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巨龍雖被劍斬,卻並未退去。
冬涉川此時聽到有人在身後大笑。
那是……
“川兒,幾日不見,你的功夫大有長進。”
冬涉川的心提了上來。
他回頭一看,那巨龍盤桓著,從裡麵走出一個人。
那人大步向冬涉川走來。
師……父。
冬涉川腦海裡蹦出這兩個字。
聊蒼提醒道:
“完了,以為方才是絕殺,原來現在才是。那條龍穿過你,不是為了殺你,而是洞悉你內心裡最恐懼的東西。”
冬涉川聽了遲疑道:
“我心裡最恐懼的東西,是他?”
見雷煥走來,冬涉川還是有些緊張。
聊蒼在內中喊道:
“明知道他是幻象,還不打他?”
冬涉川這才驚醒過來。
手執平瀾劍,向那雷煥道:
“你彆過來。”
雷煥狂笑不止,他騰起丹天之氣,揮手一道猛火咒向冬涉川打來。
冬涉川看傻了。
“聊蒼,他不是假的,否則他怎麼會有丹天之氣?他怎麼會用猛火咒?”
聊蒼見他心慌,向他道:
“那是幻象,是你心生之相。他說的話,就隻有你聽得到,他出的招,都是你幫他出的招。看來這攝人心魄已經不再是我魔界的專屬。岩丘這麼敦厚老實的地方,竟然也有這般手段。”
此時那猛火咒打在冬涉川身上,冬涉川未來得及防備,一口黑血噴了出來。
夏織秧從外麵見他吐血,向丁若瑜道:
“小凰鳥,你快告訴他,無論看到什麼都不要信,千萬不要被心相所累。”
丁若瑜見她越來越關切冬涉川,心裡自是有幾分鬱悶。
“女帝若是關心,為何不自己告訴他。”
夏織秧看了她兩眼,無奈向囚爐中道:
“這位朋友,你看到的都不要信,皆是心相所生。”
說完她又搖了搖頭。
“沒用的,他是人,是人就有心相。這一難不知他逃不逃的出來?”
丁若瑜心道:不知道小師弟的心相為何。倒是想看看。
囚爐中,雷煥向冬涉川道:
“川兒,你不是想殺我嗎?為什麼還不動手?”
冬涉川拿著平瀾劍的手在顫抖,這次不是因為力量的灌輸,而是因為他真的有些害怕。
此時雷煥四周的風都變成了黑色,那樣子就像疾惡瘴氣一般。
冬涉川在那颶風營造的幻境當中,甚至隱約看到了望渠。
他向內道:
“聊蒼,我根本無法克製自己。要不你來?”
聊蒼無語道:
“你瘋了吧。你的心相不過是個雷煥。你難道想把我的心相放出來嗎?”
冬涉川不解道:
“你也有心相?你不是黑蓮花嗎?”
聊蒼見他都這個時候還有閒心取笑自己,回懟道:
“我若是把心相放出來,毀掉九界也許就是一念之間。”
此時雷煥已來到冬涉川麵前,他伸手提起冬涉川,另一隻手騰起九霄劫火。
“川兒,不如我送你去和你娘團聚吧?”
雷煥說著,引九霄劫火就要煉化冬涉川。
此時聊蒼在內中喊道:
“臭小子,難道你還想讓他再殺你一次嗎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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