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尊主後麵如何計劃?可要我召集舊部,咱們把魏亭午……”
未等九嬰說完,聊蒼怒道:
“胡鬨!現在魏亭午手中兩件上古神器。他又修齊五行輪,堪比上神之力,正如日中天。召集舊部乾嘛?去送死嗎?”
九嬰聽罷更為急迫道:
“那我們也不能讓他坐穩界主之位。既然尊主……”
聊蒼打斷他道:
“九嬰,既然你還知道我是尊主,此事是不是要聽我裁奪?”
九嬰拱手抱拳道:
“一切聽尊主吩咐。九嬰……僭越了。”
聊蒼轉回身道:
“你先按兵不動。不僅不能和魏亭午對著乾,還要再回到他身邊,對他唯命是從。明白嗎?”
九嬰點頭道:
“尊主是讓九嬰回去做內應?”
聊蒼知道以九嬰的性格,必是不願意的。不然換心乾嘛。隻是無奈道:
“我現在隻有一瓣真身,不能和他硬碰。咱們隻能從長計議。”
九嬰聽罷連連稱是。
聊蒼怕他隻是口頭上答應,詳儘囑咐道:
“你回去在他麵前一定不能有破綻。他讓你殺我,你行動便是。現在你不是他的對手。不要輕舉妄動,做無謂的犧牲。”
九嬰跪地叩首道:
“九嬰領命,未免魏亭午多心,這便出發了。冬涉川的母親,我安排在……”
聊蒼擺手道:
“其餘不必說了,我已安排人去接應。九嬰,你換了這顆草木心也許是劫後餘生的一條保障,自己多保重!”
九嬰從未見魔尊如此講話,正有些莫名。聊蒼看出他的心思,又嗬斥道:
“愣著乾嘛?要我請你去做事嗎?”
九嬰這才笑了笑,行禮道:
“尊主切不可被那小子同化了。九嬰告退。”
一陣陰風四起,九嬰消失不見。
聊蒼這才將身體還給冬涉川。
見冬涉川無話,聊蒼在內道:
“怎麼,說你兩句,還要翻臉不成?”
冬涉川看著九嬰消失的方向,黯然道:
“聊蒼,你小看我了。我隻是沒想到,萬萬沒想到……”
聊蒼見他欲言又止,問道:
“沒想到什麼?把話說全了,還要我去猜嗎?”
冬涉川喃喃道:
“沒想到魔族也這般深情厚意。他竟然能為你把心摘了。以前你總羨慕我,原來你才該被羨慕。聊蒼,這種朋友去哪裡找啊!”
聊蒼哼了一聲道:
“這在你們人間,不過叫忠心二字罷了。還要我感恩戴德嗎?”
冬涉川極為不認同道:
“那你錯了,這可完全超出了忠心的程度。像九嬰這種忠義賢良之人,在人間恐怕要被封神了。”
聊蒼聽了哈哈大笑起來,譏諷道:
“朋友,剛才是誰還提醒我小心有詐?這才片刻工夫,使詐之人就要封神了?你們人間果然是翻手為雲,覆手為雨。若論顛倒黑白,九界就數人界最強。”
冬涉川一咬牙,自己方才確實欠妥,竟誣蔑了九嬰。他向聊蒼道:
“行吧!聊蒼,以後若有機會與九嬰再見,我必定向他賠罪。這總可以了吧!”
聊蒼一聽,趕忙道:
“那大可不必。你若向他道歉,他一定以為我徹底被你同化了。那時他真有可能徹底翻臉不認人。不過,若真想道歉,向我道便是。”
冬涉川正無語,小尾巴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跑了出來,見冬涉川一個人在那出神,大叫道:
“冬涉川,還發什麼呆呀!大事不好了,剝衣亭的巡察發現了你娘,正要把人帶走呢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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