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十四路落水劍,已被冬涉川用的爐火純青。見賀鹿卿已招架不住,揮劍向賀鹿卿刺了過去。那賀鹿卿自顧不暇,見麵門有危險,慌忙用右手來護。
冬涉川心道:我要的就是你這隻手。
噗!
一劍將賀鹿卿的右手刺穿。
冬涉川低沉道:
“方才你就是這隻手打傷我先行官。道歉!”
賀鹿卿忍著劇痛向冬涉川吼道:
“讓我向一株草道歉,做夢!”
冬涉川將平瀾劍一懸,賀鹿卿兩鬢的汗就下來了。
卓逸城見再不收手,賀鹿卿的右手就要廢了,趕忙上前提醒道:
“鹿卿,不要逞匹夫之勇,更何況是你失禮在先。再不認錯,師兄也要責罰你。”
賀鹿卿雖忍住沒叫出聲來,可牙齒都要咬碎了。
他感受到平瀾劍中還有一股更可怕的靈力在為冬涉川撐腰,隻好跪在地上道:
“界主息怒!賀鹿卿有眼無珠,得罪了先行官,還請先行官贖罪。”
此時,冬涉川向發髻中道:
“先行官,你看如何?”
小尾巴從冬涉川的發髻中冒了個頭,它嘴角還掛著綠油油的鮮血。
卓逸城見狀,趕忙也上前賠不是道:
“還請先行官開恩,我也代我那不懂事的師弟賠罪了。”
說著,卓逸城也屈膝跪了下來。
小尾巴見兩個老頭跪地求饒,心中也有些不忍道:
“算了算了。我不怪他了。一切全憑界主發落。”
冬涉川看了看賀鹿卿,恨恨道:
“賀鹿卿,先行官的賬可以作罷。當初望渠之災,你來了非但不製止,還趁火打劫,火上澆油一番,是也不是?”
賀鹿卿一聽,啞然失色道:
“這……你如何得知?”
冬涉川仰天大笑道:
“我如何得知?當時我就在結界之中。雖不真切,你的聲音和招數我還是認得的。今日不管於望渠,還是於師父,我也要與你做個了斷。”
說罷抽回平瀾劍,賀鹿卿疼得倒地不起。
冬涉川舉起劍就向賀鹿卿劈了過去。
這賀鹿卿哪裡還有反抗的餘力,他心中後悔:早知這小子這般厲害,何苦在卓逸城麵前搶這個風頭。他雙眼一閉聽之任之。
此時卓逸城一道窮極印,將平瀾劍彈開。
冬涉川往後退了兩步,怒目瞪著卓逸城道:
“你要攔我?”
卓逸城見他二人之間已分開,上前幾步擋在賀鹿卿麵前,向冬涉川抱拳道:
“界主,可否看在我的薄麵上,放他一馬。若今日真將他打死,九幽、蒼木和人間這梁子算是結深了。對三界不利,想來也非界主所願。我即刻奉上五氣經天圖,助界主修複剝衣亭如何?”
賀鹿卿不聽還好,一聽更是毒火攻心道:
“卓師兄,你……”
卓逸城向後嗬斥道:
“鹿卿,休要在執迷不悟。界主不殺你,已是開恩。你且回閬風巔麵壁思過去吧。”
卓逸城說罷,向賀鹿卿使了個眼色。
賀鹿卿左手攥著右手,想來若再不醫治,這右手就廢了。他顫顫巍巍站起身向冬涉川和卓逸城抱拳道:
“如此,我回閬風巔了。”
卓逸城揮手破了冬涉川剛才下的結界,讓賀鹿卿得以脫身。
待他出去後,卓逸城又把結界封了起來。
冬涉川把這些看在眼裡,見卓逸城如此鬼鬼祟祟,劈頭蓋臉問道
“卓師叔好一招拖延之法。看著樣子是準備反悔了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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