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喜說著,把自己的法身舉在麵前。
夏織秧一看,眼淚就掉了下來。
她知道阿喜小時候,就是這樣長大的。隻要一做錯事,它就把法身拿出來,不是被打,就是被罰在太陽底下暴曬。
現在看著阿喜還是如此,就知道它曾經經曆的生活對它的影響有多大。
夏織秧轉頭擦了擦眼淚道:
“阿喜,把法身收起來。從今往後,沒人能讓你再把法身拿出來受罰,即使是我也不可以。我雖從未對你動心,可也從未看不起你。以後你也不要再自輕自賤。你曾經是岩丘的支柱,我希望你以後還是。”
阿喜聽了這番話,心中翻江倒海一般。它收起法身,遲疑道:
“女帝,我如此對你,你還願意相信我?”
夏織秧娓娓道:
“我願意再信你一次。這是對我的懲罰。我自己也有過錯,不能全由你承擔。但這次過後,你若再為所欲為,彆怪我不念舊情。”
阿喜趕忙磕頭,連連稱是。
夏織秧不耐煩道:
“我說了,這些人間的繁文縟節,以後都去掉。跟他們好的學學,這些迂腐沒用的就不要學了。”
夏織秧看了看受傷的丁若瑜,對阿喜道:
“去,把她扶起來。”
阿喜把丁若瑜扶到夏織秧身邊。
夏織秧看了看她的傷勢,推手將一股靈力從她小腹送了進去。
“靈使,沒想到你的心上人竟然是他。此人極其讓人厭惡。也不知道你看上他什麼,總之還是要擦亮眼睛,彆被他蒙蔽。”
冬涉川聽懵了,趕忙起身解釋道:
“女帝,我想你是誤會了,我和她……”
丁若瑜見他手忙腳亂,攔住他道:
“你彆再辯解了,是本使告訴女帝的此番來意的。”
冬涉川一聽,明白了這是幫丁若瑜隱藏身份的托辭。他怕夏織秧誤會,繼續道:
“唉,女帝,是她傾心於我,我並未做什麼出格的事。我還是會打贏擂台迎娶你的。”
冬涉川說話時,並沒注意到丁若瑜表情的變化。
此話一出,聊蒼在內中道:
“朋友,你這可是殺人誅心呀。你明知道那凰鳥真心對你,到底要傷人家幾次?”
冬涉川向內中道:
“她永遠都是我師姐,我既然無法給她更多,不如讓她死心才好。”
夏織秧走到丁若瑜身邊,見丁若瑜克製著自己的情緒,安慰道:
“你看到了?這就是你心上人說的話。你剛才為了救他以身犯險,也是癡情。看看他如何待你?看來你未必在他心上。”
丁若瑜聽夏織秧這是話裡有話,冷冷道:
“女帝,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。告辭!”
夏織秧見她要走,扔下話道:
“靈使,請你帶話給二尊。岩丘和穹羽一向交好。岩丘更是派出了最好的老輩子在穹羽擎天。以前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,若日後再來犯,我定要跟二尊討個說法。”
丁若瑜聽完,回眼看了看冬涉川,化成凰鳥飛走了。
阿喜見夏織秧如此說,跪下道:
“啟稟女帝,此事無關穹羽二尊,都是我和玄鳥密謀的。”
夏織秧一聽,心中已明白了幾分。
“料你也沒那麼多心機。看來是被玄尊這老東西利用了。這萬年的老狐狸,早就覬覦二尊之位。如今竟想用岩丘做踏板,這筆賬本尊早晚跟他算。”
她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阿喜,訓斥道:
“不是讓你不要跪了嗎?”
阿喜趕忙起身,立於夏織秧一旁。還沒站穩,夏織秧便發問道:
“還有一事,你從實招來。阿苦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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