個人,天亮之前我要得到他的全部資料。”
二人走到電梯口,權珩看見步梯門用一輛輪椅卡著,問道“剛剛我們來的時候這裡有這個東西嗎?”
衛鋒摸了摸頭,突然想起來了。
“噢,我們去裡麵找人,上上下下的容易繞暈。垃圾桶旁邊恰好放了個輪椅,我就用它卡著門做記號。”
權珩淡淡地瞥了一眼,不經意記住了輪椅上的lo。
電梯一到,一群人湧入轎廂。
垃圾桶裡,溫爾雅終於忍不住吐了出來。裡麵臭氣熏天,幾乎要將她臭死。
她的人根本來不及爬上十九樓來接應她,千鈞一發之際,她從輪椅上艱難地爬進了垃圾桶,還抽出屁股底下的垃圾蓋在頭上。
兵行險招,出奇製勝,她還真躲過了衛鋒的鷹眼搜查。
得益於垃圾桶的味道過大,衛鋒隻掀開了垃圾桶蓋的一條小縫就走了,其他人路過更是看都不看。
溫爾雅被人抱出來的時候,一陣狂吐,膽汁都要吐出來了,人險些背了過去。
明艾坐在程嚴的車上,雖然心不甘情不願的,但還是有一絲感動。
因為程嚴說是權珩叫他來的。
權珩對她……還是不忍的吧?還是……有幾分相信她說的話吧?
明艾不確定明早他還會不會去找爺爺,在今晚拿出證據是最保險的、不被離婚的辦法。
她不想因為平白無故的汙蔑跟權珩離婚,她要和薑糖一起去醫院做血檢,證明自己真的是被下了迷藥。
路上,明艾思索許久,最後還是決定麻煩江淩川幫她開個後門。
不開個後門,血檢的結果恐怕在明早之前難以拿到。如果拿權家少夫人的身份壓人的話,她半夜上醫院的事情第二天肯定會出現在華城娛樂新聞。
她到華川醫院的時候,江淩川已經在醫院門口等著了。
明艾沒想到他如此神速,驚奇道“你來得這麼快?”
江淩川在風中抓了抓頭發,看見明艾濕漉漉的頭發,神色立馬嚴肅,“她這副模樣來醫院,你們權總為什麼不跟著?”
程嚴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,恭敬地回答,“權總還有其他事情要忙,那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江淩川了然,看樣子他倆又吵架了,還吵成這樣到醫院來。
他的疑惑在去往他辦公室的路上被解開。
江淩川抱著薑糖,驚訝得差點把她給摔到地上,“你被人下藥了?!什麼人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對你下手?”
“我不知道那個男人有什麼目的。江淩川你一定要幫幫我,我不想權珩誤會我和那個男人有什麼。他要跟我離婚,明早就去跟爺爺說。”
“好,幫你。”
江淩川給明艾和薑糖抽完血後,臨去化驗室時吩咐道“現在五點,七點鐘的時候去婦科一診室找我師母,我跟她說好了,你去做個檢查。”
明艾雙頰緋紅,“麻煩你了。”
跟老公的好兄弟說這些私密的事,尷尬到腳趾可以扣出醫院大樓。
明艾整理好自己的心緒,逼迫自己彆去多想。江淩川是醫生,看她跟看一坨肉沒什麼區彆。
她疲倦地躺在沙發上,看著一旁仍舊睡著的薑糖不免擔心,萬一韓峙用了大劑量的藥物她醒不過來怎麼辦?
困意漸漸上頭,明艾靠著薑糖眯了一小會。很快鬨鐘響了,她起來的時候發現身上多了一件衣服蓋著。
七點鐘,明艾準時到達診室門口。
江淩川的師母黎采苓已經等著了,見到人眼裡閃過幾分震驚。
“晚晚?!淩川說的人是你啊?哎喲可憐的孩子,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。”
明艾狠狠一怔。
完了,她不認識這個醫生,超出了她的知識範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