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進入五氣經天圖中,還是一片混沌,四周漆黑無比。
片刻之後,便又見到一方天地。
此處孤立於世,好似一處荒涼的空間。有五色之氣在周圍循環繚繞。
冬涉川雖沒有進入過五氣經天圖,但之前太乙渾天圖他是領教過的。
他擔心小尾巴經受不了上古神器的禁製,趕忙騰起玄極之氣護持。
正當四下尋覓之際,卓逸城信步從一團混沌之中走出來。
冬涉川不解問道:
“爹,這是?”
卓逸城見冬涉川有些慌張,解釋道:
“川兒,不必緊張。我帶你借由五氣經天圖去九幽。這裡儘是五行之氣,對身體無礙。你大可放心。”
冬涉川心裡雖有陰影,見卓逸城在此也沒有騰起先天罡氣,索性把玄極之氣收了起來。
五行之氣彙聚在冬涉川周圍,其中象征著水的黑色之氣對冬涉川格外友好。在他身邊久轉不去。
待冬涉川起手去觸摸,那黑色之氣更是滲入其身體,經內元、過氣海、走奇經八脈,像是幫助他通天達地一般。
冬涉川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空明。
一股象征著木的青色之氣,在冬涉川頭頂盤旋。他頭上戴的藤簪正微微泛著青光。
卓逸城還來不及細想那支藤簪,便又見一團象征著土的褐色之氣在冬涉川腰封處盤旋。
他心下驚歎道:
五行之氣,竟有三種與他有淵源。
卓逸城借由五氣經天圖再探冬涉川,此時那先天一炁,正與五行之氣融會貫通。在這方天地之間,竟有一種創世的和諧。
這不會錯了,先天一炁。
他,冬涉川,果然是我們的孩子。
女蘿,你好狠的心。有此子臨世,你竟然不告訴我。把他埋沒在普通人家,就能斷絕他與九界的關聯了嗎?
卓逸城忍不住上前,伸手拍在冬涉川肩頭,剛要將心底的一切和盤托出的時候,他神情大變。手從冬涉川肩頭滑落下來,不禁向後退了兩步。
冬涉川見他舉止詭異,問道:
“爹,你怎麼了?”
卓逸城伸手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,又看了看冬涉川。此時在他麵前的究竟是自己的親骨頭,還是萬年前腳踩九界的萬古魔尊,他竟有些分不清了。
冬涉川見他臉色越發難看,關切道:
“爹,你身體不舒服嗎?可是因這五氣經天圖?”
說罷,冬涉川結成懸胎鼎,將卓逸城護在其中。
卓逸城此時心中萬分糾結:
冬涉川,你到底是誰?女蘿,這是你精心安排的嗎?
他此時內心有些慌亂,可看著冬涉川隔絕五氣護他周全的樣子,又讓他倍感欣慰。他低沉道:
“孩子,我沒事。想是天雷的傷尚未痊愈,在這五氣經天圖中,竟有些不適。”
冬涉川見他提到天雷,心中多少有些愧疚,畢竟這個見麵禮是他送給卓逸城的。
“爹,我……”
卓逸城一擺手,歎息道:
“川兒,不必多言。爹沒有怪你的意思。倒是你當時肉身替你師父扛天罰,那般仁義和無畏,讓爹很欽佩。”
冬涉川汗顏道:
“爹,他日若是你遇到事情,不論是天罰神罰還是其他什麼,川兒也替你扛。”
卓逸城看著眼前的年輕人,既喜歡,又陌生。既親近,又有些畏懼。
三聖正找那瓣黑蓮的下落,可魏師兄那次以太乙渾天圖為什麼都沒查出來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