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放與冬涉川佇立在深潭邊,放眼看著六道的門不停有魂靈進入,又看這深潭,不停的吞噬的一些碎靈。
這世間總有代謝,有人生,有人死,有人沉淪到潭底,再不見天日。
秦放側眼看了看冬涉川,心想:他若有神格,莫非這九界要有新神降世?可封神闕已關,這小子難道是改變九界格局之人?
冬涉川看那深潭上漂浮的碎靈,向秦放道:
“大哥,你強行聚合我娘的碎靈,又助她投六道,入輪回,可會遭天譴?”
秦放見這小兄弟竟擔心起自己來,笑著道:
“賢弟,天網恢恢,也不是疏而不漏。再說我隻是將碎靈投入輪回,又沒為她改天換命。九界中,比這違逆天道的事多了。天譴應該輪不到我吧!”
冬涉川見他如此說,倒是心寬起來,繼續道:
“既然如此,就請大哥兌現諾言吧。”
秦放知道冬涉川所言何事,大笑起來。
“賢弟心懷天下,本王若是食言,倒不配與你稱兄道弟了。”
兩人言罷,複又回到剝衣亭。
隻見溫離和蔣懷正施法震著剝衣亭的氣脈。
溫離麵色驚慌,忙向秦放道:
“大哥,方才你聚合碎靈,強行投入六道,導致剝衣亭氣脈有些紊亂之象。我倆快震不住了。”
秦放向九幽眾將和巡察道:
“爾等先將魂靈帶離,暫且停止投入六道。這氣脈若再斷,就要倒灌九界了。”
冬涉川一聽,心道:如此說來,他為了救我娘,冒這麼大的風險,此番情義倒是我欠他的了。
秦放手打法印,喊了一聲:
“轟!”
隻見一道氣障向剝衣亭的氣脈打了過去。
他旋即祭出黃泉鼎,與五氣經天圖一道,調息動亂不堪的氣脈。
起初那氣脈就像一條被困住的蒼龍,在剝衣亭和深潭之間呼之欲出。
秦放、溫離、蔣懷三人合力,在這條蒼龍麵前,竟還有些吃緊。
冬涉川見事態緊急,向秦放道:
“大哥,可有我能伸手的地方?”
秦放正一籌莫展,聽冬涉川這麼一說,倒有一法可以一試。
“賢弟,可看到那龍頭之處的氣眼?”
冬涉川順著秦放說的位置看過去,就在剝衣亭離娘跳下去的地方不遠,有一處氣穴。就是這裡飛速流轉,像是要帶著氣脈飛起來一般。
秦放繼續道:
“賢弟,你若能將它鎮住,咱們兄弟合力,或可穩住這氣脈。”
冬涉川一聽,二話沒說喚出平瀾劍。
此時聊蒼在內中提醒道:
“朋友,這小子可是讓你走一招險棋。那氣穴就是我去了都白給。你若是被它吸進去,頃刻間灰飛煙滅。你可三思。”
冬涉川譏笑道:
“你去了都白給的事,我偏要一試。難不成看著它倒灌九界嗎?到那時灰飛煙滅的人不是更多!”
聊蒼見他執意要出手,繼續勸阻道:
“朋友,那氣脈本就是三王的事情,再說三王之上還有九幽帝君。你一個凡人怎麼什麼心都操呢!”
冬涉川乾脆不再理會他,玄極之氣騰起,將平瀾劍一揮,一道氣障向那氣穴打了過去。
溫離和蔣懷見冬涉川真敢出手,心中也升起幾分敬佩。
溫離更是喊道:
“弟弟呀,千萬小心!”
蔣懷也在一旁提醒道:
“冬涉川,你彆逞能!一會挺不住就趕緊退下來,千萬彆被它吸進去。不然萬劫不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