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陣陰風過後,冬涉川再一睜眼,眼前賀然立著一座城門,上麵寫著三個大字:枉死城。
冬涉川看著周遭,都是各種枉死之人到城中報道,那景象慘絕人寰。
聊蒼在內中興奮道:
“朋友,你方才所言可當真?”
冬涉川冷冷道:
“聊蒼,原來你可以這麼效率?”
聊蒼笑道:
“這有錢能使鬼推磨的道理,九界都通用啊!無利不起早,就是神仙也是如此。你若想當這魔尊,我肯定全力以赴啊!彆說是救下你母親,就是再給她添幾十年陽壽也不是不行啊!”
冬涉川聽他如此說,看來奪魔尊這個餌確實起了作用,他陰陽道:
“聊蒼,虧我還拿你當朋友,這添陽壽之事,之前你倒是沒說啊!”
聊蒼見他如此說,打圓場道:
“這添陽壽怎麼也是違逆天道之事,但你成全了我,我為你違逆天道又如何。禮尚往來,人間不也是如此?”
兩個人嘴上聊著,心裡各自盤算。抬眼一看,已到了枉死城溫離的官邸。那副氣派的景象堪比人間棲雲閣大殿。
冬涉川被這氣勢驚歎到了,聊蒼在內中譏笑道:
“這有什麼?隻有你們人間寸土寸金,在這裡地方多得是。你若想要,我在這裡給你要個豪宅也未嘗不可。”
走到門口,兩名九幽陰司上前阻攔。
聊蒼借冬涉川之軀言道:
“進去通報溫離,萬年前魔界的朋友前來探望。”
其中一位陰司怒道:
“大膽,竟然直呼城主名諱。”
說罷剛要動手,另一位陰司拉回道:
“你冒失什麼?沒聽他說是萬年前魔界的朋友?”
這一提醒,剛才那位發怒的陰司也臉色一變,上前躬身道:
“失敬,失敬!大人在此稍後,我去稟明城主。”
見他進去通報,冬涉川在內中道:
“看來這魔尊的牌子確實好用。”
聊蒼心酸道:
“彆提了。虎落平陽。若是萬年前,登哪家的門庭還用通報?從來就是推門就進。在九界,我可是請都難請的人物。”
冬涉川從他的語氣裡聽出了萬年前的畫麵。這萬年前,九界到底是怎樣一番景象?冬涉川僅憑聊蒼一麵之詞,怎麼也拚不出完整的圖景來。
不一會,那陰司小跑著出來,笑盈盈道:
“大人,城主說,既是故人,快快裡麵請。大人請隨我來。”
那陰司在前麵躬身引路,冬涉川大步跟了進去。
裡麵的氣派,怕竟是連棲雲閣也比不上了。
冬涉川也不知跟著陰司走了多久,穿了多少回廊,終於來到一處正室。
溫離此時正在飲酒作樂。見有人來,手中還有疾惡瘴氣,趕緊將周圍人都趕了出去。
他正了正衣襟,跑過來行禮道:
“見過蒼叔。剛才那陰司說是萬年前魔界的朋友,我還以為又是哪位在玩笑。沒想到真是你老人家。你跑出來了?快來,咱們痛飲幾杯。”
冬涉川見溫離對聊蒼處處恭敬謙卑,問道:
“聊蒼,你竟與閻羅王還有這等關係?”
聊蒼笑道:
“九幽未成之前,我就在了。你說他們算不算小輩?像你左一個聊蒼,右一個聊蒼的,九界沒有第二個人。”
冬涉川不讓道:
“如此說來,九界裡我也能算上一號了,對不對,聊蒼!”
聊蒼無語,借冬涉川之軀向溫離道:
“溫離,閒話少敘,我來此有一事相求。”
溫離拉著聊蒼的手,停在原處道:
“蒼叔這話就見外了。什麼事儘管吩咐便是。”
聊蒼在桌旁坐下,飲了一杯酒道:
“望渠康氏,可在枉死城?”
溫離想了想,眼前一亮,回道:
“望渠冬家那位康氏?”
聊蒼點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