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涉川還沒明白他的意思,就見魔將一股腦衝了過來。
聊蒼隻好起身,和他們周旋起來。
起先聊蒼還能應付,隻是這些魔將越打越多,越打越興奮。
這裡麵不乏萬年前被聊蒼懲戒過的,這個報仇的機會更是難得。
眼見聊蒼已處在下風。
冬涉川見自己臉上已有些冒汗,關切道:
“聊蒼,就這?”
聊蒼見冬涉川取笑自己,惱怒道:
“朋友,這些都是我親手培養出來的魔將。你又不讓我用疾惡瘴氣,那塊石頭你還讓我抓活的,這不知道的,還以為你和他們是一夥的。這麼刁難我,有意思嗎?”
冬涉川本來不想戳穿他,但見他如此說,直接道:
“聊蒼,你要不想打,就彆在那演了。”
聊蒼一愣。
“這都被你看出來了?”
冬涉川無奈道:
“演得太假了。好歹一個魔尊,打了這麼半天一個沒打倒。你放疾惡瘴氣也傷不到他們。你鐵定我不會讓你放。打他們你又不忍心下手,畢竟都是你培養出來的。你說你演這一出有什麼意思?”
聊蒼一看被分析得如此透明,尷尬道:
“既然如此,還是你來吧!我也提個要求,這些魔將,打跑他們便是。他們隻不過是被九嬰利用,罪不至死。”
冬涉川不解道:
“你一直說九嬰,它在哪?”
聊蒼看著幽祖道:
“你以為那塊老皮石頭能有當界主的野心?不過是九嬰趁機攝了他的魂罷了。”
冬涉川一聽,原來如此。
此時,見幽祖和那群魔將合力前來,冬涉川結成懸胎鼎,將他們擋在氣障之外。
魔將怎麼也打不進來,有些迷惑。
幽祖更是奇怪道:
“堂堂尊上,怎麼還學起了人間的本事。這若是傳出去,我魔界顏麵何存?”
說罷,複又攻了上來。
冬涉川伸手喚出平瀾劍,隻見無數藤條彙集在一起,那威勢整個蒼瀾殿都被震懾到了。
樹王在一旁長大了眼睛道:
“這……這是老界主的平瀾劍?難道,老界主輪回了?”
樹枝裡的花妖又拉了個縫隙,從裡麵看了出來。
她也看到了那柄平瀾劍。
“樹王大人,那確實是老界主的平瀾劍。你是說,那人是老界主?可剛剛不是說那人是魔尊嗎?”
樹王激動道:
“平瀾劍是老界主用真身煉化,若不是他本人,誰又能駕馭得了?”
花妖眼淚流了下來,激動道:
“樹王大人,真是老界主回來救我們了!”
花妖說著往前湊了湊。
樹王見她放下警惕,又把她拉了回去,警醒道:
“小花妖,你乾什麼?這隻是我的猜測。藤伯身殞還不過百年,又怎麼會那麼快就啟動輪回呢?”
冬涉川手執平瀾劍,想到聊蒼叮囑打跑那些魔將便是,心道:
這滅世黑蓮,萬古魔尊卻也有他內心柔軟的地方。如此看來,他倒是竟比有些人還重情重義幾分。
想罷冬涉川祭起平瀾劍,以落水劍訣驅動,隻見這柄劍在空中變長變大了幾分。
冬涉川手打法印,平瀾劍向魔將揮了過去。
劍身附著玄極之氣,讓本就有些鈍的平瀾劍更鈍了幾分。
打在魔將身上隻是皮肉之傷。
聊蒼見冬涉川如此,心中有了幾分感動:
這小子,還真是仁義之至。你這朋友我交了。
他借由冬涉川之軀發話道:
“你們萬年前都陪我出生入死,如今本尊也不想與你們為難。若還念舊情,就此都回魔界去。他日等我回去重整山河,你們還能伴我左右。若還是執迷不悟,休怪我劍下無情。”
隻是這群魔將已打紅了眼,哪裡還聽得進去他的話。他這一勸阻,他們反倒以為堂堂魔尊,竟然在蒼木界虛張聲勢。
一波又一波像瘋狗一樣衝了上來。
冬涉川正驅動平瀾劍左右逢源,應付一波又一波偷襲,突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正在被聊蒼奪過去。
“聊蒼,你乾什麼?”
聊蒼發狠道:
“大開殺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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