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蒼無奈道:
“就知道你是個死腦筋!放心學吧,這是你們人間的劍法。絕不摻假的那種。此劍名為《落水劍》。也是八八六十四路,正好用來對付這些怪風。”
冬涉川聽後才細細觀摩起來,此時劍術已過半,他著急道:
“你慢點打,我完全記不住啊!”
聊蒼提醒道:
“你是通曉泰定之人,怎麼學東西還僅憑眼睛呢?”
冬涉川經他提醒,明白過來。
他說得沒錯,若此時還像往常一樣,彆說學六十四路劍法,就是幾路也學不會。
想罷,他在神識中,入內觀,登泰定。周圍狂躁的風聲漸漸消失了。
聊蒼的劍法隨著身體的流動,在神識中也流動起來。
此時他見不隻有一個自己在演練劍法。待聊蒼第二遍落水劍打完,冬涉川仿佛已練過成百上千遍。
他不等聊蒼放手,自己便接過劍來。
“聊蒼,如此你也算是我的一位師父。他日你若能出來,我先向你拜上三拜。”
說罷,他揮劍舞動起來。那些招式不僅爛熟於心,動作更是流暢到收放自如。
聊蒼看了,禁不住歡喜道:
“好小子,竟比我當年學得還快!”
冬涉川此時再戰這風化之力,已有了幾分擔當。聽他說當年學的,反問道:
“你當年和誰學的?”
聊蒼隨口道:
“也不叫學吧,應該叫切磋。當然是跟那三個老頭。打多了,自然就記住了。誰能想到數萬年後,在岩丘界用上了。”
冬涉川一聽,有些頭疼道:
“師父還沒教我一招半式,我倒先學會了師尊的劍法。這……”
聊蒼奚落道:
“朋友,先活命吧!你獨闖岩丘界,你那師父管你嗎?都不如你那師姐吧?”
冬涉川聽他說得也有道理。況且是師父讓夏織秧失憶的,不然何須來此一遭?
想到師父,他有些失神,畢竟沒有他,不僅岩丘界不用來,很多事都不會發生。哪怕他還是那個經常被欺負的望渠妖童。
冬涉川提醒自己要放下腦海中的思緒,不受過往的牽絆,不然稍有不慎,依然有喪命的危險。他把劍一橫,儘情與那些風打鬥起來。
這是冬涉川有生以來第一次憑借自己的實力還手。沒想到這第一次竟是與風交手。
他感覺到一種從未有過的自由。
阿喜見這神秘人竟能與風化之力纏鬥,倒有些不安起來。畢竟岩丘界和人界向來交好,從未有過爭端。
此人若是小人物,也就罷了。如果真是大有來頭,我位置尚未坐穩,便和人界起了爭端,倒時穹羽界和震鱗界坐收漁利,豈不冤枉!
它向囚爐喊話:
“若是四澤七山的哪位護主來訪,這裡也沒有外人,無需避諱,還請報上名來。本來是座上賓,何苦淪為階下囚?再說岩丘與人界素來交好。若是有什麼誤會,也該當麵解開。”
冬涉川見它又來試探,冷笑道:
“你多慮了。我不是什麼護主,咱們也沒什麼誤會。我就是不同意這門婚事,就是看不得女帝遭人背叛和強迫。你有能耐儘管使出來。沒能耐就放了那女帝。”
阿喜一聽,喚起石靈,結成打印,打向陣眼處。
冬涉川打得正酣,那些數不清的風輪突然退開了。
那道法印將它們集結在一起,形成了無比巨大的一個風洞。
那風洞起初還有吸力,仿佛要將冬涉川吸進去。
冬涉川持劍騰起玄極之氣,硬扛著吸力。
突然,聊蒼從內中提醒道:
“朋友,打過癮了嗎?”
冬涉川知道自己有什麼都瞞不過這魔尊,向內道:
“我心裡憋悶了這麼多年,剛才一番,打得痛快。”
“既然打痛快了,我倒是提醒一下:彆被它這假象蒙蔽,那風洞分明是在蓄力,稍後的衝擊,將是致命一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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